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先生,千萬彆出什麼意外啊!]
呼——
安室透從昏迷中猛然睜開了眼,眼底帶著絲絲驚恐的茫然,似乎還未曾從當時被傑克追殺的逃亡中緩過神來。
周圍漆黑極了,除開他的心跳和呼吸外幾乎再無其他的聲響,安靜地讓人發顫。
而通過門縫透過的些許光亮,安室透知道自己應該是位於一個類似於室內實驗室的房間。
但他的判斷也僅限於此——這並非是在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他漸漸低沉下了眼,將心緒重新平複到了最為冷靜的狀態,好迎接起接下來所有可能的意外。
隻是,他似乎,被囚禁了?
安室透能感覺到自己被捆綁住的四肢處傳來的,屬於皮帶的繃緊觸感,以及麻木到幾乎無法動彈的手腳,他似乎就這麼被平放在了一個平台上。
身下是冰冷的鐵質金屬。
身旁堆積著一堆雜物。
沒想到那個貓少年居然沒有直接弄死自己,這可一點不符合對方的做法。
但是。
現在的狀況似乎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
對方難道是想解剖他看看人類的人體結構嗎?還是說要拿他試藥,對他進行一些不人道的實驗什麼的…
“醒了?”
就在安室透不斷思考著自己的結局時,一旁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道略顯低沉沙啞的少年聲,將他的意識給重新喚醒。
也是這時,逐漸適應黑暗的他才發現那個被放置在自己身側的黑團團竟然是個趴著的人。
他還以為會是一些廢棄雜物。
而那個聲音見安室透並沒有回話,似乎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隻是又重新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這麼輕輕趴在了安室透的腰側附近。
如同在病房昏昏欲睡看守著長輩的小孩,明明自己都需要照顧,卻能做到隨時注意他的動靜。
格外令人憐憫。
……等等,什麼鬼?他為什麼要想到這個比喻。
現在躺著這的可是他好吧,他才是那個受害者,為什麼要替對方感到憐憫。
嗬,真的是,他的腦子一定是出了問題。
安室透在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後頓了頓,也沒打算再繼續裝睡的意思,便直接對那個人做出了詢問。
“你、是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略顯乾裂的嘴唇讓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是在這裡昏迷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你可以稱我為,貓。”
而夏目思考了片刻,還是沿用了最開始對上安室透的那個身份來繼續接下來的談話。
至於被戳破什麼的,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畢竟現在,處於被動狀態的又不是他,不過說起來他好像不止一次聽到有人問他“你是誰?”了,弄得他不得不每次都得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馬甲。
卻又怎麼都理不清楚。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自己做的那些事用馬甲區分開來,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誰讓他懶得去演什麼好孩子的戲碼,去思考這個或那個馬甲在麵對某種問題時這樣做會不會ooc。(outofcharacter,脫離原本人設的行為)
“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