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
南京城內菜市口。
隨著大量的地主鄉紳被押到邢台。
馮英站於高台之上看向四周黑壓壓的百姓。
“本官乃刑部尚書馮英,今日奉陛下之命肅清天下冤案。”
“爾等有何冤屈,皆可去南京府門錘鼓鳴冤。”
“我等法家弟子但凡徇私枉法,天打雷劈,人神共棄!”
“今日,本官就將在此處將這些混賬所做之事公之於眾並依法懲處。”
“是非對錯,爾等自行看去。”
“來人啊!”
“正午已到,行刑!”
隨著馮英說完,一名名原本在本地興風作浪的鄉紳地主就被帶了上來。
伴隨著一片哭喊和求饒聲,隻是一下午時間便有三千多人掉了腦袋。
馮英還讓人將這些腦袋堆積在南京城們,任由百姓謾罵。
而這場景自然是被各勢力的探子瞧的一清二楚。
打聽到錦衣衛和東廠正在朝浙江福州而去,當地的那些官員鄉紳全都是滿頭大汗渾身發軟。
走!
必須得走!
再不走都得死在這!
尤其是福州方向,消息傳到後短短一日便有三十幾名地主悄悄離開。
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的托運金銀,隻能是帶著少量的錢財和家眷匆匆閃人。
待到魏忠賢到時,福州地區的地主鄉紳乃至官員竟已逃離了大半。
“祖將軍,你怎麼就讓這些人跑了。”
“咱家原本還指望著多殺幾個攢攢功勞。”
“現在這情況你讓咱家咋辦?”
福州府內,魏忠賢看完手下傳來的情況後臉色很是不滿。
這些人怎麼能跑!
咱家辛辛苦苦跑過來,不殺幾個混賬這如何交差?
“魏公公,你和我說有啥用。”
“我也才從遼東調來不足一年,且大部分時間都在城外訓練新兵。”
“當地的那些暗門渠道我是一點都不清楚。”
“這些人在本地經營多年,他們要走我是真沒太多辦法。”
“不過也沒啥,他們雖然溜了但隻是便裝。”
“九成的家產都還在這福建。”
“你直接抄家不就行了。”
祖大壽聽著魏忠賢的抱怨,忍不住白眼一翻。
他又不是本地的,且這些地主鄉紳和官員勾結嚴重。
偷摸著溜了他還真沒什麼辦法。
“哎,金銀哪有人頭好。”
“罷了,早死晚死的區彆。”
“等到那三個反王沒了,他們還是得死。”
“不說這個了,福州的城防準備的如何?”
“大戰將起,福州馬上就會成為前線,可不能有失誤。”
魏忠賢盯著祖大壽看了半天,最終也隻能長歎了一口氣。
也隻能如此了。
好在還能抄家拿錢,要不然可就真白跑一趟。
“魏公公放心,福州可不好打。”
“我已經分兵在各地駐紮,這叛軍若是敢來必將其滅之!”
祖大壽聽見這話隻是聳聳肩一臉的淡定。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要啥啥沒有,敢來就是送菜。
他祖大壽雖然沒有那幾位將軍這麼牛逼,但也不是吃乾飯的。
“小心為上吧。”
“哎,咱家不會兵法也就不嘮叨了。”
“這便去抄家收田。”
“若是祖將軍有什麼用得上的,儘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