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青山縣,夏灣村。
青山縣本是一座盛產煤炭的城市,當年廣義集團就是在青山縣發的家。
隨著青山縣的煤炭資源枯竭整座縣城也陷入了沉寂期。
雖然青山縣沒了往日的輝煌,但是夏灣村不一樣,因為這裡有陳家的祖宅,陳家的祠堂就在這裡。
夏灣村家家戶戶都是二三層的小洋樓,每家院子裡都有汽車,最差的也是雅閣、帕薩特一類的,有的人家院子裡還停著奔馳、寶馬、奧迪。
整個夏灣村雖然家家都是小洋樓,但是最氣派的還要屬陳家老宅,陳家的祠堂就在老宅裡。
陳姓是夏灣村的大姓,整個夏灣村超過三分二的人都姓陳,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陳家老宅依舊燈火通明。
漢東一省宗族氛圍很重,陳家分為三房,陳廣是長房,現在陳家的族長是二房的房頭陳炎。
陳炎四十多歲,是陳廣的堂弟,為人看著十分精明。
雖然坐在族長的位置上,但是陳炎清楚陳家的輝煌是靠著廣義集團,而廣義集團的話事人是蔡慕青,換句話說整個陳家是自己這位大嫂蔡慕青做主。
坐在陳炎下首位的蔡慕青看了一眼各房的房頭和族內的一些主要人物,這些人臉上都露出不解,似乎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晚開了祠堂。
開祠堂是件大事,除了一些重要日子的祭祀外就是族裡發生了大事,比如說誰家孩子有大出息了,或者哪一家人惹大禍了。
雖然大家零星聽到了今天發生的綁架案,但是這件事還沒達到開祠堂的地步。
“諸位一定奇怪為什麼這麼晚把大家叫來。說來慚愧,陳家長房出家賊了。”淡淡的說完一句話後蔡慕青看了一眼祠堂外。
“帶上來。”
很快,幾名穿著西裝的大漢帶著一個四十多歲,身材豐腴的女人走了上來,女人的神色有些萎靡,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
看著來人,四周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不是長房的三姨太韋紅嘛,怎麼被押上來了。”
“不知道,看看吧。可能是犯了什麼事了。”
陳廣這一房一向都是一脈單傳,到了陳廣這一代為了開枝散葉愣是娶了一位老婆六個姨太太。
當然了除了蔡慕青是有法律承認的,其餘幾人都隻是嫁到了陳家,一定程度上講那幾年這幾位姨太太還屬於單身。
韋紅看見了蔡慕青後直接跪了下來,哭著說道“大姐,大姐,我知道錯了。是我沒有看好兔寶,是我不好,您罰我吧,我認罰,認罰。”
看著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韋紅,蔡慕青麵無表情的說道“老三,我記得你是03年來的陳家對嘛?”
韋紅連忙說道“大姐,是你當年救了我。我爸被車撞傷借了彆人錢,他們要把我抓走,是你救了我啊大姐。”
歎了一口氣,蔡慕青說道“算命的師傅說廣哥命中無子嗣,要想破這命格隻能多納妾。我聽了,五年的時間裡我幫廣哥找了五個老婆,對你們每個人我都很用心。雖然沒給陳家生下一兒半女但是我都拿你們當家人看。”
站起身,蔡慕青繼續說道“廣哥四十多歲的年紀有了兔寶,雖然不是男丁,但是將來找了上門女婿也是能繼承家業的。你們這些年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都是對兔寶極好的,這一點我很感激。”
“大姐,我沒有孩子,我可是拿兔寶當親生女兒的,大姐我今天真不是故意的啊。”韋紅見蔡慕青說到兔寶立馬打起了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