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趙娟和羅小紅穿戴整齊,一臉肅殺的樣子出現在地下室。
她們並沒有穿得很多,隻是在比基尼的外麵加了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袍,但這若隱若現的穿著,卻更加凸顯出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離,勾人心魄。
幾個小弟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地直吞口水,眼睛的視線都無法挪開。
“娟姐,紅姐。”守在地下室的小弟們恭敬地打著招呼。
趙娟輕聲應道,十分高傲,眼睛甚至都沒有看向幾個小弟。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解決眼前的事情。
羅小紅則毫不猶豫地吩咐道“把門打開,娟姐要見一見裡麵的人。”
一個小弟滿臉諂媚地小步跑去,小心翼翼地把關著唐文友房間的門打開。
門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惡臭味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來,那令人作嘔的氣息,如惡魔般肆意地鑽入人的鼻腔中,引發一陣陣無法抑製的乾嘔。
趙娟和羅小紅滿臉的嫌棄,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試圖阻擋那些難聞的氣息鑽入口鼻。
臭味很濃,她們的舉動無疑是多餘的。
“唐文友,娟姐、紅姐來看你啦。”一個小弟站在門邊,扯著嗓子喊道。
唐文友被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已經整整兩天了,而王道明卻早已被放了出去。
在這兩天裡,唐文友親眼目睹了一個又一個因欠下高利貸逾期未還的人,被殘忍地剁去手指。
那血淋淋的場景,那淒慘的叫聲,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重現,如噩夢般揮之不去。
恐懼深深籠罩著唐文友,自從他踏進這間屋子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未曾合攏過,身體也不敢挪動半步。
日複一日,唐文友在這間屋子裡度過,一日三餐也都在這個充滿惡臭的地方解決。
值得慶幸的是,這間屋子裡還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他的屎尿可以在裡麵解決。
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讓唐文友變得無比憔悴,他隻能蜷縮在屋子進門處的角落裡,眼神空洞,目光呆滯,身體因恐懼而不停地顫抖著。
小弟聲嘶力竭的喊聲並沒有喚醒蜷縮在角落裡的唐文友,他雙眼無神,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都給你們,我把錢都給你們。”
羅小紅見狀,心中焦急萬分,她伸手使勁擰起唐文友的耳朵,大聲喊道“唐文友,唐文友,你看看我是誰?”
唐文友的耳朵傳來一陣劇痛,他的神色終於有了一些反應。羅小紅見唐文友有了反應,心中稍感欣慰,於是鬆開了手。
唐文友的眸光視線開始慢慢聚焦,幾秒鐘後,他呆滯地看了一眼羅小紅,又看了一眼趙娟。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趙娟看著唐文友,輕聲問道“唐文友,你知道我是誰嗎?”
然而,唐文友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嘴裡仍然重複著那句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都給你們,都給你們。”
羅小紅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說“娟姐,唐文友可能神經失常了,成神經病了。”
趙娟的心情沉重無比,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再試試。”
她才不願意相信唐文友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希望能夠找到方法讓他恢複正常。
小弟眼神一閃,瞬間明白了過來,他怒發衝冠,揮舞起拳頭,帶著滿腔的憤恨,狠狠地砸在了唐文友的肚子上。
唐文友仿佛失去了痛感,嘴裡仍在低聲呢喃著那兩句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都給你們,都給你們。”
趙娟皺起眉頭,“嗯,他的精神確實出問題了。”
羅小紅驚慌失措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趙娟稍作思考,說道“先錄段視頻,然後聯係唐家,把股權轉過來再說。”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唐啟明和郭璿剛剛起床,穿著睡衣走出臥室,在沙發上坐下。
突然,唐文清穿著睡衣像一陣風一樣衝了進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爸媽,不好了,文友出事了!”唐文清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衣服也沒換,鞋也沒穿?”郭璿看著唐文清,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
唐啟明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彆急,慢慢說。”
“爸媽,你們看!”唐文清把手機遞到郭璿麵前,一臉的焦急。
手機屏幕上,一個渾身臟兮兮的男人出現在眼前。他目光呆滯,仿佛失去了靈魂,在房間的角落裡,撿拾著地上的食物。
身後是一攤令人觸目驚心的猩紅血漬,整個場麵肮臟汙穢,讓人不忍直視。
然而,男人似乎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專注地撿食著地上的東西,吃得津津有味。
郭璿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視頻裡的男人。
當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時,淚水瞬間湧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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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友,文友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她的聲音帶著絕望和痛苦,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唐啟明聽到郭璿的話,從她手中抽走手機,目光緊緊落在屏幕上。
視頻中唐文友的模樣讓他心如刀絞,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怎麼會這樣?趕緊聯係趙娟,把公司過戶給他們。”
然而,唐文清的一句話讓整個房間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不用聯係了,一會兒趙娟就會帶著律師來我們家。”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透露出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郭璿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驚慌,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和無助。
“那快去把文貴、文慧、文龍叫過來。”
她急切地催促著,希望在這個艱難的時刻,家人能夠團結在一起,共同麵對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