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確實,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是敵對的存在,雙方死了很多的人,早已經是私仇了。
除非他退出金風細雨樓,或者是雷純和他爹退出六分半堂,不然的話他和雷純根本就沒有可能的。
可是他是金風細雨樓的少主,肯定不會退出金風細雨樓,而雷損是六分半堂的創始人,當然也不可能退出六分半堂。
所以,蘇夢枕和雷純,根本就沒什麼希望。也隻有雷純覺得他們兩個還有一線機會,這才苦等到現在。
本來這個窗戶紙沒有捅破,蘇夢枕還能今朝有酒今朝醉,可今天被王躍殘酷無情的捅破了,讓蘇夢枕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蘇夢枕不說話,王躍就很認真的說道,“你心裡應該也很清楚,這金風細雨樓是你爹的心血,現在你爹病重,如果連你也死了之後,這金風細雨樓變成什麼樣,你根本就不清楚。
你爹有你這個兒子,可你卻沒有後代,金風細雨樓也算是沒有了未來。
你抓著一個沒有未來的東西,就是不肯放手,更沒有為你和雷純潔的未來考慮,你覺得你這麼做對嗎?”
蘇夢枕聽了王躍像刀子一般的話,讓他心中無比的劇痛,他無可辯駁,就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說的對,是我的錯,我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根本就沒辦法給純了而來,卻死活不肯放手,是我太自私了。”
王躍看蘇夢枕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裡也非常高興,就繼續認真的勸說道,“我剛才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身上的情況,無非是中了很多的毒和傷,雖然都治好了,卻留下了病根,而這些病根剛好達成均衡,再加上你的內力已經達到了先天以上,這才讓你沒有死掉,可是,你這麼做,你的壽命會很短的。”
蘇夢枕看王躍說的頭頭是道,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難道你還真能治好我的病?”
王躍知道蘇夢枕不相信,索性拿出金針,笑著對蘇夢枕說道,“我們可以試一試,我現在就能暫時壓製住你的病,讓它們不再影響你的心脈,你看看效果,再做決定。”
蘇夢枕看了看王躍手裡的金針,就認真的說道,“也好,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我可以選擇放手。”
王躍原本以為蘇夢枕在是要命,還是要女人這個選擇題上,會選擇女人的。
但看蘇夢枕這個情況,讓他明白在蘇夢枕心裡,金風細雨樓的重要性大概比雷純更重要。
仔細想想,本來就是這樣,但凡他肯退出金風細雨樓,橫在他和雷純之間的隔閡,就煙消雲散了。
可能是大俠,不需要女人吧!
王躍一邊這麼胡思亂想,一邊調動識海裡的金針,配合著針灸,很輕易的就去除了蘇夢枕心脈附近的病根,然後又用真氣給保護了起來。
蘇夢枕能感受到原本心臟隱隱作痛的感覺消失不見了,他這才明白王躍真的能夠救他。
他猶豫了一下,就很認真的問道,“你是準備先救我,還是等我和純兒說清楚再救我。”
王躍看蘇夢枕已經有了選擇,他就很乾脆的說道,“我可以先救你,隻不過需要兩天時間,不耽誤你的行程吧?”
蘇夢枕搖了搖頭,他什麼時候回京都行,確實不著急這一兩天。
他反而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就不擔心我病看好了之後,不去和純兒說清楚嗎?”
王躍搖搖頭,很肯定的說道,“我猜純兒肯定也清楚,你倆沒有什麼希望,她一方麵是不怎麼死心,另一方麵是覺得你時日無多,不如等到你死了之後,再忘記這段情。
所以,如果他知道你是健康的,你還是像現在似的猶豫不決,你猜猜他會不會等你?”
蘇夢枕愣住了,就像他不可能為了雷純放棄金風細雨樓一樣,雷純也不可能為了他就放棄她爹。
兩人完全是兩個死循環,即使他是健康的,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他想到純兒年齡已經這麼大了,讓他不能再這麼卑鄙的拖下去了。
於是,蘇夢枕就很嚴肅的說道,“請王大俠幫我療傷!”
王躍當然也不推遲,讓蘇夢枕坐下之後就馬上開始使用藥神的金針和北冥道法,把蘇夢枕身上的餘毒和先天內功吸到了自己身上,同時又傳遞回去精純的普通內功。
其實,就相當於王躍把自己的內功給了蘇夢枕,然後又把蘇夢枕身上的內功還有餘毒全部拿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