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工的日記
4月25日
當我到達走廊儘頭那個房間的時候,裡麵已經什麼都不剩了除了那扇鐵窗周圍那些駭人的血跡,我被勒令在它們發出腐敗氣味前,將這裡清洗乾淨。
打水擦洗了一遍又一遍,但隻有氣味怎麼也除不乾淨。
對,對那一定是窗戶發出的鐵鏽味!還有身上的衣服也是,這氣味真令人不舒服,工作結束後一定得清洗乾淨。
夜裡躺在床鋪上的時候,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但或許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一個徹底失去心智的病人,試圖用斧頭揮擊在場的醫生”。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需要知道。
4月29日
那個叫的小姑娘,最近總是子徘徊在院子裡那棵杜鬆樹下。
在我清理院子裡瘋長的雜草的時候,我注意到她正試圖用鏟子挖開那裡的土堆。接著那些修女抓住她僅剩的一條完整的胳膊,將她推倒在地上,硬是拖走了。
那女孩對修女們又抓又咬,還發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聲。
(頁麵缺失)
5月30日
(潦草的字跡)
報應報應終於來了!
那個瘋女孩拖著那把斧頭,我聽到什麼沉重的東西不斷落地的聲音,連慘叫聲都沒有。
我該躲在哪裡?】
這本日記記錄到這裡便結束了,但其中的內容卻讓安室透對於這家孤兒院有了一個不安且大膽的猜想,而這個猜想使他感到憤怒。
——曾經,有個小孩子死在了這間房間內。
義工並沒有報警,反而幫助著院長逃離著被追責的可能,其他義工對小孩也是虐待為主,最後內心的煎熬最終還是令對方發了瘋。
的確,是報應嗬。
安室透回想到剛剛那個勇敢跑過來向他尋求幫助的小女孩的話語,對於這家孤兒院的情況也有了自我的判斷。
或者說,他現在對於信一當初的絕望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明明觸手可及的希望就在眼前,明明隻差一點就可以迎接新的生活,明明都已經忍受了這般的待遇,可最後
卻還是被組織給帶走了。
或許當初這個小家夥對於景光也還是抱有些許怨言的吧。
心中的思緒翻湧,但安室透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翻閱下去,打算去進一步找到那個時間段,看義工的日記中有沒有可能提及信一當時所用的名字。
他並未曾從景光口中得知那個小家夥最開始的名字。
很快,他便有了新的收獲。
【義工的日記
7月15日
警方又送來了一個無家可歸的男孩,這回似乎還是個問題小孩,我從院長口中得知了這個小家夥的事跡,嘖嘖,還真是悲觀極了。
似乎,是打算跳河自殺來著。
不過死亡對於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而言也不失為一個選擇,畢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發善心的好人。
他的下場大概隻是讓這個社會上又多了一個混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