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卿搖搖頭,嚴肅的說道,“隻要人還在,地盤早晚會回來,再說了,動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南楚太子會願意讓宇文霖的身邊,有人能控製一個江湖門派嗎?”
劉振身體微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是盟主的一個陽謀啊。
江左盟手底下的勢力,那是一塊肥肉,南楚朝廷肯定也是有想法的。
可江左盟現在已經退了一步要合作了,如果南楚再躲躲逼人的話,少不得就會鬨得有些民怨了。
所以,南楚必須要吃下江左盟丟吐出來的誘餌,可是到底怎麼吃又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如果真的按江左盟的要求,讓嫻玳郡主控製這個勢力,那她難免不會站在自己爹的身邊。
如果一個皇子控製了江湖勢力,那就是一個變數,對其他皇子來說那是不想看到的一個結局。
所以,江左盟明麵上是丟下了一些地盤,實際上卻讓南楚那朝堂變得不那麼穩定了。
想到這裡,劉振對王躍這個新盟主也多了幾分信服。
……
在言豫卿在衡山分舵收服人心的時候,王躍也在忙碌著閻羅殿的事情。
那就是文遠伯的兒子邱澤,到底該如何處理?
他為此專門來到了妙音坊,見到了十三先生。
十三先生沒想到王躍會突然來拜訪,就有些緊張的問道,“不知道宗主過來有什麼事?你隻需要吩咐一聲,沒必要專程跑一趟的。”
王躍擺了擺手,非常嚴肅的說道,“我過來就是詢問一下,江左盟是不是準備除掉邱澤?”
十三先生愣了一下,他不明白王月為什麼問這個,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宗主,您誤會了,我們想除掉的是吏部尚書何敬忠。
我們原來的計劃是準備讓何敬忠的兒子何文新打死邱澤,這樣何文新肯定要住大牢的。
何敬忠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肯定會徇私王法救自己的兒子,這樣就可以扳倒何敬忠了。”
王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既然想除掉,那就直接動手,為什麼要繞那麼大彎子?
而且,你們的計劃要殺掉的何文新為人怎麼樣?還有這個吏部尚書到底是不是好官?”
十三先生也擔心王躍誤會,就連忙解釋說道,“宗主誤會了,如果這何敬忠是個好官的話,梅宗主也不會動他們的,實在是這人也是一個貪官汙吏,縱容何文新沒少虐待死婢女家奴,就在外麵,也沒少行凶,完全是死有餘辜。”
王躍這才鬆了口氣,他不介意殺壞人,可卻不想看到為了殺一個壞人,還要搭進去其他人的。
於是,他就皺起眉頭追問道,“既然江左盟已經有證據,你就讓那些婢女的家人自己向閻羅殿求助,想必閻羅殿不介意殺掉何文新的。”
十三先生聽了王躍的話之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宗主,這樣不太好吧,可能會影響前宗主的計劃的。”
王躍冷冷的看了十三先生一眼,這才很淡漠的說道,“你隻要聽命令就行。”
十三先生被王躍看到如墜冰窟,他打了一個寒戰之後,這才連忙說道,“是,宗主,我們這就去安排。”
……
王躍看十三先生沒有再多事,也就從妙音坊出來了。
他倒不是說要破壞梅長蘇的計劃,實在是覺得梅長蘇太小瞧這些朝廷大員他手段了。
即使你真斷定那個何文新殺人,那這個案子想要完全定罪,也不知道要拖多久。
畢竟,那是何文新犯事,又不是何敬忠,還不如直接下閻羅帖,還能把何敬忠嚇得神不思蜀,沒準兒什麼時候就會犯錯。
於是,幾乎是前後腳的事,閻羅殿突然給何文新和邱澤下了閻羅帖,一下子就把邱澤和何文新嚇蒙了。
兩人都是金陵城中的世家子弟,平時為非作歹慣了,還從沒想到有人會審判他們。
可是,閻羅殿的凶名實在太盛了,就連懸鏡司都在他們身上栽了跟頭,讓他們被嚇壞了。
於是,兩個人同時崩潰了,也各自向自己的老爹求助。
……
金陵,文遠伯府
邱澤看著眼前的閻羅貼,驚恐的躲在了床下,時不時的就發出驚恐的尖叫。
邱家的下人看到世子是這個樣子,就連忙稟報給了文遠伯,文遠伯也第一時間趕到了邱澤的臥室,也看到了那張漆黑的閻羅貼。
他看到之後,心神也是具震,他們這些大家族,當然會知道一些彆人不知道的消息,對閻羅殿也很是敬畏,卻沒想到這傳說中的帖子,有一天會到自己家中。
可是邱澤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從小寶貝的緊這才讓他變得無法無天。現在出現了這種事情,他知道憑借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沒辦法保護住邱澤,精神也都有些垮了。
還好,邱夫人文訓趕了過來,她倒是強製鎮定,有些糾結的,習慣性的問道,“老爺,不知道我們賠償死者,能不能饒回兒子的性命,即使做勞役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