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看了一眼葉紅魚,他有些猶豫,怕葉紅魚幾人堅持不住,他正思忖間,就想到了天女說的昊天世界,何嘗不是其他世界的一個單獨空間。他似有所悟,就把自己的棋盤給丟了出去,瞬間他們被禁錮的空間,就被單獨隔離出一個空間,而葉紅魚和護教騎士團的身影也消失不見,再也不受天擎宗陣法的影響,現場隻留下王躍一個人的身影。
王躍沒了後顧之憂,他知道想出去很困難,必須直接放大招,他馬上就使出了從來沒有用過的蜀山絕招劍神。
劍神這招一出,王躍的人還在陣法裡被困著,可是他識海裡的那柄劍,突然就從上丹田衝了出來,根本就無視陣法的阻攔,衝到了陣法的正上方,隨著他大喝一聲,“劍來!”
王躍識海裡飛出的那柄劍,忍不住的顫動了一下,然後就靜止在了那裡,沒有了後續的動作,也沒有攻擊天擎宗那些和尚的意思。
這就讓他都有些疑惑了,這招為什麼會沒用?
難道說,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劍神?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從遙遠的天空中,一道流光閃過,一柄劍破空而至,率先來到王躍那柄小劍身邊。
這柄劍王躍認識,正是柳白的那柄劍!
就在這柄劍到達沒一會兒,又一柄劍趕了過來,是一柄闊劍,這是君莫的劍!
隨後,陸陸續續無數的劍,像是朝聖一樣,向著王躍的那柄劍的方向趕來,沒一會兒就陸陸續續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寶劍,猶如一個個士兵一樣,排在柳白和君莫的劍後邊。
看到這個情況,講經首座就知道不妙了,他下意識的就想和王躍講一下道理。
是的,天擎宗的和尚們一般打的過的時候,大多是講拳頭。
打不過的時候,這才會講道理。
隻是現在王躍是優勢在我,他不可能白白的耗費念力去召喚一次劍,他根本就不等講經首座講話,隻是冷冷的說了一聲“殺!”
天空中無邊無際的飛劍如冰刀血雨一般,瞬間就席卷了整個懸空寺。
幾乎是頃刻間,原本就被王躍破壞的淩亂不堪的懸空寺,瞬間就化作了飛灰,漫山遍野的和尚,隻有講經首座一個人還在苦苦支撐,其他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隻是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柳白的劍像是幻影似的,不斷的衝擊著他那金剛不壞的身軀,讓他的僧袍都破碎了,嘴角也流出了血跡。
而籠罩著王躍的陣法,也隨著所有和尚的斃命,講經首座無法顧及的時候,自動的消散了。
就在講經首座將要抵抗不住的時候,柳白的那柄劍,突然掙脫了王躍的束縛,化作流星,一溜煙就不見了。
王躍受此影響,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然後才念了一個“去”字,讓識海中的那柄劍,快速的回到了識海中。
那柄劍回歸識海之後,便無法再控製空中的飛劍,君莫的闊劍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這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而天空中的那些劍,除了個彆修為高深的人,還能趁機控製飛劍回歸,剩餘的劍都隻能從空中掉落,深深的插在一片狼藉的懸空山上。
王躍一邊暗罵柳白小氣,一邊拿出屠夫的斧頭,再一次使出天劍,向著講經首座劈砍了過去。
屠夫的斧頭是這個世界最鋒銳的武器之一,講經首座本來就受了重傷,他的身軀雖然也是金剛不壞,可是在這柄斧頭麵前,根本就無法抵抗,就被那柄斧頭深深的砍在了脖子裡,差一點點,就把腦袋給砍掉了。
講經首座張了張嘴,嘴角不斷有血液流出,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就這麼不甘心的咽氣了。
王躍冷哼一聲,收回那柄小斧頭,在那破舊的僧袍上擦拭了一下,然後才回頭收回了棋盤。
葉紅魚和騎士團的騎兵,本來在棋盤世界著急的尋找出路,想要出來幫忙的,結果王躍突兀的收回了棋盤,也讓他們突然看到了插滿了劍的懸空山。
這是什麼情況。
很多騎士都問了出來,可是沒有人回答。
葉紅魚卻走到王躍身邊,語氣篤定的小聲問道,“你乾的?”
王躍沒有回答,他很是認真的說道,“我這人愛看書,看過書院的書,看過昊天道南門的書,看過知守覌的書,現在想留在這裡看懸空寺的書,不知道你是在這裡陪我,還是先回蜀山。”
看王躍沒回答,葉紅魚也沒有再問,而是很隨意的說道,“想看書,就讓他們搬回蜀山慢慢看,這裡,我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