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時宜聽了漼風的話,就看了一眼王躍,這才含笑對宏曉譽說道,“你和我三哥趕緊回西州吧,等告知了師傅這裡的情況,如果時間來得及,就來清河參加我的婚禮,如果實在是來不及,還是辦正事要緊。”
漼風看了看有些不舍的漼時宜,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們回了西州說明了情況,就會快馬加鞭的趕往清河的,想來是能參加你的婚禮的。”
王躍點了點頭,安慰眾人說道,“我們回到南青州以後,還要和漼宗主商量六禮之事,想來你們還來得及的。”
漼時宜聽了王躍的話,感激的看了王躍一眼,又回頭眼巴巴的看著漼風,她雖然知道正事重要,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她師傅去不了,實在不想連三哥也不去。
漼風寵溺的看了一眼漼時宜,他知道漼時宜想什麼,就很認真的保證道,“你就安心回去待嫁吧,我一定去參加你的婚禮。”
幾人商量好之後,漼宏二人就再毫不遲疑的,帶著人馬一路向西而去。
自始至終,王躍都沒有答應楊邵的任何請求,在他想來,一個會恩將仇報的人,無論他有什麼理由,都不值得他去原諒。
看漼宏的人馬走遠了,王躍這邊的兵馬,也動身繼續向西走去,這會兒,沒有外人在了,王躍騎著馬,跟在漼時宜的馬車邊。
漼時宜看著騎在馬上,又有幾分慵懶的王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發現自己當初好像誤會了,王躍是性格就是這樣懶散,卻從不逃避責任。
不想兩人太過尷尬,漼時宜就硬著頭皮問道,“那個楊邵看起來也有幾分本事,你為何不願意替他說情?”
王躍看了一眼沒話找話的漼時宜,知道小姑娘是想和他拉進距離,畢竟有些日子沒見過了,他順著漼時宜的意思說道,“那人的目的性很強的,你三師兄雖然也救過他,可是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依舊是綁了你師兄,留這貨在身邊,太不安定了,我擔心他哪天再對我下黑手。”
漼時宜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讓大師姐帶他去西州呢?這樣的人留著乾什麼?”
王躍歎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個劉長善手裡的兵符,大概能控製一些兵馬,對我來說就是雞肋,還容易讓人誤會,可是到小南辰王手裡,就不一樣了。”
漼時宜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你和我三哥師姐說宮中可能有變故,隻是這次宮中會出什麼變故?鳳俏師姐的徒弟秦嚴將軍,不是和軍師都在皇城嗎?如果有變故,應該早就傳出消息了啊。”
王躍看了一眼有些迷惑的漼時宜,笑著說道,“你啊,是從小被保護的太好了,不知道後宅女子和宮廷女子的那些齷鹺手段,謝軍師打仗的話估計還行,和太後玩計謀,估計會掉溝裡。”
漼時宜還是不太明白,有些疑惑的問道,“真有那麼厲害?太後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能有什麼作為?”
王躍想了想,就笑著說道,“就比如說你舅舅吧,他妻妾不少,可是最後活下來的男丁,也就三個而已,你不會覺得,其他的孩子,都是正常死亡的吧?”
漼時宜看王躍說的認真,就仔細想了想,隻是,有些事情,不想不要緊,一想就有些頭皮發麻。
是啊,一個漼家的後宅,就如此的凶險了,那能在後宮笑到最後,成為太後的人,能是簡單的人物嗎?
漼時宜又想到她的父親被趕出漼家的事情,一時間就覺得,清河漼家似乎也沒有那麼的美好了。
漼時宜看了一眼王躍,想到王躍因為當初的承諾,兢兢業業的經營著南青州,臉上就多了幾分蘊紅,她靦腆的笑著說道,“我想回家,早點去南青州。”
王躍明白了漼時宜這句話的意思,隻是不知道漼時宜竟然把他廣積糧高築牆的經營青州的謀劃,都歸結於了對她的寵愛,不過,即使知道,他也會不會點破,會讓漼時宜繼續誤會下去的。
王躍看著滿含期待的女孩,就點了點,笑著說道,“好,我們早點回去,早點成婚。”
王躍帶著兵馬,把漼時宜漼三娘和李七郎送到漼府,又和漼時宜一起見到了漼廣。
原本在王躍想來,會臥床不起的漼廣,雖然現在瘦的脫了相,卻依舊頑強的沒有死掉。
見到王躍前來,漼廣第一句話,就是說道,“你們早點完婚吧。”
王躍愣了一下,他知道漼廣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也不追問什麼,點了點頭說道,“我回去之後,就馬上開始準備走六禮。”
漼廣搖了搖頭,依舊是催促道,“不用那麼麻煩,就定下月初六,你們早些完婚。”
漼時宜看了一眼漼廣,想到王躍說的宮中可能有變故,心中也有些擔憂,就沒有再出聲。
漼三娘看了一眼漼時宜,委婉的說道,“來得路上,時宜還在說,想等她三哥來,一起參加婚禮的。”
崔廣艱難的擺了擺手,喘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不等了,再等就來不及了,你們送信來說有人截殺你們的時候,我就派人打探了宮中消息,結果聽說皇帝生病了,有幾日沒有上朝了,有可能被太後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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