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自從來到盛家上課以後,盛家學堂就又熱鬨了幾分,畢竟顧廷燁可是東京城的風雲人物。
這天,莊先生上課的時候,顧廷燁竟然沒有來,讓王躍和長柏都有些狐疑,顧廷燁進學的時候,雖然時有遲到,卻還算認真的,怎麼會突然不打招呼,就不來了。
沒過多久,很快就解開了疑惑,在下學的時候,顧廷燁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和王躍幾人打了招呼,就去夫子那裡致歉。
王躍和長柏相互看了一眼,就看向顧廷燁的書童小石頭,額,現在是大石頭了。
石頭看到王躍和長柏看向自己,想到少爺的兩個朋友,都是足智多謀的人,就連忙說道,“今天就準備出發來這裡的時候,向春樓的人突然就來府裡要賬,說是我家公子在他們那裡賒的賬,可是我家少爺,明明沒去,我家老爺不聽,還要讓人打少爺。”
長柏聽了之後心裡就是一驚,他下意識的問道,“真打了嗎?”
王躍無語的看了一眼長柏,這是重點嗎?他看向石頭,詢問道,“你家老爺不對比一下簽字畫押的憑據嗎?”
石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是氣憤的說道,“我家老爺一眼都沒看,就直接上家法,根本就不相信我家少爺。”
長柏又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隻是他張嘴的時候,看到王躍和石頭看向他,他連忙示意王躍和石頭繼續,就不在說什麼了。
王躍剛才就是想思考一下,隨意的看了長柏一眼,以為他有什麼好主意呢,結果長柏還在糾結打沒打上這個問題,讓他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王躍又思考了片刻,看兩人都看著自己,就很是直接的說道,“這明顯就是一個局,有人在針對你家少爺,當時都誰在場?”
石頭回憶了一下,這才說,“我家老爺夫人,還有三公子,不過,肯定不是三公子乾的,他還替我家公子辯駁呢,說讓老爺核對一下手印再說。後來我家老爺不聽勸,三公子還準備自己出了錢,平息此事呢。”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笑著說道,“你覺得一家花樓的小廝,沒人指使的情況下,敢去你們附上要銀子嗎?即使想要,如果沒有人引路的話,能進你家門嗎?侯府大院,是菜市場嗎?想進就進?”
石頭雖然憨憨的,這會兒聽了王躍的話,也反應了過來,他很是氣憤道,“肯定是我家少爺那幾房叔伯乾的,他們喝花酒不給錢,記我家公子賬上,還放人進府,實在太壞了。”
王躍無語的看了石頭一眼,像看白癡一眼看著石頭。
石頭被王躍看的毛毛的,就囁嚅的說道,“不是嗎?王公子有話直說,不要那這種眼神看我,看的我心裡有些怕。”
長柏這會兒不糾結顧廷燁挨沒挨打了,他給石頭解釋道,“你家公子的那些叔伯,還想把賬記到你家公子身上呢,怎麼可能乾這種事情。”
石頭一拍腦袋,也想明白了,他悶悶的說道,“那會是誰,這麼惡毒。”
王躍很是無語,都這樣了,還不明白嗎,他就提示道,“你看看滿京城紈絝子弟那麼多,比你家公子壞的不知凡幾,你見誰的名聲,有你家公子這樣,傳的滿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長柏不等石頭回答,就搖了搖頭說道,“來東京這幾年,看到不少那些豪門顯貴府上,孩子犯了錯,家裡都會幫忙平息,沒見過像顧家這麼不管不顧的。”
王躍看長柏明白了,就笑著說道,“這就是沒娘的孩子,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沒人管他的名聲如何。”
石頭很是不樂意,他反駁道,“我家夫人對我家公子挺好的,每次我家少爺闖禍,我家夫人都會幫忙勸著。”
王躍看著氣憤的石頭,一針見血的說道,“就你家老爺那脾氣,隻怕是越勸,你家老爺越生氣吧。”
石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王躍又翻了一個白眼,他眼珠一轉,就笑著說道,“想不想給你家公子出口惡氣?”
石頭眼睛一亮,急忙說道,“想啊,公子隻管吩咐,我還又把力氣?”
王躍很是無語,這家夥就不能動動腦子嗎?不過,他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但凡石頭聰明一些,可能早就被調走了。
王躍看著好奇的兩人,就很是高深莫測的說道,“咱們不是說好帶長棟去我那桃園嗎?一會兒,長柏你攔著顧廷燁,讓他陪你帶著你家小長棟,去我那桃園住幾天。我一會兒安排一批人,拿著欠條上顧家要錢,石頭你呢,負責通知你家老爺夫人和三公子。”
石頭聽了之後,很是興奮的說道,“這主意好,讓少爺的那幾房叔伯,也嘗嘗被人冤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