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離開房間資格後的隨筆,不知年月日
親愛的格秋,我又想到你了。若我們仍處於同一個時空,我想,我一定會不計代價地處理好這一切,然後不顧所有地去再見你一麵。
這是源自我曾經的誓約。
可現在,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向前,便隻好麻木地將探尋過往當成了目標。
畢竟,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這裡沒有家鄉,沒有迎奉神明的先知,亦…沒有你。
甚至在真正踏足那個世界之前,我都無法確定我是否真的還活著——這可能隻是神明對於我的欺騙的戲弄罷了。
哈,你猜誰能不吃不喝,隻靠睡眠恢複精力呢?沒錯是我。這很不可思議不是麼?若不是還有布洛黛薇在我的身邊,我甚至不敢確保我是否還能意識清醒的,等待到那位少年需要我的時候。
孤寂,會逼瘋一個人,如果我還算人的話。
我知曉你可能永遠都無法看到這段文字,但還容我再次絮叨一句不必為我擔心,我很好。
那個少年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因此我的處境並不會差到哪去,他會帶我去見識這個全新的世界,哪怕這並非他的本意。
這個世界被許多新奇的事物充斥著,比如能使液體分層的儀器,能夠遠程視頻聯係的電腦,以及各式各樣自帶光澤的金屬物件。
還有,許多新奇的小吃與長夜如明的街市…
…
不過又或許,在你那個時空同樣也會有一隻“貓頭鷹”陪著你,而我,隻是某個還算幸運的失敗者也說不定。】
伊萊在筆落至失敗者的最後一個字母後便沒有再繼續寫下去,他的麵容仍表現地那般的溫和,就仿佛早已和過去的自己和解。
貓頭鷹則靜靜地落在了他的臂膀上,目不轉睛地觀察著那些剛剛落筆的字跡。
“布洛黛薇,我想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那…我們也是時候該分彆了。”
“咕咕~”
“我會在夏目回到莊園的那刻,將我所有的安排告知於他,以換取他的諒解。”
伊萊將日記本收入了抽屜地最深處,起身帶著貓頭鷹推開了那扇封閉他許久的木門。
伴隨吱呀一聲木門被緩緩推開,向伊萊展現出這繁華中又透出些許破敗的庭院。
晚霞已現,將萬物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碎沙,煞是唯美。
“試圖操控未來者,終會被未來背棄,這或許便是先知的宿命。”
“哈,我早該知曉的。”
……
時間回歸至破案現場。
荻野先生看著不計前嫌,還願意替他緊急治療槍傷的小川醫生,一股悔意從心中湧出,並放大到了麵容上。
經典的一哭二跪三懺悔的環節到來了。
“我是知道的,我兒子在送到醫院就已經死掉了,而不是手術的問題。可是,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如果我不把他當成失誤的話,我…我…所以才將你當做了假想敵,想要讓你也體會一下喪子之痛。”
荻野先生滿麵痛苦“我將收到的那兩千五百萬保險金以及他曾經的玩具,連同我的怨恨與牽牛花一同送給了你,以此來堅持下去,可…”
“所以,我收到的那些玩具是叔叔送的麼?我都有很小心的玩的,叔叔彆擔心,我沒有弄壞。”
勇太小心翼翼地向荻野先生道著歉,他雖然看不清局勢,但爸爸還願意幫這個叔叔的話,他去道個歉總是沒錯的。
“智也…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