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位於郊區某個防護森嚴的彆墅內,一個正在享受著晚餐的中年人像往常那般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明亮的壁爐將整個屋內照耀地格外溫馨。
而他的對麵,則收集著一排各式各樣的藏酒。
琴酒、伏特加、朗姆酒、龍舌蘭、威士忌、白酒、日本清酒、白蘭地
“hite還沒準備回來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這次可看得格外清楚,想來g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那小家夥來美國的,我說烏丸蓮耶,你真的確定過他的身份嗎?”
安格爾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發上,他手中拿著一個盛著無色液體的玻璃杯不斷搖晃著。
並將其對準了牆麵鑲嵌的那瓶白酒。
“返老還童啊——嗬~我倒是更相信那是他的孩子,畢竟他消失的時間也不短了。”
他將杯中的酒品一飲而儘,無所謂地勸說起中年男子。
“說不定真的hite早就死了,或者就像你說的那樣——失敗了,所以留下了一個孩子,結果還被你扔給g謔謔成了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性子。
你真的沒想過這種可能嗎?”
“注意你的言辭,安格爾,彆忘了當初可是他帶你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可你看看他身邊帶出來的另一個小家夥,我記得是叫加爾法吧,他哪裡和我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安格爾聲音明顯壓低了幾分,就好像對於boss的這個說法並不認同。
他的確曾經跟著hite待過一段時間。
但這不意味著他會將夏目和他完全當做一個人來看待,該了解的不該了解的他都已經試探過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要知道曾經的hite可不會如此束手束腳。
哪怕那份機敏和小心思仍是如出一轍。
“我不祈望他能回來,我隻想得到他的確切死訊,然後”
“——閉上你的臭嘴,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裡的話!”
似乎是死訊這個詞刺激到了烏丸蓮耶,他皺著眉直接打斷了安格爾的話,隨即緩緩起身走到了那排酒架前。
語氣帶上了幾分怒意。
“如果不是他的原因,你根本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噬主的狗在我這裡可得不到優待,如果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這話,那等他回來的話就隻能去墓地探望你了。”
“彆生氣啊~我沒彆的意思。”
大概是知曉自己提到了某些禁忌,安格爾連忙擺了擺手,表示誤會。
“我不過是不想讓一個盜版頂著白先生的名頭行事罷了,baijiu這個代號也因此被你藏了起來,就是為了讓那小家夥不起疑。”
“”
幸而這個理由尚且能敷衍過去,烏丸蓮耶沒去在意安格爾的強硬解釋。
他久久地凝視著麵前的那瓶包裝顯得有些老舊的白酒想得出神,而知道自己的逃過一劫的安格爾也不至於再在這個時間去刺激對方。
於是,他並未提及對夏目的風險評估。
可就像他離開時同琴酒說的那般——
【永遠不要指望一個曾發生過的事不會重蹈覆轍。】
現在這些話同樣適配眼前的男人。
偌大的彆墅內就這般靜悄悄的,管家安排仆人收拾起了晚餐的刀具,窸窸窣窣的零碎聲伴隨著呼吸並不突兀,直到一道輕微地玻璃破碎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