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
威士忌被打開的聲響傳到了安室透的耳中,與此同時的還有夏目的那句“我不喝酒”。
安室透動作緩了緩,似乎是在打算下意識回上一句“不喝的話就不要打開”時,強行借動作打斷了自己那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畢竟如果夏目不喝酒的,傑克身為玩偶又不可能喝的話…
那這酒會給誰喝的就顯而易見了。
他沒有再接話,隻是閉嘴自顧自地收拾著東西,等待著由夏目來引出這個話題。
這個,對方自蘇醒後會對他的有何安排的話題。
一時間室內變得靜悄悄地,隻剩下了液體順著瓶口被灌入杯口的玻璃碰撞聲,明明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整整擠著三個“人”,卻比起以往要更加的寂靜,仿若壓抑著什麼。
天色漸漸沉了下去,潮濕伴隨著急劇下降的溫度讓室內變得格外的濕冷。
幸而沒有人會在意這個。
安室透靜靜地觀察著夏目取出的兩個玻璃杯,杯底殘留的透明液體讓他感到絲絲排斥,就好像是他的殘留意識在提示他。
那需要遠離。
所以,那是什麼?
安室透並不清楚,因為杯子很快便被其他的液體給滿上了。
兩杯是酒,兩杯是水。
“安室透,過來一下。”
夏目在調配完麵前的四杯液體後便呼喚起了安室透的名字,語氣平常到對方仿佛已經是格外熟悉的友人,而非剛剛才說要賣掉的人質。
他將麵前的四杯液體並排對齊。
透明的玻璃杯反射著白熾燈的光芒,配合著漆黑的環境,將裡麵的液體照映出五彩的流動光芒。
“你又打算玩什麼遊戲?”
安室透應下夏目的呼喚走了過去,卻並沒有進一步地觸碰或者選擇其中的一杯。
他隻是靜靜目睹著夏目的舉動,心中大致猜測了一下對方的做法。
兩杯酒兩杯水,選擇是肯定會有的,但直覺告訴他重點應該並不是酒與水,而是一開始被放置在杯底的那些透明液體,如今想來應該已經完全混勻了吧。
所以,對方會讓他選什麼?
酒的氣味很明顯,卻也可以完全掩蓋出其他的味道。
水裡如果摻雜了其他有味道的液體,也很容易分辨出來。
所以
“你喝這杯。”
在注意到安室透的胡思亂想後,夏目倒也沒有真的如同安室透所猜測的那般再去玩什麼遊戲,而是直接指定了其中的一杯讓對方喝下。
當然,這杯是水。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還是拿起了夏目所指那杯液體,卻也隻是拿著,並非按照對方所說的去喝下。
“你究竟打算做什麼?”
夏目並沒準備隱瞞什麼。
他先是指了指對方手中那杯,又自己將第三杯酒向前推了推,直接將裡麵的物質說了出來。
“裡麵有迷藥,應該說四杯都有,你那杯與這杯裡加的量最少。”
隻是。
夏目的話很顯然讓安室透有些無語。
“額,你…打算對我做什麼?然後隻是想轉移我的話,完全可以蒙住我的眼睛,我不會反抗。”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不就是我拿來試藥的小白鼠嗎?
夏目將話說得十分直白,仿佛絲毫不害怕對方會因此拒絕他的要求或者逃跑什麼的,畢竟要跑對方早跑了,而不是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