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請客去酒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陳星一直這樣覺得。
這讓陳星想起了周鵬第一次帶自己進酒吧的時候,自己什麼都不懂,這一晃幾年過去了,自己儼然成為了一個老司機。
笑了笑,點頭說“好啊,正好沒事可做。”
相機剛才也聊到了,至少也得一兩個月才能拿到,陳星準備這兩天就去挪威,看看雜誌上說得那麼好的奧斯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還有傳說中挪威的森林,和瑞典的森林會有什麼不同。
但至少今晚他是空閒的。
納丹聽到陳星答應下來也很開心,說道“那好,晚上六點的時候我到你酒店樓下接你,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ok!”
車沒開到酒店,在路途上的時候,陳星看到太陽已經偏到離譜,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暖色的光芒照得每一個路人都有一種情人似曖昧的情調,就想自己在街上走走。
於是說道“納丹,讓我就在這裡下車吧?”
“這裡?可是這裡離你住的酒店還有很遠呢?”
“但是離我們約定的時間也還有很長不是嗎?放心吧,到了時間我會準時出現在酒店樓下的。”
納丹聽到陳星這樣說連忙說道“不是,我沒有擔心晚上聚會的事情,我隻是在想光是走路要走很遠,如果你想逛街,我可以帶你到其他的幾個商業街去,都在酒店周圍。”
“就這樣就可以。”
商業街陳星見到多了,有巴黎那種高端的,也有華夏那種遊客眾多,熱鬨的。
倒不如就在這哥德堡居民區的街道上走走。
納丹猶豫了一下,還是靠邊停車了,還問道“需要我跟著你嗎?”
“哈哈,那倒不用,你忙你的事情去。”
陳星有時候還是特彆文青的,在這樣的環境裡麵當然得自己慢悠悠的走,看看地上的落葉被太陽照得暖紅暖紅的,看著戴著圍巾的北歐少女揣著兜低頭走過,這種感覺可不能讓一個跟著自己的車破壞了。
“走把,走吧。”陳星持續催促。
“行,那我先回一趟公司,陳,你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來接你,不過你可彆往小巷子裡麵走,我怕找不到你。”
“沒問題。”陳星答應了下來,下了車。
十月中旬的瑞典已經很冷了,也就是哥德堡這邊靠近海洋,還是南方,這才沒有之前陳星找隕石的地方那樣路邊堆滿了雪。但偶爾經過的一簇簇寒風像是泥鰍似的,要從陳星的脖子往裡麵鑽。
連忙把在車上解下來的圍巾帶好。
陳星手裡拿著相機往前走,納丹也把車往前麵開了一點,然後又不放心的打開窗戶說道“千萬彆去人少的地方啊,這幾年瑞典不算太平。”
“放心吧。”陳星又說。
他當然知道瑞典不太平,接收的難民全都是一些沒素質的,這也是陳星不怎麼喜歡瑞典的一個地方。
納丹這才放心的開車掉頭回去了。
陳星看了看周圍。
這是一條大道,畢竟他們是從這條大道出城進城的,不可能中途還會從什麼小路經過,哥德堡又不堵車。
但是大街道沒錯,兩邊也沒有什麼商店。
哥德堡人民真的很喜歡修建那種四個房子圍成一個正方形的建築,就像現代版的四合院,隻是這四個麵被加高了很多層,充滿了現代的感覺,這種建築在陳星看來很奇特。
之前他在酒店的時候就看到裡麵有人在打籃球,現在路過,陳星就隨便找了一個建築走了進去。
從街道上走進建築中間的平地,中間有一個通道,現在光線不如正午的時候明亮,走進來就有些昏暗了,也不知道是沒有燈還是沒開。
這裡的牆上畫著大量的塗鴉。
水平在陳星看來很高,但並不是一個人畫出來的,這些塗鴉有人物,有線條,也有文字……英文,瑞典文都有。
在一個英文‘雄鷹的眼睛不怕迷霧,真理的光輝不怕籠罩’的塗鴉文字前麵,有兩個靠著牆抽煙的人,從陳星走進來以後就看著他。
也不是什麼惡意的眼神,隻是一種好奇。
這樣修建起來的建築基本上就是一個小社區了,社區裡麵如果沒有住亞洲人,那忽然出現一個亞洲麵孔當然會引起好奇。
於是,這兩個人就拿著煙看著陳星走進去。
這種畫麵有種歐美電視劇當中的構圖,讓陳星覺得挺刺激的,隻是不能自己給自己拍照,真是可惜。
他對著兩個人笑了一下,繼續往裡麵走。
走過通道以後,裡麵是一片空地,在中間種了一棵樹,其他也沒什麼了,樹下有四個長椅,長椅立於一片草地上麵,草地比較寬,草地的外麵才是一個正方形,貼著建築的走道。
這個走道隻有兩米寬,從這裡也能看出中間這片草地挺大的了。
這房子還挺高的,有五六層呢。
把樹養在這裡,能長得高嗎?
建築的內部其實也挺舊,很明顯的能看到一些暖氣通道,看來這片街區的樓房也修了有些年頭,不然現代的修建方式不會把暖氣管道弄得這麼明顯,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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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樹,陳星在長椅上坐了會兒。
中途一直有人看他,有幾個年輕一點的妹子,大概十七八歲的高中生,還一步幾回頭的看,但就是不說點什麼。
這讓陳星不太適應,趕緊站起來離開。
哥德堡這裡的人看著比斯德哥爾摩的人和善一點,但骨子裡麵依舊是比較排外的那一套,和熟悉的人聊天說話和南歐人一樣熱情,但和陌生人就完全交流不起來,看著就很高冷。
走出通道的時候那兩個抽煙的人還在,陳星看著那一地的煙頭陷入沉思。
哥兩個在聊什麼深沉的話題呢?
不過腳步不停,一路走出了這個昏暗的通道,來到了被太陽傾灑光輝的街道上。
抽煙的老哥看人走了,這才又拿出自噴漆準備往塗鴉上加點什麼,其中一個人好奇的問道“你說那個哥們拿著相機來拍什麼呢?進去了一會兒又出來,不會是記者吧?”
“你想多了,就算是記者又怎麼了?我們就噴點東西玩玩兒,總不會來抓我們吧。”
“我就是好奇。”
拿著噴漆的小哥其實也很好奇,主要是那個男人的形象很帥氣,就算是男人都會多看幾眼。
正好不知道畫點什麼了。
再回憶了一下,刷刷刷的在這麵牆上噴出一個新的形象。
仔細看,和陳星還有七八分神似。
剛完工,兩人還沒來得及拍照呢,從建築裡麵跑來兩個人,一邊跑一邊喊到“小鬼!總算讓我們待到了!”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