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開始喧嘩起來。
“來了來了!”
陳星看到他們走到近處,這才開始拿起相機準備抓拍一點畫麵。
舞龍的隊伍是領頭。
拿著龍珠的人在前麵走著,龍珠看起來像個大號的棒棒糖,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龍珠會一直高速的轉,陳星看拿著他的人手也沒怎麼動啊。
龍到是威武霸氣。
紅黃相間的鱗片,霸氣的龍頭,可能是為了突出過年的氣氛,舞龍的選手們也穿著紅色的練功服,腰上綁著黃色的腰帶,紅衣上繡了神龍,很好看。
不看人,隻看龍,會發現這條龍遊走得很順暢,飛行起來有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陳傑說道“這可不是幾天時間能練出來的,都是真功夫啊。”
陳敏敏也點頭說“人家是專業吃這口飯的,能不專業嗎,後麵的是什麼?”
龍很快就從他們麵前過去了,神龍身後跟著的是幾個獅子。
舞獅一般都是兩個人,獅子的外觀都不一樣,但總體來說都是很可愛的那種,湊到小朋友麵前小朋友也不會覺得害怕,會眨眼和張合嘴,靈動非常。
這些獅子不如舞龍的安分,會蹦蹦跳跳的跑到人群麵前來,用可以動的嘴去咬人,然後發現咬也咬不動,就很氣憤的又蹦又跳。
有時候隊伍會停下來一會兒,讓這些人休息一下。
但彆人也沒閒著,在做墊子上的獅子還是會動一動頭,晃一晃尾巴。
有些膽子大的小孩還會去抓這些獅子的尾巴,然後獅子就會站起來,又和這些小孩子玩鬨起來。
陳星拍了很多照片,對身邊的人說道“果然戴上了麵具也是摘下了麵具,誰能想到他們都是成年人呢,也太好玩了。”
“也不一定都是大人啊,反正又看不到臉,說不定就有小孩子。”
說是這樣說,但看身高和體型都不可能是年輕人,其中有些人身材都有些發福了,年齡肯定25往上。但光從心態來說,年輕的很。
當然,獅子是有點調皮,但不可怕。
最可怕的應該是在之後的一隻大黑牛。
這隻黑牛很高啊,肩高就有兩米多,有巨大的牛臉和牛角,身材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材料,把牛的風骨都表現了出來,看著就很強壯。
他也喜歡到處亂拱。
和獅子的可愛不一樣,這頭大黑牛撞人的時候不是蹦蹦跳跳的,而是忽然一個轉向,低頭就朝著人群衝去了,把那些衝到表演隊伍裡麵看熱鬨的小孩子嚇得連連後退。
畢竟他的體型和巨大的牛角,都很有威懾力啊。
也有一個背著背簍,裡麵有青草,戴著大草帽的人牽著繩。在牛不聽話的時候他就牽繩,把牛往前麵拉,製止這頭牛繼續去嚇人。
不時還會開過一些小卡車,車鬥的圍擋都被拆掉了,布置一個給樂隊敲鑼打鼓的舞台。
幾人都看得很高興。
這才叫做過年啊。
等隊伍都走過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陳星問陳敏敏道“走,我們去那個算命的攤子看看。”
今天新場古鎮所有的店鋪都很火,就算是算命也是需要排隊的。
攤子是一個穿著道士衣服的白胡子老頭擺的,老頭看著很有賣相,瘦骨嶙峋,也可以叫做仙風道骨。反正這種道士如果胖起來,那就沒那種味道了。
他一看陳星,眼前一亮。
這衣服,這臉,這發型……不簡單啊。
“帥哥想問點什麼啊?”
“問姻緣。”
陳敏敏在他身後問道“多少錢?”
“我們先不說錢,我先給你算算。”
陳敏敏估計以前被這種先不說錢的事情坑過,十分敏感,追問道“我們還是先說好多少錢比較好。”
“命格的問題因人而異,好算的,自然收費很便宜。但這位帥哥嘛,大富大貴的命格,越過一些坎坷,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啊。”
“那多少錢呢?”陳敏敏又問。
“……”
“八百!”
“走走走!!!”陳敏敏拉著陳星往外走了,不算了。
誰真的信這個東西啊!
你要是便宜一點,大家隨便聊一點,就當給你聊天的錢了,你在這裡一說就是好幾百,那我還不如用來吃一頓飯,八百塊錢夠他們五個人吃一天了。
陳仲現在沒賺錢的能力,就一點點零花,驚訝道“算命這麼貴嗎?”
他哥說道“這還不是看碟下菜,覺得你星哥是個有錢人所以才這麼貴的,你沒聽他說嗎?命格不同價格不同。要是你去,估計隻收你十塊錢。”
陳星也笑了笑。
“得,算姻緣也沒法算,咱們繼續走走?”
陳仲連忙跳出來說道“各管各,我們去廣場看看,一會兒電話聯係。”
他帶著女朋友來的,肯定要找機會溜走自己玩。
陳傑見狀也說道“那我去找我朋友去了,你們也自己逛?”
陳星比了個ok。
陳傑高中是在這邊上的學,所以對新場才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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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晚上五點開車回去,幾人朝著各自要去的方向分散開了,陳仲帶著小女友,和陳敏敏朝著廣場去了,陳星則往人少的地方走。
古鎮裡麵可以拍的東西很多,也很適合他的風格。
國外的人總說陳星的拍攝風格很有華夏風格,這下他就多拍一點這種風格的作品,以後說不準還能開一個專屬於華夏風格的攝影展。
就開在巴黎美院外麵,氣死他們!
上次來這裡是跟著長輩一起來的,就走了走主乾道,然後買了點豆腐就回家了。
能自由的到處逛,陳星這也是第一次。
他在街道的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個建立了很多年的天主教堂。
外麵十分喧嘩,走進這裡麵卻十分安靜,教堂裡麵早就沒有了神父,隻有一些老舊的桌椅,帶有十字架的舞台,以及一個看房子的老頭。
陳星在這裡拍了幾張照片,看到老頭一直都很安靜的拿著保溫杯坐在觀眾禱告的座位上,就過去問道。
“大爺,這裡還有人信教嗎?”
老頭搖搖頭,說道
“可能就我一個人了吧,這裡偶爾有人進來,但大多都是遊客,川省還是沒有天主發展的土壤。所以政府幾次讓我當這裡的神父,我都沒同意。”
“為什麼呢?教堂總要有一個神父的。”
“沒有信徒,神父又有什麼用呢?在這裡當神父拯救不了任何人,隻能騙一騙走進這裡的遊客罷了。而且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當主的牧羊人,我隻是一個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