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世子沒想到,他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就被王躍這麼給破壞了,他恨不得把王躍給生吞活剝了。
隻是想到今天的任務,靖王世子隻能忍著怒氣,笑著說道,“不知道閣下為何發笑?”
王躍知道剛才確實是自己的不是,就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剛才賀書生那表現,讓我想到了幼時上私塾,先生點名字的時候,我們下麵坐著的孩童都是這個模樣,先生點到誰的名字,誰就答一聲到。”
靖王世子沒想到儋州那地方還這樣教學,那一個私塾要有多少個學子,才能讓老師記不住人數?
想到這裡,靖王世子不僅為儋州的學正點了個讚,當今陛下在慶國推行文風,儋州學正的這個作為,將來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隻是想到這裡,靖王世子突然發現又被帶跑題了,他狐疑的看了看王躍,沒發現有什麼,就連忙回歸正題說道,“不知道閣下明日是否願意到寒舍參加詩會?”
王躍本來想拒絕的,可是他模糊的記得範閒的雞腿姑娘會去參加,也就點了點頭說道,“範閒,一定前去叨擾!”
靖王世子沒聽出王躍的言外之意,就很滿意自己今天完成了任務,這才滿意的離去了。
王躍看著滿意離去的靖王世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古代騙人都不用易容的,不過,也就是初來咋到,可以糊弄幾天,日子久了見過範閒的人多了,也就沒什麼用了。
在回去範家的路上,四人坐在回範府的馬車裡,範閒疑惑的問道,“王大哥,你為什麼要替我答應去詩會啊?”
王躍拍了一下腦門,這範閒是人閒腦子不閒著,總愛瞎想,他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你不是想找你的雞腿姑娘嗎?”caso
範閒眼睛一亮,馬上明白了王躍的意思,他興奮的說道,“你是說,詩會裡麵有女子會去?”
範若若點了點頭,替王躍做了解釋說道,“除了各府女眷的詩會,也隻有像靖王世子這種有地位的人舉辦的詩會,各府女眷才會前去的。”
範閒聽若若這麼說,就眉開眼笑的說道,“我原本還想讓若若舉辦一個宴會呢,現在看來不用忙碌了,我的雞腿姑娘氣質不凡,將來肯定會去的。”
王躍笑了笑,看範閒不知道是色迷心竅,還是在裝糊塗,就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就是出來吃個飯,太子門客和靖王世子就一個個的都出現在這附近,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範閒看王躍提起這個,就也不再裝糊塗,他就點頭說道,“是啊,我一個剛來京都的私生子,竟然邀請我參加京都詩會,這也太草率了吧,好像就是為我準備的。”
範若若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她看向王躍問道,“王大哥,你們覺得這是有意為之?”
範思轍聽著王躍和範閒說的有模有樣的,就翻了一個白眼,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人家靖王世子,難不成還專門在一石居等你啊,你是什麼身份?他是閒的慌嗎?”
王躍不搭理這個二貨,含笑給若若解釋道,“郭寶坤代表著太子殿下,那靖王世子就是二皇子了,看來範閒已經成為京都的風雲人物了。”
範若若猶豫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咱們出門也是臨時起意的,沒人知道咱們的目的啊?”
範閒歎了口氣,很是隨意的說道,“隻要派一小廝盯著門口,一路尾隨我們馬車的方向,很容易知道目的地的。”
王躍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知道你在哪裡,走酒店後門進去酒樓裝作偶遇,也是很簡單的事情,範思轍都不敢和靖王世子叫板,一個酒樓老板也沒那麼膽量。”
範思轍很不服氣,他還是覺得一個鄉下來的,怎麼說話比他還牛,就強製說道,“合著人家靖王世子閒的沒事,就一直等著你出門?”
範若若看出了範思轍有瞧不起範閒的意思,就嬌斥道,“剛王大哥都說了,那是二皇子的意思。”
範思轍看範若若向著範閒,就委屈的辯解道,“我說的哪裡不對啊,範閒有什麼需要人家兩個皇子,舔著臉來對付的啊?”
範閒不搭理範思轍,他知道王躍是答應他母親,會保護他到娶妻生子,為人又足智多謀,就疑惑的問道,“王大哥,你有什麼計劃。”
王躍想了想,就笑著說道,“想必現在京中的權貴,都把我當成範閒了,就麻煩你明天出門參加詩會的時候,稍微遮擋一下了。”
範閒馬上就明白了王躍的意思,這是準備代替他吸引火力,他靦腆的笑了笑說道,“那多不好意思啊,你這樣也太危險了。”
王躍看著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做出這個害羞的表情,就感覺一陣惡寒。
王躍實在受不了這個家夥裝腔作勢,就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彆給我賣萌好不,真的很惡心的。再說我也不是為了你,與其讓你遇到危險,我再努力去救你,還不如一開始就讓我去麵對危險,少一個累贅,我還能少一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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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沒想到他百試不爽的賣萌,在王躍這裡竟然沒有效果,就連忙收起笑容,乾咳一聲說道,“看來京一點都不太平啊,不知道來京都是對還是錯。”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這孩子還沒有徹底相信自己,現在都不肯說實話,他反倒覺得擅長算數的範思轍更可愛一些,就扭頭問道,“小轍,你那會兒怎麼突然就跑下去了,就當那郭寶坤在犬吠不就行了?”
範閒和範若若也不明白,按理說範思轍才和範閒認識一天,不應該願意為了範閒這麼出頭的。
範思轍看王躍放棄跟範閒囉嗦,轉而和自己說話,就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當然不能放過那孫子了,他在罵我哥寫的書呢。”
範閒愣了一下,感覺不可思議,這個便宜弟弟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好了,他就疑惑的問道,“那是我的書,我都沒著急,你急什麼?”
範思轍挺著胸脯,馬上就接話道,“咱不是要合作賣書了嗎?要是那廝把書給禁了,我將來怎麼賣書啊,這斷人財路的事情,我能不拚命嗎?”
範閒滿腦門黑線,他剛才算是白感動了,就不該對這熊孩子抱有幻想,他十分無語的說道,“我還沒說把書寫給你賣呢,你是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