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林凡坐在會議室沒等一會兒,主任就到了。
林凡第一次見到主任,隻覺得是個50多歲的普通大叔。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有些小帥,笑嗬嗬的,很和善。
他這種笑跟吳宇森像,但又有些不一樣。
吳宇森的笑很有親和力,容易拉進距離;主任的笑讓她感覺心裡踏實,跟彌勒佛似的,好像隻要他在,就不會發生任何危險,沒有解決不了的狀況。
而且吳宇森可能是因為年輕,笑容時不時會變,有時還會消失。主任的笑容就像麵具一樣刻在臉上,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變。
“你好啊,林凡,我是特事所主任,我叫祝存軍。”主任一進來就先跟林凡打招呼,大概是知道林凡的問題,並沒有走得很近,而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林凡也不怕他是個領導,沒有搭腔,隻微微點了個頭。
吳宇森想到第一次見林凡的時候,林凡也是一聲不吭,擺明了不願跟陌生人打交道。他也是經過幾天接觸才讓林凡慢慢開口的。
金思辰在主任身後進來,注意到了林凡的行為,暗暗記下林凡對陌生人有社交距離。昨天她那麼配合應該是因為他心理師的身份。
薛平也跟在後麵。他掃尾回來後估計有人要找他,就在辦公室沒走。果然打了個盹的功夫,電話就來了。
王峰峰也來了。林凡的事就是他一手調查的,對林凡也比較熟悉,加上技術沒得挑。涉及林凡的情況,與其找個陌生人重新接手,還不如直接找他。
還有一個人,林凡沒見過。是設備組的組長,叫宗誠。是個40出頭的學者型男人。頭發有些花白,身材瘦長,眉頭總是鉗著,好像一直在生氣的模樣。
幾人依次落座,吳宇森上前檢查了門窗等可以窺探的地方,確保環境安全,開啟了門邊的門禁係統,會議室瞬間形成一個密室,從外麵沒有辦法探聽到裡麵任何動靜。
“今天召集大家是為了林凡的事。”主任率先開口,“有些人已經認識林凡或者比較熟悉了,也有人不認識的。小吳,你來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
“是,主任。”吳宇森站起來,走到會議桌前頭,打開投影儀,開始介紹。
“事情的起因是十天前的戰鬥機墜落,飛行員和飛機都安然無恙的新聞。”話音剛落,投影儀上播放起了墜機小視頻,是王峰峰在座位上配合他演示相關資料。
在座的除了宗誠都看過這個小視頻,隻有他看得最仔細。
“這個事情作為小概率事件,本來隻是引起一陣輿論熱搜,等熱潮過去就完了。”
“但是一周前,軍方聯係到主任,說飛行員跳傘的時候,親眼看到有人托著飛機飛走了。而飛機也的確沒有墜毀,除了機頭處有些擦碰,外殼幾乎完好無損。”
王峰峰又適時展示出軍方給飛機拍攝的照片和擦碰處的特寫。金思辰等人也沒機會接觸到這些內部資料,都看得很認真。
“飛機墜落怎麼可能才這點擦碰,明顯不正常。”宗誠說。
吳宇森點頭讚同,“對,就是不正常。所以軍方在對飛行員做過心理研判和測謊後,懷疑有異能人士出手,將疑問轉給我們。”
“經過調取監控,測算各種數據,我們發現按正常軌跡,飛機不應該掉落在照片位置,而是應該落在一公裡之前的xx小區。”
投影儀上又顯示出飛機軌跡圖和落點數據。
宗誠仔細地看了,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確定數據沒有錯。
“xx小區,也就是林凡所居住的小區。我們通過摸排監控,發現事發時段,所有人都在監控下有跡可循,隻有林凡,在監控裡消失了差不多7個小時才出現。”
“作為唯一存疑人員,我判斷她非常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有飛行能力和巨大力量的人,而且可能性非常高。帶著這樣的想法,四天前我開始跟林凡接觸。”
金思辰不知道這段,聽得仔細。
“憑借對林凡的詳細調查,我很快找到了她。”投影儀上顯示出林凡簡曆,“她患有重症抑鬱很多年,獨自一人居住,社交幾乎為零,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是太好。”
薛平和宗誠聽到這裡,不著痕跡地迅速瞄了林凡一眼,很快又收回去。
林凡從吳宇森開口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林凡對那天中午的事情沒有一點記憶,她猜測是中暑導致暈倒,但我覺得是不合理的。”
“我花了三天功夫才讓她同意回來做異能測試,知道她自始至終都不相信自己有異能。她覺得如果有異能,不可能渾渾噩噩病了這麼些年。”
“昨天早上開始走新人流程,醫療部和異能測試都沒問題。錢老還送了一副能抑製負麵情緒,不會讓人陷入癲狂的耳釘。”
除了金思辰和吳宇森,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林凡,果然有一副黑色耳釘戴在她耳垂上,小小巧巧的,並不引人注意。
大家眼裡都寫滿了羨慕,錢老送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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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去了金思辰那裡。他和林凡進行談話,對她的病情稍作了解,經過測試後,判斷林凡除了單純的抑鬱症,還有軀體障礙以外,沒有其他特彆心理症狀。同時排除反社會傾向和暴力侵向等不穩定因素。”
“但是在我們試圖催眠讓她回憶那天中午遺忘的記憶時,遇到了問題。金思辰催眠失敗了。”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向金思辰。
誰不知道金思辰催眠無敵,怎麼可能會失敗?
金思辰麵無表情的接受大家的目光,他也很無奈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