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泉沒想到王躍做事這麼果決,當天晚上就連夜走了,他知道這事兒不能善了了,怕因為和王躍的衝突,影響了他的大事,就忍著心中的怒氣,連忙派自己的心腹手下,拿著柳家的田產地契,就向青州方向追去。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王躍乘坐的大船剛回到琅琊,又忙前忙後的把柳家眾人給安頓下,王老爹就已經趕了過來,也帶來了揚州那邊的消息。
王老爹見到王躍之後,就皺著眉頭問道,“兩日前揚州刺史派人來道歉,送了很多田產地契過來,說是賠償你嶽家的損失,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躍沒想到王善泉速度這麼快,就把他在揚州的見聞給說了一遍,然後才皺著眉頭說道,“父親,看這情況,恐怕皇帝死了之後,揚州就會造反了。”
王老爹本來在平靜的喝茶,揚州那邊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兒,他隻是覺得自己兒子變化有些大,這才忍不住過來,詢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當然,他其實更擔心自己兒子是遇到了什麼人,被人給蠱惑了。
他之所以這麼擔心,是因為現在在天下有些紛亂,很多自認為奇人異事的都出來晃蕩,都想要投靠個明主賭一生富貴,他擔心王躍被人給忽悠了。
他來了之後,和王平王安先見了一麵,詢問了詳細經過之後,發現真的沒有彆的人出現在王躍麵前,他這才放下心來。
正因為此,王老爹這才會悠閒的想考教一下兒子,畢竟聽手下說兒子現在進步很大。
隻是即使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想到,王躍的膽子那麼大,根本沒把皇帝放在眼裡。
他左右看了一眼,這才連忙訓斥的說道,“彆胡說!那是陛下!”
王躍撇了撇嘴,就很不屑的說道,“你糊弄誰呢?做刺史的有幾個還聽皇上的?”
王老爹看王躍越說越沒譜兒,就擺了擺手讓自己的親衛出去警戒了,他一臉嚴肅的問道,“顧家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王躍看老爹這麼問,就不在意的說道,“錢而已,想賺多少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不必那麼看重的,亂世還是要看實力,而實力是需要人口支撐的。”
看王躍說的那麼輕鬆,王老爹就很鬱悶的說道,“伱說的很輕鬆,咱們青州的賦稅,也僅僅能讓青州不至於被彆人輕易攻去了,想要有更多的兵力去攻城略地,我們不如揚州和幽州得天獨厚呀!”
王躍當然知道了,因為幽州要抵禦外敵的有原因,所以,不僅不用上交賦稅,國庫每年還要撥出一部分錢,讓幽州刺史訓練兵馬。
而揚州那邊的情況就反過來了,因為那裡是大榮的糧倉,百姓普遍比其他地方富裕一些,很容易就能征收到錢來擴展勢力。
所以王躍就歎了口氣,他來的有些晚了,就很無奈的說道,“我們不如幽州兵強馬壯,也沒有揚州那麼多錢去招兵買馬,不過,我們倒是可以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王老爹看王躍這麼說,眼睛就亮了起來,他很是激動的問道,“這句話是誰給你說的?”
王躍撇了撇嘴,就很不屑的說道,“當然是我自己說的,對咱們來說,現在就是守好咱們的地盤兒,看他們爭來搶去,如果將來有實力就爭奪天下,沒實力咱就雄踞青州就可以了。”
王老爹深深的看了王躍好大一會兒,這才問出了他的疑惑,“你既然什麼都懂,為什麼要娶一個商戶的女兒?”
王躍也不好說這是他彆的世界的女人,就隻能忽悠著說道,“一來還是喜歡,二來是因為我娶商戶的女兒,才能讓所有的人安心,我們才有機會慢慢的發展。”
王老爹沉默了良久,還真的被王躍忽悠住了,他覺得王源說的很有道理,就決定不再隱瞞,他沉聲說道,“你跟我來吧,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王躍看我老爹那嚴肅的樣子,就覺得沒準兒老爹隱藏著什麼。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在這個年代能夠當上刺史,沒有點兒實力,誰能坐的住。
他帶著這份好奇,老老實實的跟著王老爹騎馬出了城,來到了琅琊城外的軍營,他這才發現,這裡的軍營人數竟然是對外公布的兩倍。
王老爹帶著王躍認識了幾位將軍,其實是讓這位將軍認識王躍,又告訴這些將軍們,王躍正式的介入青州事務了。
和將軍們說了半天的話,這才又一起出了軍營,然後卻沒有回程,又快馬加鞭來到了泰山腳下。
就在王躍有些狐疑的時候,突然就趕來了幾波山匪打扮的人,那些人很恭敬的拜見了王老爹。
王老爹給這幾個首領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順道讓他們重新認識了王躍,然後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了。
等這些山匪走了之後,王老爹這才有些沉重的說道,“陛下的身體也就是近些年了,所以我已經秘密的進行擴軍,彆的都還好說,隻有軍餉比較為難,以我們家的實力,最多能堅持到今年年底,如果到時候再也不能找到軍費的來源,恐怕這裡的士卒,有一半兒都要回去種田了,這樣的可能真的成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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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這才明白王老爹為什麼讓他去揚州了,原來老爹也是想要賭一把。
如果今年天下大亂,就可以趁機擴充地盤,有了新的賦稅當然就能養活這麼多兵馬了。
如果天下依舊太平,就隻能和顧家交好,讓顧家把生意做到青州來,如果能借些錢就更好。
既然如此,王躍也準備拿出穿越必備的幾樣東西了,有了這東西在,肯定能維持住軍隊開銷的。
於是,他就對王老爹說道,“老爹,我需要你幫我把全青州的工匠,不管是造船的或者是鐵匠木匠,我都要我有大用。”
王老爹這會兒正準備指點江山呢,沒成想王躍竟然來了個大轉彎,讓他就有些猝不及防,差點兒沒閃了老腰。
於是,他就用訓斥的語氣說道,“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逐鹿中原?而不是琢磨了這些奇淫技巧。”
王躍翻了個白眼兒,這純粹也是當了啥還要立牌了,他就很不屑的說道,“那你彆要錢呀,哪一行的錢能離開你說的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