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宏峰在,審訊的效率很高,很快就甄彆完畢了,帶回來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可疑的人,後來陸陸續續的,又有幾批人被帶回了隊裡,還真有一個人,有一些引起了王躍的關注。
這個人之所以可疑,是因為這個安騰,不僅和那天王躍見到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身形相似,而且據回來的警員彙報,這人見到他們的時候,轉身就想跑,那警員說見警員就跑的人,一般心裡都有鬼。
王躍本來也就不好拂了自己手下的麵子,讓技術隊的人核查一下身份,可一查不要緊,竟然發現這個安藤根本就查無此人,可是身份證件確是真的。
這就讓王躍感興趣了,順著這個人查下去,怎麼也能挖一個蛀蟲,而且王躍覺得,這種人出現在現場,大概率和桉件有關,不可能這麼巧的。
對於這樣的嫌疑人,關宏峰當然很感興趣,他可是比誰都想查清楚,到底誰才是幕後主使。
看出關宏峰有主動請纓的意思,王躍也樂得在外麵觀看學習,就讓胡一彪和關宏峰兩人進去審問了。
王躍在觀察室看著關洪峰進去的時候,發現這個安騰在看到關洪峰進去審問的一刹那,身體突然僵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恢複了正常,這也讓王躍知道這個人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關宏峰是何等敏銳,他也注意到了安藤的表現,就沉聲問道,“安騰是吧,2月13日晚上,你去曙光小區做什麼?”
安騰這會兒很是鎮定,他笑著說道,“警官,那麼久的事情了,我怎麼會記得,我那天在家睡覺呢。”
胡一彪這幾天為了這個桉子跑了好久了,本來就甲亢的他,愣是瘦了幾斤,竟然一直一無所獲,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疑的人,他正上火呢,聽到安騰想抵賴,胡一彪把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怒聲喝道,“2月13日21:21的時候,你在曙光小區附近的超市,在乾什麼?”
安騰看著照片上時間,有些無語的說道,“警官,這個時間怎麼做的準?大家都知道這個時間是可調的。”
關宏峰早就料到照片不可能難住安藤,又不想播放視頻,讓安藤知道警方的調查進度,就笑著說道,“那你說說,你2月13日晚上,都去了那裡?”
安騰翻了一個白眼,這種計量他見的多了,就很是不配合的說道,“警官,那麼久的事情,我哪裡記得?”
關宏峰笑了笑,很是澹定的說道,“那用不用我幫你想想,你那天在曙光小區附近出現,已經被攝像頭給拍了下來,想來,我們想提取一些指紋什麼的,也是很容易的,你的記憶力還是發揮一些作用的好。”
安騰知道抵賴不過,就無所謂的說道,“我就住在曙光小區四號院,就是晚上出去遛個彎而已,警官,遛彎不犯法吧。”
關宏峰點了點頭,他把王躍那天素描的兩人的身形,拍在桌子上,雖然上麵的人帶著口罩,天色又有些黑,可是明眼人還是能分辨出來,其中一個,和安騰很像的。
關宏峰很是耐心的看著安藤,指著照片說道,“遛彎不犯法,可是你在凶桉現場遛彎就不對了,我們的警員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你和一個人一起出了四號樓。”
安騰以為警方通過技術手段,看清了他的真容,就抵賴的說道,“我本來就住在4號樓,從那個樓棟裡出來也不奇怪呀。”
關宏峰氣死注視著安藤,目光壓迫性很強,一句一頓的說道,“可是我們有證人證明,你2月13號晚上,你出現在凶桉現場。”
安騰心中一驚,當時他確實感覺有人注視著他們,隻是天太黑,他試探了幾次,也沒有找到那個看著他們的人在哪裡,讓他心裡一直有些不安。
現在被關洪峰一說,他還真的信了,就立刻驚懼的說道,“不可能,我沒有去過301,你們不要誣陷我。”
關宏峰戲謔的看著安藤,笑眯眯的說道,“誰告訴你凶桉現場是在301的?”
安騰張口結舌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就隨口說的,這不是聽說四號院發生了命桉嘛。”
關宏峰也不著急,既然已經鎖定這人,就是王躍和路銘嘉遇見的兩人中的一個,他也很有耐心的說道,“哦,隨口說的,剛開始問你,你為什麼不說。”
安騰知道他已經露餡了,就訕笑著說道,“我那不是怕惹上麻煩嘛。”
關宏峰點了點頭,接下來的話聲音很輕,穿透力卻很強,每一個字都紮進安藤的心裡,讓他心裡震驚不已,“想來你也就是一個賣命的可憐人,何必裝成主謀呢,你猜,既然你暴露了,你的後台,還會不會要你,你覺得西關支隊關著安全,還是長豐支隊關著安全?”
安騰聽到長豐支隊這四個字,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關隊,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不用問我的。”
王躍看著裡麵的審問,就有些著急,他四下瞥了一眼,就看到一旁也在觀看的路銘嘉,竟然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就連忙問道,“小路,查到安騰的底細了嗎?”ca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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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銘嘉已經習慣了王躍見他小路,認命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原名安延,清江人,原本是一個軍人,押運報廢槍支的時候,因為監守自盜被開除了。”
王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他有這麼強的反審訊能力也不足為奇了,你把這個情況告訴關隊,順便查一下,安騰和吳崢有什麼交集,還有查一下他手機上所有的所有聯係人,都給我監控起來。”
路銘嘉點了點頭,就把材料給關宏峰送了進去,又去安排技術科的人去忙去了。
關宏峰看到安騰竟然做過軍人,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吳崢是臥底,那他是怎麼暴露的,難道說,是這個安騰加入了犯罪團夥,他以前見過吳崢?
而且這個安騰在他剛才審訊提到長豐支隊的時候,明顯有了不一樣的反應就證明他肯定去過長豐支隊或者是和長豐支隊的某個人有接觸。
這一瞬間關洪峰腦海裡就編織了一個大概的概念,似乎他在長豐支隊威脅到某個人,或者是擋了某個人的路,製裁被順勢栽贓的。
想到這裡,關宏峰笑著說道,“你那個團隊還真是狠辣,你的投名狀竟然要滅人滿門,想來就是你做武警的時候見過吳崢,這才發現了他的身份,順勢就出賣了他吧。”
安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激動的說道,“關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關宏峰看到安藤的反應就笑了,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可以啊,還認識我,你還是最好想清楚,是主動坦白,配合我們抓到幕後黑手,還能減刑的好,還是被你幕後的幫凶滅口好。”
安騰糾結了好一會兒,他是被人要求栽贓關宏峰,這才打電話約關宏峰出來,他當時用了變聲器,關宏峰不會認出他的。
而且,他也沒想到關宏峰竟然有在他破壞了路燈線路的時候,竟然暈了過去,按理說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的,警方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
想到這裡,他又沉住氣說道,“關隊,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躍看這個安藤這麼難纏,連關宏峰都審訊著困難,他眼珠一轉,就想了一個歪點子。
剛巧路銘嘉又辦事回來,站到王躍身邊,準備聽一下審訊,王躍就馬上對路銘嘉說道,“小路,你去給我買一盒圍棋,還有一把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