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好像很滿意蕭景睿的回答,轉而回頭看見王躍問道,“王公子呢?你如何看待這件事?”
王躍卻搖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畢竟不是親曆者,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可是我觀看這個地形,隻要領兵的人不是傻子,一般都不會讓七萬兵馬全部困在這裡的,除非,這裡麵有什麼陰謀?”
這下輪到蘇哲好奇了,他有些驚訝的問道,“王公子,還懂得兵法?”
王躍點點頭,依舊是總是忽悠的說道,“家學淵源而已。”
王平聽了王躍的話之後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王家的教學人員是殺人,可沒有什麼兵法?
不過,他本來就是殺手出身,很擅長控製自己的情緒,也沒有讓彆人發現他心裡偷笑。
蕭景睿心裡雖然也很好奇,可他不願意讓朋友為難,也就笑著換了話題說道,“既然我們就在這個古戰場,又剛好有三個人,不如我們分彆代表三方,推演一下當年那場戰役,如何?”
蘇哲看蕭景睿這麼感興趣,也就有些無奈的說道,“蘇某隻是江湖中人,比不上二人家學淵源呀。”
蕭景睿卻不在意,他從身後仆人的行囊裡拿出了一個堪輿圖,很是隨意的說道,“左右也不過是遊戲而已,輸贏也無所謂,要不,蘇兄,你就先選擇吧。”
蘇哲看推脫不過,也就隻能無奈的說道,“那蘇某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人都是懂兵事的人,於是就把當年的事情給推演了一下,玩兒的不亦樂乎。
隻是不管三人如何推演,隻要赤焰軍真的叛變投敵了,那大梁必定會輸,不管他們三個是誰代表大梁都沒用。
當然,除非王躍用特殊手段!
蕭景睿看到這個結果,就忍不住撓撓頭,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閆雨晴看蕭景睿那發愁的樣子,就很沒誠意的安慰道,“這有什麼呀?那就是說明赤焰軍沒有謀反唄,還能有什麼?”
蕭景睿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三人推演了這麼多遍,大梁都沒有任何勝算,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當時大渝那次的統帥也不是個傻子,可是率領了二十萬的皇屬軍,是大渝的精銳中的精銳,而赤焰軍也是大梁的精銳中的精銳。
如果赤焰軍投敵,西境軍知道叛變反而把赤焰軍引到這個埋伏之中,然後在這個峽穀裡剿滅,那二十萬的皇屬軍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乾看著的。
換過來也是一樣的,如果是皇屬軍被埋伏了,赤焰軍也會是一樣的,赤焰軍的兵力和西境軍也僅僅差三萬而已,麵對還要埋伏大渝兵馬的西境軍,那也是有絕對優勢的。
閆雨晴說了之後,卻發現現場都詭異的沉默,她還有些懵懂無知的問道,“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嗎?”
王躍無奈的搖搖頭,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是笑著說道,“和兩位兄台在此相遇,聊的甚至開心,隻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而這梅嶺又不是這一處美景,我還要去彆處看看,不知二位要不要同行?”
蕭景睿知道王躍是什麼意思,他雖然有些遺憾,卻還是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有事,要去長安一趟,就不能和你們同行了,蘇兄呢?”
梅長蘇也搖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我也要四處逛逛,大概會去西邊兒看看,咱們有緣再見吧。”
蕭景睿看大家將要離彆,站起身來,到三邊砍了兩隻梅花,又重新走到茶廬下麵,很是不舍的說道,“和兩位大哥一見如故,隻可惜還是要分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麵?
古有折柳送彆,現在冬季當然找不到柳條,我就折兩支梅花,分彆送給二位兄長,祝二位兄長一帆風順。”
王躍接過其中一隻梅花,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既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如果我們有緣,下次再見,一定好好喝一杯。”
蕭景睿連忙點點頭,他這個時候還照顧著梅長蘇的情況,笑著安撫道,“好,一言為定!不過,蘇兄,到時候以茶代酒就可以了。”
梅長蘇也連忙拱了拱手,也是很客氣的說道,“那我就提前多謝蕭兄弟照顧了,我也期待著和你們的下次相遇。”
……
三人道彆之後,王躍選擇南下,梅長蘇卻向西去了,而蕭景睿向北,三人就此彆過。
等走的遠了一些,閆雨晴才有些疑惑的說道,“王大哥,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王躍看著這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就很是無奈的說道,“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他們也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隻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來,隻有你傻乎乎的講了出來。”
閆雨晴吐了吐舌頭,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當時隻是看你們現場太過尷尬,就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弄巧成拙了。王大哥,他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吧?”
王躍搖搖頭,很是肯定的說道,“兩人肯定不會生氣的,隻不過,天也被你聊死了,我們隻能暫時分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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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雨晴雖然沒有聽明白王躍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隱隱覺得是在說他多嘴多舌,她忍不住吐舌頭,悄悄的跟在後麵,沒有再說話。
……
王躍和閆雨晴在討論彆人,彆人也在討論他們。
向北而去的蕭景睿的隨從,是來自天全山莊的劍客卓不凡,他有些凝重的說道,“公子,那蘇公子身後的小孩好像天生神力,我親眼看到他輕輕的就把一塊石頭給捏碎了。”
蕭景睿卻不在意的搖搖頭,笑著說道,“蘇兄一個文弱書生出行,如果沒有一個護衛,早就被山賊給截殺了,那孩子武功好一些也很正常。”
卓不凡點點頭,然後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王公子一行三人中也很古怪,那個女孩子仆人不似仆人,夫人不是夫人的,不知道什麼情況,可是看王公子的侍衛,實力也應該不錯,他看到飛流捏碎石頭,一點都沒有震驚,定力實在是好得很。”
蕭景睿看卓不凡不斷分析著這次見麵的一行人,他就很是無奈的說道,“不凡,就是偶遇兩個談得來的人,何必刨根問底呢?”
卓不凡看自家大少爺不介意,就很無奈的提醒道,“我就是怕有居心不良的人特意靠近你。”
蕭景睿搖了搖頭,很是篤定的說道,“你啊,就是想多了,你看王大哥,他走的時候可是連頭都沒有回,想來篤定不會和我們相見了。”
卓不凡琢磨了一下,覺得蕭景睿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