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還缺這個主持
說到這裡,阿桂嬸看了看王躍和馬秋山,也就耐著性子繼續說道,“話講回來,就算你當老板,億萬富翁掙了好多的錢,那個錢呀,多的這個院子都放不下,花也花不完。那我問你,有一天你走了呢?這些東西伱能帶走嗎?人死了好打發的很,紙糊的東西,車子房子金童玉女,天地銀行幾千幾百個億,你講你要多少,你的後輩也花不了多少錢,全部製備齊通通燒給你,何必那麼執拗呢。”
聽了阿桂嬸兒的話,王躍也有些汗顏,像他這種鹹魚,雖然偶爾會翻個身,但本質上還是一條鹹魚而已。隻不過他還有幾分自覺,沒有把自己變成一個鹹魚乾。
他也算聽明白了,阿桂嬸兒看是在點播馬秋山,其實也在提醒王躍,大概是覺得王躍也太閒了,每天除了陪著女人跑著玩兒,也沒見關心自己的山頭的建組。
大家都是陌生人,說不定哪天王躍離開這個村子,就不會再相見了。如果不是因為心地善良,阿桂嬸兒不會對一個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畢竟沒什麼必要嘛。
雖然阿桂嬸的提醒對王躍沒什麼用,但他還是覺得算是欠了人家一個人情,雖然是被強塞給的,他還是覺得可以幫幫阿桂嬸。
因為王躍知道,像所有的留守兒童一樣,留守的老人其實也很不好過的。畢竟年紀大了,誰不想著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含飴弄孫的過著養老的生活啊。
就像小的時候,有爸媽的地方就是家一樣,等年紀大了變老了的時候,那就反過來了,有孩子的地方那才是家。
至於說故鄉嘛,當然也都是當一個念想了,隻是如果沒有親人在的話,故鄉的味道也就沒有那麼濃了。
就在王躍思緒翻湧的時候,馬秋山突然就鼓起掌來,他嘴裡還連連稱讚,他也覺得阿桂嬸說的好有道理,也有這頓悟了。
阿桂嬸看老馬聽進去了,也就不準備待下去了,很不想去勸王躍了,她覺得王躍至少比老馬強,還不著急嘮叨,就起身繼續忙碌去了。
王躍看著阿桂嬸走了,老馬又像是突然得道了似的,就開玩笑的問道,“你這是不準備繼續修煉了?我山上的女媧神廟,還缺一個主持呢,原本覺得你很合適的。”
馬秋山聽王躍這麼說,就笑罵著說道,“你這是想讓我給你打工啊?想的也太美了呀。我啊,還是要自己折騰。”
王躍是看出來了,這老馬是被阿桂嬸兒提醒了之後,這是又起了做生意的心思了,他也不勉強,很是隨意的說道,“那你可就要考慮好了,創業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老馬聽了王躍這話,心裡那顆不安分的心立馬冷了一些,他就有些糾結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還沒開始想好要乾什麼呢,你就給潑冷水找了退路了?”
王躍看老馬明顯信心不足的樣子,就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是鄙視的說道,“那也說不定,反正我過幾天準備開始對外招聘了,你要是創業的話就趕緊試試,萬一在失敗的話,剛好上山修行去。”
老馬看王躍這麼說,就看了口氣,又倒了杯茶,就想說一下自己的想法,隻是他一抬頭,就看到旁邊似乎有人,就連忙看了過去。
他看清人之後,也鬆了口氣,就笑著說道,“……大麥?你今天起的早啊,過來喝杯茶不?”
王躍以為馬這是不想說了,他也沒有想硬逼著老馬說以前故事的想法,就很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你不想說就直說,就大麥的那個性子,這點兒估計還沒睡醒呢。”
馬秋山看王躍不相信,就指著王躍身後,很是無奈的說道,“真是大麥!”
他和王躍說完,又衝著王躍身後的廊柱喊道,“大麥,你趕緊過來,既然都遇上了,就過來喝杯茶提提神。”
王躍看馬秋山不像是在撒謊,就回頭看了過去,恰好看到大麥站在那裡,一副踟躕不前的樣子。
王躍不禁有些莞爾,這大麥大概是怕他吧,他就很是無語的說道,“大麥,你怕我乾什麼?還怕我把你吃掉呀,趕緊過來喝杯茶,聽聽馬秋山的過往,說不定就是你的創作靈感呢。”
大麥看王躍和馬秋山都邀請了,就糾結的走了過來坐到王躍的對麵,和馬秋山並排坐在了一起。
王躍奈的搖搖頭,也不再理會大麥,有些好奇的問道,“老馬,你說說看,你當年怎麼了?”
老馬看出了王躍的戲謔這表情,知道瞞不過去了,他也想聽聽王躍這個成功人士的想法,就索性就硬著頭皮說道,“先說好不是我啊,是有個小夥子,他之前特彆的狂,這世界上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互聯網最昌盛的時候,他什麼都乾,小子運氣也不錯又愛追風口,他還每次都能趕在風停之前全身而退,後來越做越大,也就狂了,在首都那最豪華的科技園區,租了幾層的辦公室,有1萬多平呢,雇了幾百員工,要大乾一場。他說要搞就要搞最大的,結果就搞砸了,之前幾年賺的都賠進去了,買的豪車彆墅也都賣了,這小子還有良心,把員工的工資都結了欠的你都還的七七八八,前後這麼一合計,這幾年算是白乾了,不賺也不賠。”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大麥沒聽出老馬是在說他自己,就很好奇的問道,“那他現在在乾什麼呀?”
老馬看王躍沒有戳穿他,就歎了口氣說道,“現在他什麼都不乾了,之前他是看世界,現在他是自關內心,遠離喧囂,用他僅存的那點力量去壓製他那顆想要再次創業的心。”
大麥皺著眉頭,她聽出了一些門道,就疑惑的問道,“他還想創業呀?”
老馬仰頭看著天空,手上也是下意識的比劃著,仿佛在強調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說道,“這要是換了彆人早就不乾了,可是這小子心裡還有那把火還是還想繼續燃燒,他又不甘心給彆人打工,就隻能那麼天天的坐著。”
大麥喝了一口茶,很是深有同感,他有些苦悶的說道,“他是對什麼做彆的事兒都提不起興趣吧。我也是啊,除了寫作,我對彆的事兒都提不起興趣,可是人有時候就是要麵對現實呀。”
老馬不知道大麥是指什麼,就皺著眉頭問道,“麵對什麼現實呀?”
大麥看了看老馬,又看了看王躍,就有些鬱悶的說道,“我一個28歲的透明小作者,可憐的訂閱量,大量盜版文,一群讀者的惡評,還有家人的不信任,和漆黑的一片前路。”
老馬看大麥這麼說,就先有同感的說道,“你這讓我想起了我那朋友的父母對他創業的評價,你即使要飯都比乾這個強。”
王躍看著這兩個人那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模樣,他就很是無語的說道,“我當都是什麼事兒呢?這才哪兒到哪兒呀?生命在於折騰啊,隻要還活著就接著折騰唄,當然要是沒錢折騰,那就另當彆論了。”
大麥撇了王躍一眼,她這個時候隻顧著鬱悶,也忘了社恐了,就很不滿的說道,“你說的倒是輕鬆,那你給我講講,就我這情況,我還能怎麼辦?”
王躍看著大麥那苦大仇深的樣子,就索性直白的說道,“其他的先不說,就家人理不理解你,關鍵得看你做的能不能讓家人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