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湖湖的張開眼。
太亮了。
他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到了法國,目前正寄宿在巴黎的一戶人家當中。
冬冬冬…
“星,下樓吃早飯啦。”
是麗姿嬸嬸的聲音。
陳星揉了揉眼睛,昨晚睡覺的時候沒拉上窗簾,導致今天這麼早就被明亮的光線刺激醒了,講到底,真沒睡醒。
也不知道這邊大學第一堂課幾點上。
如果還和以前一樣八點開始,那陳星估計得好好習慣一下早睡早起的健康生活了。
“來了。”
起床穿衣,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被子。
房間裡麵空曠的很,陳星心想著自己今天忙完了一定要去市場買點裝飾,書籍什麼的,他對法國的暢銷書很好奇。目前國內賣得最好的是雞湯文,也不知道法國這邊流行什麼。
如果流行遊記就好了,賣得出去的話自己高低整一本出來。
拿著洗漱用品出門,又碰到了隔壁的印度仔。
他叫沙魯克雅讚,印度人的名字也是姓在後麵,名在前麵,和歐美人一樣,所以直接稱呼他沙魯克就行了,這人是個遊戲宅,但不內向。
“早上好!”
“好。”
陳星點點頭,先下樓。
餐桌上擺好了所有人的早餐,一個可以坐下六個人的方桌五個人吃飯也不會顯得擁擠,兩位房東已經入座了,和住在三樓的佩納正在吃飯。
早餐是雞蛋,幾片法棍麵包,番茄醬,以及牛奶,看起來很健康。
麗姿笑著和剛到家裡的陳星打招呼,邀請他趕緊入座,佩納還是和昨天看到的一樣靦腆,低著頭吃東西。
其實陳星更喜歡她的名字,海德薇。
聽著就很美啊。
佩納這個名字就一般了,或許可以翻譯成佩娜?歐洲女生好像更適合這種有女旁的名字翻譯。
洗臉刷牙,整理了一下頭發。
坐下來以後,非達叔叔就說道“星,今天是你去報名的日子,需要我們送你去嗎?”
“不用,巴黎裝飾藝術學院就在前麵那條街道,我能找到。”
“ensad?”佩娜把頭抬起來。
陳星也看過去,這才發現她的眼睛還是淺灰色的,很澄清。
“是啊,你也在這個學校嗎?”陳星一邊問一邊坐下。
“不,我在巴黎高等師範學校。”
麗姿笑著說道“那看來你們還是鄰居。”
陳星道“我們還是舍友呢。”
餐桌上一片笑聲,隻有佩娜有些羞澀。
吃過這一頓早餐以後陳星就出門了,從這個街道走大概一公裡多點就是巴黎高等裝飾藝術學院了。白天沿路的這兩條街都是遊客如織,但大早上卻比較冷清。
清晨的巴黎有很多景點可以觀看,誰會大早上的來逛街啊。
…
學校的門口到是有很多人。
陳星走進去,朝一個學長問了路,來到了克裡夫·諾貝爾教授的辦公室。
這個教授是當初麵試陳星的幾個老師之一,在那之後兩人也經常聯係,關係還可以。
“你來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非常好。”
“那就可以,走吧,你要加入的是我的班級,帶你去認識認識你的同學們。”
法國國立高等裝飾藝術學院實行的是三加二政策,三年的教育之後就是兩年強製的實習……或許國內的三加二高職就是從這裡演變過去的?
由於陳星的水平優秀,並且在本國也讀過幾年高等院校,所以之前定下的課程是直接參加第四年的實習。
但後來學校也經過討論,覺得陳星雖然拍得很好,但一點基礎都不了解也不行,所以還是讓他提前了幾個月到學校報道,成為了大三的一名插班生。
不過也還好,這是大三的最後一個學期,六月份就畢業了。
藝術學校裡麵的大樓都是和普通學校不同的,更彆說這所學校主要產出的就是設計係的人才了,學校主樓的設計從外觀上看起來就很美觀,有一種羅馬時代的藝術感。
在學校幾棟樓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小廣場,國內的學校喜歡在這個位置放國旗。
但這所大學放的是一個凋像。
由知名的藝術家佛朗切斯科·博多尼創作的凋像,就屹立在一道長長的柱子上,如果天氣不好,抬頭一般很難看到凋像的細節,因為反光,看到的隻是黑影。
諾貝爾教授說道
“我們學校雖然麵積比較小,但還是有兩個主要教學樓,其中一個是美術學院,也是你以後要常去的地方,另外一個地方是建築學院。”
陳星一路點頭。
他覺得這兩棟教學樓都很美觀。
樓下每隔兩三米就有一個凋像,凋像的上方,教學樓的二樓位置,也有知名人物的頭像。
這些頭像代表了學校建校的兩百年來,出過的那些能影響世界的藝術家,以及建築師們,這都能算作一所學校的底蘊,這是很多新成立的學校所比不了的。
到了教室外麵,陳星能聽到教室裡和他印象裡的教室一樣吵鬨,不由的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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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全世界的學生都是一個樣子的。
進門以後,諾貝爾教授拍了拍手,學生們雖然沒有立刻慌亂的回到座位上,但卻都安靜了下來聽諾貝爾教授想要說些什麼。
“我希望大家都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期,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應該要好好學習了,至少你們要知道下半年以後到底去哪裡,去做什麼,好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你們的新同學,來自華夏的星·陳。”
陳星見他用的是法語,自己也用法語走到講台說道“你們好,就像諾貝爾教授說的那樣,你們叫我星就好,希望我們能一起愉快的度過接下去的學院時光。”
…
掌聲很快響了起來。
陳星看了一圈自己未來的同學,也很開心。
班級上好像沒有一個尼哥,這下他說能和同學們愉快相處的時候也不算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