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往前推移片刻。
在夏目剛剛將謝必安從傘中召出時,範無咎便已經跟著一同蘇醒了。
但他所觀察的位置卻並非是同以那般處在謝必安手中的鎮魂傘中,而是一個被黑暗籠罩的平台,一個似乎本該用於承載他們的平台。
他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發生在鎮魂傘周圍的一舉一動,以及
那位佇立在傘下的白色倩影。
還有一個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少年,一如曾經的他那般站立在了自己的兄長身旁。
不爽~
範無咎很想讓那個少年離開,可他無法行動、無法言語,隻能如同一隻暗中窺視的碩鼠般,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長與他人表現地如此親密。
幸好,很快那個少年便主動離開了傘下。
好吧這小子還算識相。
可當少年離開後範無咎便發現自己無法再看清傘下那道白色身影的模樣,就好像伴隨著少年的離開,他對鎮魂傘的控製也隨之降到了最低。
仿佛重新回到了沉睡時那般遲鈍。
這人
還未等範無咎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原本漆黑的眼前倒是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微光,緊接著一位著裝奇異、手還被替換著刀爪的男子緩緩朝他走了過來。
“嗯?新來的,怎麼看起來傻愣愣的?”
“汝是何人?”
“看來和我還不是一個國家的呢,那麼容我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傑克,我是第一個被喚醒的監管者。”
第一個
範無咎意識中突然冒出了有關監管者的資料,以及他們所需要從事之人。
正是剛剛那個少年。
不過還未等他開口詢問,這位自稱傑克的家夥便仿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說話的人一樣,自顧自地將一些重要信息一並告知給了他。
“當然,在你前麵還有一位女士,可她由於那隻黑貓的緣故,到現在還未獲得自由行動的權利。”
傑克繞著他走了幾圈,那探尋的眼神讓範無咎感到十足地不適。
——這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看待獵物般的隨意審視感,而這種眼神他曾在那些嗜血的山賊身上看到過。
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來避開這道目光。
“說不定你還會反超她呢,畢竟她的事情太嚴重了,而你的話,或許隻需要讓小夏目隨便散播幾個謠言便可以成功活動起來。”
傑克似乎也看出來範無咎的不滿,笑嘻嘻地後退到了安全的位置。
“看起來你不太喜歡我,好吧,我也不太喜歡你,你身上有股令人討厭的壓迫感,我曾經在那些試圖逮捕我的獵狗身上見過。”
“…”
範無救冷冷地觀望著傑克的一舉一動,任由著對方在他麵前晃悠著。
而傑克似乎也覺得此人無趣極了,多加等待了一會後見範無咎真的沒有再打算同他說些什麼的意思,便隨意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我還有事務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不送。”
傑克的出現並沒有占據多少的時間,待對方離開時,傘那邊他的兄長也才剛剛向那個叫做夏目的少年解釋完無注涅盤的效果。
話說,等下他出現的那邊的話,是不是
也就意味著兄長會出現在這裡?
範無咎想到這點後默默地抿了抿嘴,心中一時間有些感觸。
畢竟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他的兄長倒是終於能夠看見他了,而不是再久久凝望著那把鎮魂傘長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