蘇鑫兒最近在做一件大事,她曆時兩個多月的時間,盤點了名下各種資產的數量、鋪麵及作坊的情況,準備將一些產業全部都捐給朝廷。
她將計劃都寫成了文稿,清清楚楚的記錄了運營的經驗和心得,才帶著寫好的東西遞牌子進了宮。
顏辰現在開始上午去國子監,下午去皇帝身邊跟著學習處理政務,蘇鑫兒進宮的時候,他正在幫皇帝看奏折,小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蘇鑫兒一過來,他就感覺遇到了救星一樣,趕忙放下了奏折,跑到蘇鑫兒身邊撒嬌:“姐姐,我看了一下午的奏折,好累啊,姐姐來了,我陪姐姐去禦花園走走吧。
皇帝輕咳了兩聲:“還有十五本,不看完不準休息。”
顏辰隻好做了個鬼臉,又乖乖看折子去了。
蘇鑫兒上前福了福,道:“父皇,我今日進來,是有事想與父皇商量。”她一邊說,一邊拿出寫好的文稿遞上去。
“父皇知道,我名下有許多產業,作坊也不少,之前我外出遊曆三年,又在其他城池置辦了產業,買了鋪子和田莊,建了作坊。我得到這麼多東西,就想著也不能光我一個人富貴,所以我想把一些作坊捐出來,直接送給朝廷,以後所有的收入都歸朝廷所有。”
聽她這麼一說,皇帝和太子都驚愕了。
“姐姐,那你要捐出多少啊?”顏辰咽了咽口水道。
“我羅列了一下,都寫在了清單上,北城那邊所有的都捐了吧,當年我是整體打包從丁家手上買來的,其中也包括了烏亞城的一些產業,經過這麼多年,本錢早就回來了,這些年全是盈利,因為那邊蘇家牽扯的少,所以全都在我名下,整體捐出最方便,鋪麵、宅院和田莊、作坊共計一百萬兩吧。”
皇帝看著她,激動道:“鑫兒,你就這麼舍得全部給朝廷嗎?”
蘇鑫兒點點頭:“是的,父皇,兒臣希望大周能國泰民安,將產業捐出來隻是儘了自己的綿薄之力而已。至於現有的工人,因為他們這十幾年兢兢業業替我乾活,我希望父皇派去接管的官員能夠善待他們,不要克扣他們的工錢。至於管理層,若是朝廷不需要,那我就把那邊八個大管事都帶走,若是朝廷需要他們留下,那便留下給朝廷用。”
皇帝又是驚喜又是欣慰的看著她:“鑫兒對朝廷的一片赤膽忠心,朕算是深有感觸。這是你送給顔辰最好的底氣和禮物!辰兒,還不快來拜謝你姐姐。”
顔辰很鄭重的跪下,給蘇鑫兒磕了一個頭。
蘇鑫兒連忙將他扶起:“財富取之於民,現在我不過是送給國家,將來再用之於民而已。”
“父皇,除了北城,還有四個城池的產業,我也想捐了,涉及金額三百萬兩。有勞父皇安排官員接管,若是後期需要了解什麼運營問題,可以找各大管事。”蘇鑫兒一下子捐了四百萬兩的產業,已經頂得上大周一年的收入了!
皇帝想了想:“這樣吧,這些產業便由太子總打理,官員的話讓吏部上報名單,太子與朕共同選擇。”
蘇鑫兒看得出來,父皇是在一步步放權了。
對於蘇鑫兒捐出產業一事,霍辰安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這些都是蘇鑫兒個人名下的資產,她想給誰他都不會多說一句。
傅景年倒是打趣了兩句:“喲,最愛財的鑫兒竟然捐了四百萬兩的產業,真是讓父王刮目相看啊!”
蘇鑫兒笑笑道:“給朝廷也就是給辰兒,這麼多產業,我打理起來也累,不如給他,也讓他在登基之前攢下一些資本。”
因為是姐弟,所以沒在乎這麼多,蘇鑫兒從朝廷得到的也很多,光是一個封地,每年就能為她創造無數價值,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
這件事被朝廷大肆表揚,坊間都在傳頌永嘉公主的善舉和美名,京中各家更是眼睛都直了,竟然有人會如此大手筆,四百多萬兩說捐就捐!
五皇子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最後自嘲的一笑。他和任何一個皇子都不可能登基的,光是這麼雄厚的財力,這麼大力度支持朝廷,都讓他們身後的所有家族望塵莫及。所以不是她的親弟弟當太子,誰有本事當太子呢?
五皇子自嘲完,也沒忘將消息送去給四皇子。
四皇子聽後,久久不語。
五皇子以為他被刺激傻了,便勸道:“你也彆感歎命運不公,隻能說顏辰福氣好,攤上個好姐姐。她這樣一來,朝臣們就算再覺得太子年幼難當大任,現在都不敢再有微詞了。”
四皇子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時也、運也、命也。”
五皇子見他沉默寡言,沒待多久,便也離開了天牢。
譽王妃八個月的時候,已經肚子很大了,五皇子擔心出現意外,便想請許神醫直接來住在府上,可被許神醫婉拒了。
“譽王妃身體康健,並無大礙,再說了,老朽也不是專業的穩婆,譽王還是先找好穩婆要緊,在譽王妃生產當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過去的。”
五皇子隻好作罷。
譽王妃發動的那一日,天下暴雨,因為胎兒太大,生產起來十分困難。五皇子派了人來請許神醫,許神醫帶著蘇鑫兒一起過去問診。
許神醫是外男,為了王妃的名譽並未到裡間,蘇鑫兒卻進去了,全程觀摩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現場生娃,簡直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五皇子一直在外問情況,坐立難安,蘇鑫兒時不時來給他彙報一下,免得他太過焦慮。
好在,許神醫的一副湯藥喂下去之後,又過了一個時辰,譽王妃終於生了。
是個男嬰,五皇子高興得合不攏嘴,大賞全府上下。
又準備了謝銀,專程感謝許神醫和永嘉公主過來幫忙。
蘇鑫兒見孩子平安生下來之後便讓奶娘抱去清洗乾淨,又抱給許神醫去看看。剛生下來的嬰兒看不出什麼,許神醫隻是輕輕給他刺了一滴血,彆的什麼都沒看,就讓奶娘抱走了。
回許府的路上,許神醫道:“若是想證明孩子的血脈,可以請六殿下也刺一滴血,不同血脈不會相融。”
蘇鑫兒卻搖搖頭:“算了吧,稚子無辜,以後看著些彆惹出亂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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