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之後與鄰居隔空對噴,
把罪魁禍首的狗子吊起來抽,
寧總鏢頭望著破了相的牆壁長籲短歎,
以上種種皆略過不表。
日月交替、光陰流轉,
商隊開拔前最後一夜,在平靜卻又不平靜氛圍中匆匆結束。
次日清晨,旭日東升,
籌備許久,明麵輻射周邊大小商號,
暗中牽扯進多方勢力的商隊,在緊鑼密鼓做著最後檢查。
“手腳麻利點,耽擱出發時辰,你們都擔待不起。”
“誰把騾子混到馬車隊伍了?
牽走牽走,不然今天午飯就把它宰了做火燒。”
“管事,你捎上我吧。
我很有力氣的,你看你看,胳膊棒棒硬。”
“滾,一百斤貨物都馱不動,還想來混工錢?
後麵喂草料的臨時缺人,你去那兒碰碰運氣吧。”
雜役、苦力、夥計吵鬨叫嚷著,
將尚未裝車的貨物趕忙搬運到畜力載具上。
馬車、驢車、牛車、兩腳騾,各種車輛層次分明地列成長龍,
放眼望去旌旗招展,氣勢不凡。
隊伍稍前位置,
商號東家、管事們悠閒自在吹水嘮嗑,打發空閒時間。
“方老板彆來無恙,這次帶來多少貨物啊?”
“不多不多,區區兩千兩。
與王老板和諸位大戶比起來,實在小打小鬨。”
“哎,王老板過謙,兩千兩貨物不少啦。
這次跟在沈半城牽頭,各大商號聯名擔保組成的聯合商隊後麵,
兩千兩怎麼著也得翻三番吧。”
“哈哈,但願吧。
如今做買賣不容易,難得有大東家幫扶,我這等小商販自然不能錯過。”
兩名商賈虛與委蛇客套幾句,
將話題扯到商隊前方立著的大旗。
“王老板,你瞧咱們商隊大旗,既不是長風也不是致遠。
福安鏢局我以前咋沒聽過呢。”
“嗬嗬,方老板興是近幾日不在伏城吧,沒聽過福安鏢局不奇怪。
其實王某也是剛剛托人打聽,才知道這家鏢局來頭。”
姓王的商賈捋捋胡須,
擺出一副我知道內情,但你得開口討教的神態。
豈料架子還沒擺好,
一膀大腰圓,龍行虎步的壯漢路過,
甕聲甕氣嗆了句“人家福安鏢局有絕頂高手坐鎮,你說為什麼商隊要掛他們家旗號?
這事伏城掏大糞的都知道,還需要打聽?
切~裝你馬呢裝。”
王姓商賈麵皮一紅,登時說不出話來。
旁邊方姓商賈若有所思,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戲謔。
類似一幕在現場頻頻上演,
許多外地趕來的商號成員皆交頭接耳,討論新冒出來的福安鏢局。
正所謂奇聞傳千裡,逸事揚八方,
大夥從雷鏢頭當日如何輕描淡寫震懾長風、致遠兩大龍頭,
強勢奪下商隊走鏢這塊大肥肉,
逐漸將話題衍生到雷鏢頭與伏城龐、陸兩大鎮撫比試,誰略勝一籌,
雷鏢頭可否有和虹劍聖一戰之力,
雷鏢頭師承何門何派,莫非武曲星轉世,
越討論越熱乎,越熱乎越討論。
“你算是出名咯,雷大鏢頭。
短短七天就能做到盛名遠揚,
幾十年來怕是隻有燕小北、千虹劍聖能比。”
坐在馬車裡的沈金山耳朵尖,
聽到外麵嘈雜議論,當即掀開簾子朝秦諾笑嗬嗬恭維道。
後者隨口敷衍幾句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