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接到報酬高活又輕鬆的委托？
求求你，有這種好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不介意重出江湖。
如果你很缺錢又不怕死，可以去守夜人據點碰碰運氣。”
打發羅曼去收取尾款，秦諾漫步在橡樹街街頭，腦中回想與鄧肯交談的內容。
一路前行，他走到街邊報攤。
報攤後麵，頭發花白、套著黑色馬甲的老人禮貌笑道“先生，您需要什麼？”
“一份報紙。”
“要羅切斯特本地的嗎？”
“嗯。”
“哦好，您稍等。”
老人翻身去拿報紙，秦諾筆直立在報攤前等待。
“偵探社委托報酬較低，還得和隊友平分。
水手街紅燈區的混混連警察都怕，更不用考慮。
要在短時間內湊齊大量先令，隻能去守夜人那兒碰碰運氣。”
秦諾壓低帽簷，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下。
他現在需要錢。
像這種能用當地貨幣購置超凡材料的劇本世界，很難遇到。
錯過，那就真錯過了。
“先生，這是您的報紙，一先令。”
老人拿來整齊嶄新的報紙。
遞過去一枚硬幣，秦諾展開報紙，油墨味彌漫開來。
【公國議會以8票讚成，3票反對，1票棄權的結果通過《佩羅姆河淨化法案》。羅切斯特市政委員會總工程師約瑟夫海登的設計方案勝出。
羅切斯特城市下水道改造將於明年一月正式動工】
【安德魯議員提議應該設立最低工資標準，並將工人每日工時從10小時降低8小時。此提議受到其他議員抨擊】
【男爵醜聞！坎貝爾男爵玩弄年輕男士感情，導致該男子跳河自殺。坎貝爾男爵矢口否認此事，宣稱並不認識對方】
視線略過幾條新聞，秦諾收起報紙，問向老人“你知道最近的守夜人據點在哪嗎？”
“先生，我隻是一個賣報紙的。”
老人誠懇回答。
“再來份報紙，我拿來擦皮鞋。”
秦諾翻找口袋，遞過去一枚先令。
“噢噢，最近的守夜人據點就在隔壁街區，非常好找。”
“地方不對，回來掀你攤子。”
接過報紙，秦諾稍稍辨認方向，邁步化為行人中的一道身影。
十五分鐘後，蜀葵街，某家咖啡館。
因為未到下午茶時間，店內冷冷清清。
早已習慣的中年老板，站在櫃台後擦拭杯具。
不過，他的目光會時不時瞥向角落。
那個坐在臨窗位置的顧客。
說是顧客，也不對。
因為這位黑發男子並沒有點單。
進來後就那麼徑直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甚至還向自己索要紙筆，趴在桌子上勾勾畫畫寫著什麼。
“是四處碰壁的求職者吧，現在工作確實越來越不好找了。”
中年老板注意到桌旁兩份報紙以及對方埋頭奮筆疾書的認真模樣。
更加篤定揣測。
倒了杯熱咖啡，他走了過去。
“年輕人，彆心急，好工作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
望著擺在麵前的茶杯以及裡麵冒著熱氣的液體，秦諾微怔。
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這位店老板又繼續道
“這杯我請。”
說完轉身走回櫃台，順帶給出大拇指加燦爛微笑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