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普通人安裝三到四個義體便是極限。
不計後果強行植入，會對神經係統造成巨大負荷。”
秦諾一邊說著一邊將工具換成銑刀、咬骨鉗，
鋸開屍體胸骨，切斷氣管、支氣管，
將合成肺葉完整取了下來。
阿七立馬伸手接過，塞進塑料袋密封裝好。
隨後兩人手腳不停，開始拆解其他部位。
皮下護甲之類不用考慮了，已經連同仿生皮膚化為一層焦炭，
秦諾使用電鑽撬開屍體顱骨，從裡麵摘取反應調諧器，
切掉肘部關節，獲得彈道協同處理器。
待這具屍體遺產被扒拉得差不多，
他從背包找出一個蛇皮袋，把零零碎碎全部扔進去，
接著抬出第二具保鏢屍體。
破壞永遠要比創造容易，
普通外科大夫動手術要保證患者生命體征穩定，
但凡有丁點失誤，很可能造成醫療事故。
秦諾不同，
他無需在意患者感受，反正死人也不會抱怨。
什麼刀槍棍棒，都耍得有模有樣，
簡而言之，怎麼粗暴怎麼來。
阿七守在旁邊，
負責遞上不同手術器械，以及打包紅豔豔的二手義體。
短短一天過去，
當百葉窗間隙射入些許夜色時，
總共拆解掉四具鬼影幫保鏢屍體、六具血手幫成員屍體，
還有5具ecpd屍體，24具血手幫成員屍體，1具三木集團員工屍體沒有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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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累人。”
秦諾放下手術刀，微微喘著粗氣。
汗水不但打濕了口罩、頭套，
綠色防水手術服表麵亦是斑斑點點。
“阿七，一共拿到多少義體？”
他將沾染血腥氣息的衣服儘數脫掉，
光著腳走進衛生間，嘩啦啦衝了個涼水澡。
“合成肺葉5，彈道協同處理器4，反應調諧器2，疼痛編輯器2，
智能連接1，生物動力狂暴1型1，單分子線1，
就這麼多了。
其中成色比較好的義體，都是從鬼影幫保鏢身上扒下來，
血手幫成員安裝的義體成色比較老，估摸是二手貨。”
阿七將滿滿當當壘砌起來的塑料袋，
逐個放進大號泡沫箱裡麵，並用馬克筆寫上記號。
“正常，4個保鏢直接聽命於樸宰赫，
經濟能力自然要強於血手幫那些窮鬼。”
秦諾洗完澡，拿著毛巾擦拭身上汗珠。
換了身乾淨便服，
兩人搭手快速打掃一遍，將客廳內殘留組織碎沫掃進垃圾桶。
最後噴灑空氣清新劑，開啟換風扇，
擦拭乾淨手術設備，收回畫中世界，
才算搞定收工。
“主人，你拆了這麼多沒法帶出去的義體作甚，莫非是拿著賣錢？”
阿七抱起泡沫箱，在臨走前仰頭問道。
“賣錢是一方麵，另一反麵是為了練手。”
秦諾端起昨晚沒喝完的金桔甜茶，抿了兩口“阿七，那幾個俘虜怎樣了？”
“荒川暴走團的幾個雜魚啊，
每天一瓶生理鹽水，一瓶葡萄糖吊著，
現在都沒力氣叫喚了。”
“這樣，”
秦諾沉吟兩秒，吩咐道“阿七你回去給他們吃頓飽飯，
唔每人多給一瓶葡萄糖吧。”
阿七戰術後仰，詫異道“這不是浪費嘛，
我還在尋思要不要把劑量減到半瓶呢。”
“今晚我打完拳，應該就能入手義體醫生手冊，
所以他們高低活不過兩天，多給幾瓶又何妨。”
“噢，斷頭飯呐，懂了懂了。”
阿七連連點頭，揚聲器中發出意味深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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