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莫頓。”
當自己的名字被夏目就這麼念出來時,雜技演員很明顯地從桌麵上那卷最開始的羊皮紙內感受到了一股牽引力,似乎在指引著他的行動。
在莊園的那間客房內,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開始消散。
卻又什麼都無法阻止。
幸而,哪怕沒有先知那般的預知能力,但麥克本身的樂觀與開朗讓他並沒有任何額外的動作。
隻是任由著那道牽引著自己的未知力量,將自己帶到夏目的身邊。
【雜技話說,我是不是應該配合點也念出那句話?那麼——】
“若有事,持牌喚我名即可。”
伴隨著玻璃徹底破碎的聲響,那張憑空漂浮的紅心a也不斷從中央處向周圍蔓延出裂痕,接著完全破裂開來,化作了泡影。
同時。
那些泡影並未消散,反而在眨眼間,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夏目的麵前。
這是一位臉上仍帶著誇張的微笑的青年,微微卷曲的金色短發配合著那雙熟悉的湛藍色雙眼讓人心生好感,不過比起演出時的盛裝出席,此時的他便要單調上許多。
花花綠綠的貼身演出服將他的身形襯托地格外矯捷,一個皮質的挎包就這麼鬆垮垮地落下來他的腰間。
裡麵似乎便是用來製造爆彈的材料。
他的手中正拿著紅白藍三枚爆彈,就好像是已經做好了隨時將其扔出的準備。
直到在見到夏目的那刻,麥克才借著個小小的手法將手中的爆彈全部放回了挎包中,隨即彎腰向眼前之人做行禮動作。
一如表演時那般優雅。
“夏目,我來了。”
麥克在起身後看著眼前瘦瘦小小一隻,正抬頭麵帶微笑看著他的夏目,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摸一摸對方的腦袋。
就像麵對曾經那群圍著他的小孩一樣。
不過最終他還是壓製住了自己的想法,隻是回笑著說了句——“哇哦,你比我想象地還要小一隻誒,好可愛啊~”
夏目臉上的微笑僵了僵。
但他觀察到對方眼中的自己後,的確無法對這句評價做出任何的反駁。
沒想到原本在舞台上看著並沒有多高大的雜技演員,原來…長得還挺符合一個歐美人的形象,看來那套休閒服應該是不會偏大了。
“…走吧,我先帶你去換身衣服吧,等天亮了再準備出發去鬆木老師家。”
“好啊。”
夏目帶著麥克朝著衛生間的位置走去,期間麥克由於剛接觸這一切的緣故,對什麼都抱有著新鮮感。
跟最開始的先知幾乎是兩個極端。
不過就算這再怎麼好奇,他都沒打算出聲去主動詢問起夏目,隻是安心地等待著對方的講解。
直到對方將他帶到浴室告訴對方衣服的位置後準備離開時,麥克才抬手扯住了夏目的手臂,說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太熟悉這些流程。”
夏目微微歪頭看了眼麥克,一時間思考起對方口中的不太熟悉究竟指什麼。
他又該如何跟對方講述這一切。
畢竟先知和雜技的背景應該是差不多的,但要知道先知那時候可是幾乎什麼都沒問
隻是還未等他說什麼,麥克便已經再次開口了,似乎是在對於自己會給夏目造成麻煩而感到絲絲的不好意思。
“還真是抱歉啦,其實我自己慢慢來也能弄懂的,但總感覺這裡是你的家,放著我隨意嘗試似乎不太好吧,要知道哪怕馬戲團最輝煌的時候,有些東西也不是我們能一直接觸到的,萬一…”
“沒事。”
夏目從麥克那一大段話中提取出關鍵含義後,才知曉是自己未考慮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