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如果你準備劫持我離開的話,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還未等安室透有所行動,先知的話便已經順著微微敞開的房間門先一步傳入了室內,打斷了對方試圖挾持人質的計劃。
安室透再次朝角落退了幾步,預留出了足以反擊的位置。
“這是你們計劃好的?你就是傑克口中那個阻止我的人、向日葵口中的姐姐?”
“”
前半段還好好的,但在聽到後半段後,伊萊也是差點沒繃住自己的淡定神色,就差沒直接出聲詢問對方自己哪裡像女的了?
而他肩膀上的貓頭鷹自然沒有任何的顧慮。
“咕咕~咕咕~”
“喂喂彆笑了,布洛戴薇,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不正代表著我的計劃十分完善麼?”
伊萊無奈地扶了扶額,隨後才收斂了情緒,認真地看向了縮在角落將自己隱藏在了雙層床背後的安室透。
“那麼自我介紹一下,我名伊萊·克拉克,是一位先知,隸屬於歐蒂利斯。”
歐蒂利斯
是那個組織的人,也就是說這位就是小黑貓口中那位咕咕鳥名下的成員了吧,嘖,聽起來這次的計劃似乎也是對方安排的。
先知啊,就是不知道是名副其實還是徒有虛名了。
“你想殺了我?那就試試吧。”
安室透摸向了自己腰側,他目前的確受了傷,但卻並非手無縛雞之力。
他隻是不想對同為警員的同伴動手而已。
“請冷靜,我可不是傑克,倒不至於如此嗜血成性,甚至於,我應該算一個好人。”
伊萊頓了頓,才輕笑著繼續說道
“不過是偶然得了預知的能力,幫了一些不該幫的人,隨後便從老先知口中得知了自己即將落得了近乎身死的地步,於是隻好進入了莊園尋求一線生機。”
伊萊用簡短的三兩句話概述了自己的情況,而他的坦白也讓安室透暫時放棄了動手,探出頭看向了對方
的眼睛。
原來是個盲人麼?那樣如果他們動手的話,對方的確沒有什麼優勢,想要避戰是正常的。
安室透在心中思索了片刻,鬆了口氣開始處理起了自己的傷口,雖然沒有走出躲藏點,但明顯是認同了對方的說辭。
“你說你計劃了這一切,又不是為了殺掉我的話,你的目的是什麼?”
“事先聲明,我接到的任務隻與這所孤兒院有關。”
伊萊朝著安室透的位置指了指,隨後放飛肩膀的貓頭鷹,示意對方前去取回本不該被安室透帶走的東西。
“雖然讓你將六年前的資料帶走也不是不行,畢竟夏目他本身也很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些什麼,說不定你們能查到點東西,但是”
在聽到“但是”時,安室透便知道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
“但是毫不作為的話,我會被取代的。”
取代一詞的出現讓氣氛再次回到了最開始的寂靜。
安室透不清楚他們組織內的規則,不過,他現在對於目前的情形倒是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伊萊不介意放過他,但對方需要能夠交差的東西。
而貓頭鷹此刻也飛到了他的身邊,毫不留情地用爪子朝著他的胸口抓去,似乎很清楚該如何獲取他手中的資料。
驅逐了幾次無效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交出了資料。
畢竟他已經看過裡麵的東西了,該了解的已經了解,沒必要留著所謂的紙質文件去為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