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蘇伯庸唯一的女兒蘇檀兒結婚,蘇家就把王躍也請來做客,也算是沒把王躍當外人兒。
耿護院看王躍還站在那裡發愣,一時情急之下,就也忘了禮數,就連忙催促著說道,“王道長,快點兒!”
耿護院力氣很大,一邊說一邊拉扯著王躍,後來幾乎是拖拽似的把王躍給拽了過去。
想來如果不是王躍身高過高的話,這個耿護院會像拎小雞崽子似的把王躍給提溜過去的。
王躍本來不想上前的,畢竟,他還沒有理順劇情關係,可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湊過去查看。
就在耿護院兒拉扯王躍的過程中,圍觀的人群看寧毅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已經議論了起來。
“這蘇家的贅婿不會是死了吧?!”
“你說蘇家大房的這個小姐,好好的千金不當,非要拋頭露麵做生意,現在闖禍了吧?”
馬上就有人讚同的說道,“就是,就是,萬一這個寧毅死了,她也要落得個克夫的名聲,哎,何必呢?”
“……”
能來參加這個典禮的,有很多都是江寧有頭有臉的人物,根本不懼怕得罪蘇家,更何況隻是蘇家的大房而已,所以說起話來肆無忌憚的。
蘇家的眾人聽了這話那臉色一個個變得非常難看,不要說蘇檀兒的母親了,就連和大房一向不對付的二房,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這種名聲可不是說影響你一人的,整不好全族的女性甚至男性的婚姻都會受到影響。
耿護院兒作為蘇家的一份子也是非常的激動,拖拽的王躍奮力的擠開人群就來到了寧毅的麵前。
直到這個時候他這才鬆開了手,很是焦急的催促說道,“王道長,幫忙看看,這寧毅可不能有事兒啊。”
王躍很是無奈,這個時候的人可是很注重儀態的,他先是不緊不慢的整理了衣襟,這才不慌不忙的蹲下身去查看寧毅的情況。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之下他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症狀怎麼那麼像現在的植物人兒呢?
有句話說得好,就怕大夫皺眉頭,蘇家的人看到王躍皺起了眉頭,就不自覺的焦急了起來。
蘇檀兒的母親蘇大夫人更是顧得理數,快步走到王躍身邊,有些焦急的說道,“王道長,這寧毅是怎麼了?”
王躍挑了挑眉,這蘇大夫人這就撇開關係了,都稱呼寧毅而不是女婿了。
不過,想想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做父母的誰都不願意自家的女兒年紀輕輕的就背上克夫的名聲。
但現在的情況,王躍也不好隱瞞,也隻能實話實說,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寧毅被重擊了之後,得了木僵之症,照顧的好的話還能保住性命,沒準還能舒醒過來,可是,如果照顧不好的話也就幾日就沒了。”
聽了王躍這話,在場的眾人都驚呼起來,原本大家還隻是說說,如果寧毅真的死了,那麼蘇檀兒的克夫之名就會響徹江寧的。
蘇大夫人當然也知道這種情況,他非常焦急的問道,“王道長我聽說你醫術超凡,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救一救這寧毅,這寧毅的祖父和老太爺可是有過命的交情,我們蘇家不能毀了寧家的獨苗呀。”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也不是那種好忽悠的,聽懂了蘇大夫人的意思。這話雖然是說給蘇家眾人聽的,當然也是說給在場眾人聽的。
在場的眾人雖然對蘇家的大房不看在眼裡,畢竟大房隻有一個女兒而已,在眾人的眼,這就屬於絕戶。蘇家大房的東西早晚就是蘇家二房的,或者是大房女婿的,根本就不讀為懼。可是蘇老太爺就不一樣了,老人家能建立這麼大一番家業,在江寧還是很有人脈的。
於是,圍觀的眾人知道這個時候是他們告辭的時候了,畢竟誰都不能保證今天的事情,其他人不會說出去,所以早走一會兒,反正留給蘇家一個麵子,看書家怎麼處理後事?
王躍看了一眼,紛紛告辭了眾人,他也想起身離去,畢竟這趟渾水他真的不想趟,畢竟,他如果救不活人很容易引起麻煩的。
他心裡大概清楚怎麼回事兒,肯定是寧毅被打死了之後,江皓辰趁機占據了自己身體。而王躍在現代社會救了江浩辰,等於是讓自己身體沒有靈魂附體,但是寧毅自己的魂魄不回來,說不得就會死了,或者是被某個孤魂野鬼占了身體。
蘇大夫人也是個精明能乾的人,他看懂了王躍的心思,就連忙詢問道,“難道說你王道長的醫術,也不能救他性命嗎?”
這會兒外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蘇家自己的人,就連蘇家的下人都被趕了出去。
蘇老太爺沉吟了一會兒,就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向王躍詢問道,“小躍啊,你可有把握治好我那老友的獨苗?即使治不好,保住他的性命,我們蘇家都是另有重謝。”
王躍迎著眾人的目光,歎了口氣說道,“不是小子不儘力,而是這靈異身體裡已經沒有了魂魄,如果他自己的魂魄不回來的話,最多隻是一個木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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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的眾人都變了臉色,他們覺得王躍的意思,這寧毅已經是死人一個了,這就更麻煩了,因為現在這個時代的木僵大多是活不久的。
蘇老太爺處變不驚,他聽王躍說小子,而不是小道,就有些意外,不過這個時候不是關心這個時候,他又沉吟了一會兒,這才試探著問道,“那你有把握保住寧毅的性命嗎?”
蘇老太爺的眼神有些凝重,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都承受不住了,而王躍卻坦然自若的說道,“我倒是能夠保住他的身體無恙,可是卻沒辦法讓他醒過來,這得靠他自己。”
蘇老太爺聽了王躍這話就鬆了口氣,他暢快的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儘管使出來,有什麼需要也讓伯庸家的吩咐下去,我們蘇家不惜代價保住這寧毅的性命。”
聽了老太爺這話,二房的蘇仲堪就非常的不滿了,蘇仲堪就諷刺的說道,“父親,你即使保住了寧毅不死,可一個活死人不還是無法讓檀兒擺脫克夫的名聲嗎?”
蘇大夫人聽二房的這個叔叔這麼說,就怒氣衝衝的說道,“仲堪,你還是留點口德,我家檀兒和寧毅還沒有拜堂成仙,何來克夫一說。”
二房的蘇仲堪對這個大嫂,可是一點敬意都沒有,他非常不屑的說道,“大嫂,這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你不信試試,這消息隻要傳出去,彆說不會有人肯娶了,就連上門兒女婿都招不到的。”
蘇大夫人聽蘇仲堪這麼說自己閨女,氣的胸口直疼,一時說不出話來,扶著自己的額頭有些昏昏欲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