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目睹著電梯小姐的離開,卻並沒有接著起身做出該有的行動。
他知道對方應該是已經對自己的線索有了些許頭緒,也清楚這擺在表麵的線索沒有任何意義,才想著到處交換線索的吧。
隻是……
他的線索,又代表著什麼呢?
一枚楓葉金幣麼…
[約翰,不要試圖插手你不會的步驟,等待…什麼都不要做…不要輕信任何人。]
夏目的聲音順著約翰的思考漸漸從記憶的深處被翻了出來,這他一直不曾、亦不敢忘卻的記憶。
什麼都彆做麼?
我應該再次聽從你的話嗎,我還能…再次聽從你的安排嗎,修作?
約翰盯著手中那杯楓葉金幣不由地癡癡一笑,就仿佛在其中倒影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猶豫與妄想。
那就,什麼都不做吧。
他再次具現出那把由夏目交給他的匕首,拿在手中比劃了一下,起身打算去見見其他的遊戲參與者。
他仍然不會去主動尋找所謂的棋子。
哪怕約翰自己心中也十分地清楚,一旦其他四人沒能找齊這兩件關鍵道具,他同樣也會被判定為死亡。
並接受追殺。
畢竟在和傑克接觸後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他早已知曉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傑克並不在意他這位替身的身份,甚至若不是由於夏目的緣故,他根本不可能成為傑克的替身。
對方所看好的,向來不是他。
而在沒人在意的地方,那隻躲在暗處的貓頭鷹則歪著頭,正睜大著注視著這裡的一幕幕,並時刻將其轉告給夏目。
接著它似乎是覺得這裡已經不再需要它的關注,便再次尋找起了下一個目標。
隻是在起飛時,它隱藏在厚重羽毛下的爪子不小心露了出來,似乎正抓著什麼東西。
好像…是一枚棋子。
……
畫麵重新來到了傑克這裡。
他在扇了安室透一個大爪子後,便停了下來甩了甩上麵粘上的血跡,並用迷霧將其擦拭乾淨,表現出了格外的嫌棄。
至於為什麼不繼續追殺已經受傷的獵物?
嗬,誰讓他同樣需要遵守所謂的規矩,而非隨心所欲的動手。
不過也是,若是將遊戲安排全權交到他的手中,那這場遊戲的時間或許就完全不需要耗費兩個小時了。
十五分鐘,又或者二十分鐘?
除開找人的時間,這個數據也將無限地縮短,畢竟他麵對的隻是一個個完全毫無經驗毫無頭緒的“新人”罷了。
而且……
能動手的,可不止他。
就連已經進入莊園參加遊戲的那些人,都有自相殘殺的事例,更何況如今各種心懷鬼胎的家夥呢?
說不定還沒等他動手,這幾個家夥就該減員了。
傑克看了眼代表著一樓的出口,轉身再次返回了地下一層,守著這道唯一能前往地下的快速通道。
這在電梯成功通電前,唯一能下來的方式。
至於他和夏目說好的規則,則是在遊戲倒計時的最後半個小時,他才能自由出入整棟大樓,去開啟最後的追殺時刻。
否則在那之前,就暫時待在地下的樓層內,守著電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