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站住!”有些歇斯底裡的爆吼一聲,護衛憤怒中直接將腰間的長刀抽出。
伴隨著一片白光掠現,男子猛地將手中的刀朝著眼前屠夫的肩膀砍去!
身為高家護衛,他好歹也是練過年的刀。
此刻這一刀,近乎是他近年來發揮最好的一刀!
放在絕大多數人的身上,能直接從肩膀砍進胸膛!
而現在。
也確實。
護衛這全力一刀,直接從麵前屠夫的肩膀,切割砍進他的胸膛!
隻是。
這樣的傷害中,眼前一身血腥味,握著放血尖刀的男人,表情卻沒有半點變化!
反而嘴角緩緩扯起,顯出一片卡著黑臭血肉的黃牙。
緩步走動的時刻,身上那被砍開的血肉,更是轉眼修複如初!
“不,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護衛徹底慌了。
他鬆開手中的刀,磕絆的朝著後方退卻。
可這地方,就是個牛欄,越是後麵,越是無路可退。
終於,屠夫那油膩的黑手抓住了護衛的肩膀。
這一刻,護衛就感覺,這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掌,好似鉗子一般,將他死死固定!
這種固定,就如同把肩膀用十數跟鐵釘釘在了牆體上,如何掙紮,都是徒勞!
同一時間。
護衛眼睛微微瞪大的同時,能看見屠夫另一隻握著尖刀的手緩緩抬起。
那被汙血浸染的看不出多少光亮的尖刀,就那般,在這屠夫的操控下,一點點的挪近,貼近!
當那冰冷的尖刀貼到自己脖子上的時候,護衛渾身好似糠篩般不住的顫栗起來。
“噗呲~”
血肉開綻,溫熱的鮮血從脖子滑下。
護衛拚命往後挪,但那死死固定著他的手,讓他沒有半點掙脫的餘地,隻能睜著眼睛如此承受!
脖子上越來越痛,那尖刀在緩緩的,不斷的,對著他脖子中捅進去!
在最初的掙紮過後,護衛的瞳孔隨著濃鬱的痛楚和恐懼,緩緩放大,嘴裡吐出大口深紅血水。
彌留之際,他好似看見了是夜前方,那猶如觀眾席的位置,一個個眼眶漆黑,麵龐煞白的‘人’,正鼓掌叫好。
他原來在唱戲嗎?那他演的角,是什麼?
“二拜高堂!”婚堂之中,主持婚禮的禮生高聲喊道。
而高浪,則是和身旁這披著厚重紅蓋頭的女人,牽著一根掛著繡球的紅繩,對著前方叩拜。
不過當青年看見他要叩拜的人後,呼吸猛地急促起來,臉上也是浮現一片的振奮和開心的神采。
“爹,娘?!”
眼前這要跪拜的長輩,赫然是他爹和他娘!
“彆說話。”穿著衣角沾血衣裳的高蓬有些嚴厲,更多是沉重的對兒子嗬斥道。
他們也在莫名其妙下進入這個地方,或者說是這一場戲曲。
聽到那詭異的旁白和周圍匪夷所思的情況,高蓬心底也泛著恐懼。
他們這高家,不是遇見了什麼歹人,這是撞見鬼了!
目前來說,似乎隻要按照那旁白的指示行動下去,他們才能暫時安全。
隻是對於後麵的情形,高蓬也根本沒有半點破局的辦法!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不是沒聽過彆人撞鬼的事情。
而其中有九成九撞鬼的人,都死了!
高浪卻不知道這一點。
在看見自己老爹和娘後,他心安太多了。
之前衣服裡麵那鬼爪帶來的陰影都消散不少。
後麵的禮節結束後,新娘被送去婚房,而高浪則是被留下來敬酒。
這一切,對於高浪來說都很是迷惑。
期間他想和爹娘說幾句話,卻總是被周圍熱情的客人給拉扯的聽他們講廢話。
等到後廚高喊開飯的時候,高浪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肉香味。
“謔,倒是有點餓了,這是我之前在那客棧吃的牛肉吧?聞著味道都一模一樣。”這樣想著,下一刻,高浪卻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