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這,就在我的房間內。”
夏目在從小黑貓那裡得知琴酒並沒有踏足他的臥室,反而是順著他未關閉的門來到畫室時,很快明白了琴酒的想法。
大概是認為他根本不在這裡,才不願白費功夫地去尋找他。
或者,根本不想看到他。
夏目當然更希望是後者,隻不過如果真的是後者,琴酒就根本不會來到這。
他瞥了眼琴酒仍握在手中的伯萊塔,心中了然的同時不由地低眉一笑,毫無意外地接受了對方來找他算賬一事。
“所以你打算做什麼?借由我擅自行動一事威脅我,將我遣送回美國,還是……直接殺了我?”
雖然話說得很是直白,但這樣挑明的場麵對夏目而言絕不是壞事,至少,無論琴酒究竟是哪種情況,他都做好了直麵的準備。
“如果我說是最後一種呢。”
琴酒在看著出現地十分合理又及時的夏目,雖然不明白對方究竟對這裡進行了什麼監視性的改造,但這並不妨礙他占據主動權。
似乎是抱著嚇嚇夏目的心思,琴酒直接抬手瞄準了對方,應照起對方那最為嚴重的設想。
他倒想看看對方還有什麼後手,敢直接將一切挑明。
“看來都不是,那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我記得這裡在你的意識中並不算什麼安全之地,而且我也並未接到任何通知…”
見琴酒真的如同所想的舉起了手槍,夏目反倒是鬆了口氣。
畢竟若是對方真的想對他下手,可不會順著他的話說這些有的沒的,隻會直截了當的扣下扳機,然後看著他倒下後,直接離開。
至於琴酒來這的目的,夏目大致分析了一下,應該是——
“你來帶走我?”
“有時候覺得你有些太聰明了,但要知道通常聰明人反而活不久。”
琴酒見夏目根本沒有防備他的意味,也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一個都被對方給預判到了,便隻好略顯無趣地收起了武器,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般朝著夏目走去。
雖然他很想真的給夏目來上一槍,讓這個討人厭的小鬼永遠消失掉,但不會是現在,更不會是在他仍需要對方來消除他的疑慮之際。
逃避,向來不會成為他的選項。
“看來我說對了,那麼接下來,工作需要還是…私人請求?”
不知從何時起,主動權便重新回到了夏目身上,或許是從夏目猜出琴酒的的目標時,又或是自夏目出現的那刻。
琴酒在意識到這點時,夏目仍倚靠在門邊一步未動,甚至未曾有過任何的動作。
他突然側頭看了眼那幅被掛在畫室中央的畫作,那又一次成為了他的誘餌的畫作,不由地冷笑一聲。
這樣的人才,也難怪boss會那般重視了。
一旦夏目在組織內的地位變得不再那麼被動的話,誰又知道這位小人兒究竟會給組織帶來多少驚喜呢。
琴酒收回目光後便不再停歇地離開了畫室,隻是在掠過夏目時,突然將手重重地搭在對方了肩膀上,就仿佛很是滿意夏目的表現。
“私人。”
而當琴酒的聲音從腦後傳來時,夏目才動了動已經有些僵硬的微笑,毫無殘留地收回了所有的表情。
這場突如其來地對峙最終以琴酒的強勢離場而結束,可夏目知道他也沒占到任何的便宜就是了。
不過是。
稍稍減緩了自己在琴酒那裡被舍棄的可能,以展現自己的實力作為籌碼。
“咕咕~”“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