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比烏鴉更討厭的,就是烏鴉嘴。
王躍讓鼴鼠帶著青州一萬多騎兵,一人三馬快速的往中州趕去。
而王躍卻讓各地的有間客棧接應,中途換馬不換人,快馬加鞭向著西州奔去。
隻是王躍動作雖快,等他趕到西州的時候,各地卻抽不出多少騎兵。
雖然調集了十萬的步兵,讓周生辰的徒弟率領著趕往中州,卻也實在是有些來不及了。
王躍無奈的帶著勉強籌集而來的兩萬餘騎兵,又從逍遙城‘借’了萬餘騎兵,他這才馬不停蹄的奔赴中州。
王躍帶著兩萬多騎兵趕到中州和鼴鼠約定的地點的時候,鼴鼠帶著一萬多人馬,已經等了很久了。
鼴鼠看了一眼王躍左臂綁的紅巾,就知道對麵的周生辰是王躍假扮的,他很有模有樣的施了一禮,這才說道,“南辰王,我家公子讓我等在這裡等你,聽候小南辰王吩咐?”
王躍看了鼴鼠一眼,發現他也是強製忍笑,這才決定不逗他了,就沉聲著說道,“等這次事情結束,就替我謝你家公子。”
鼴鼠連說不敢,聽王躍安排好計劃,這才嘿嘿笑著,下去安排自己的騎兵和逍遙穀帶來的人馬彙集在一起,很快就形成了陣形,像排練過似的。
西州的兵馬,看到青州軍竟然軍容這麼嚴整,他們也肅穆起來,整隊之後,幾萬兵馬這才向著中州城趕去。caso
隻是這個時候,中州城已經圍了幾天了,如果不是有小南辰王的威名在,小南辰王和他的徒弟們,又時不時的率領騎兵出城突襲一下,破壞金榮大軍攻城的那些器械,中州城可能早就岌岌可危了。
這天,在攻城的間隙,太子劉子行,帶著宮中內侍,又一次的前往城牆上勞軍,他安排內侍去分發食物,他親自提著食盒,走到周生辰的身邊,遞過來一壺水和一些乾糧,麵色憂愁的說道,“辛苦王叔了。”
周生辰還記得宏曉譽傳來的消息,猜測劉子行可能和金榮有所勾連,原本準備拿下的。隻是他考慮到成年的皇族本就不多,而劉子行又被封過太子,周生辰怕宗室和朝中大臣誤會,也不好拿他怎麼樣。
在被圍城這幾日,周生辰也一直防備著劉子行,隻是這幾日據他觀察,劉子行似乎很正常,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就連勞軍帶的東西,周生辰和他的徒弟們,也派人小心檢驗過,卻一直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今天依舊是這樣,周生辰一麵和劉子行寒暄,一麵示意手下人檢驗,依舊是沒發現什麼問題,他們也就再次放心的食用下來。
隻是這次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將士們吃過勞軍的食物以後,很多身體虛弱的,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適,有一小半的人,都急衝衝的去了茅房。
周生辰馬上就知道情況不妙,他看著已經遠去的劉子行暗罵一聲,他沒想到小心謹慎防備著,還是中了奸計,就連忙吩咐自己的弟子,去城裡找郎中。
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是得到暗號一般,金榮的進攻又來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猛烈,隻是沒過一會兒,周生辰的防禦,就搖搖欲墜。
等王躍帶兵趕到的時候,都城都已經被打破了,滿京城都是亂哄哄的,到處都是亂兵燒殺搶掠,還有百姓的痛哭哀嚎,都城簡直就像是人間地獄。
王躍看到這個情況,下意識的就命令道,“晏將軍,你安排人,帶著你們那兩萬戰馬,圍著中州城遊弋,務必讓人感覺有大量的騎兵,源源不斷的往中州城而來。”
鼴鼠愣了一下,就馬上明白了,連忙應諾,連忙安排了幾百善於控馬的騎兵,照著王躍的安排做了。
然後,王躍又對周天行說道,“天行,你帶領一隊人馬,在城裡四處呼喊,就說我周生辰帶著大軍,從西州平叛來了,其餘人跟我殺進去,直奔皇宮。”
周天行領命之後,隨王躍殺進城以後,就在一跳岔路分開了,一路呼喊一路殺著亂兵。
而王躍自己率領兩萬多騎兵,直奔皇宮而來,這會兒,劉子興雖然已經被周生辰拿下,皇宮卻也暫時無虞,周生辰的士兵雖然大多不舒服,可是收縮起來守衛皇城,金榮一時半會還真拿不下皇城。
金榮也是一個狠人,他把中州城內所有的皇室都抓了過來,二話不說,就當著周生辰的麵,給全部殺了。
現在周生辰很是尷尬,如果他再拿劉子行問罪,那麼北陳皇室就沒有合適的人選繼承皇位,當然,也可以是他自己登上皇位。
周生辰實在不想做皇帝,如果他想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了,要知道他的七十萬大軍,在王躍出山之前,可是能一戰定乾坤的。
周生辰也發現了劉子行的狠辣,如果放過了劉子行,他和他的徒弟,可能性命都性命難保了。
就在周生辰糾結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滿城很多人呼喊著,
“小南辰王率領西州大軍來平叛了!”
“小南辰王率領西州大軍來平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