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仆射沒想到王躍竟然懂這些,要知道這一般都是世家大族和讀書人才知道的。
不過,他不願意多談這些,就轉而問道,“這些都是舊事了,你剛才說,你有辦法讓我進聽潮亭?”
王躍點點頭,壞笑著說道,“我們在前往北梁的路上截住徐鳳年,那小子竟然領著狗咬我,我到時候和他算算賬,讓他答應讓你進聽潮亭,你看怎麼樣?”
南宮仆射也沒有想好彆的辦法,就想要讓王躍試試,畢竟,以王躍能召喚出真武大帝神像的能力,北涼王府估計也會禮遇的。他也就點點頭,說道,“可以試一試。”
王躍看南宮仆射也答應了,當下也就帶著南宮仆射一起向北而去,一路打聽著徐鳳年的消息。
陵州雍州的邊界,杏花酒鋪
王躍掐指算了算,知道今天在這裡肯定能遇到徐鳳年,他也就乾脆的。點了些韭菜,和南宮仆射在這裡休息。
隻是他們等了半天了,酒都喝掉了兩壇。卻依舊沒有等到徐鳳年和老黃的蹤影。
南宮仆射看了一眼遠處模糊可見的陵州城,皺起眉頭問道,“那徐鳳年不會已經回陵州城了吧?”
王躍知道南宮仆射在想什麼,他搖搖頭,非常篤定的說道,“我已經算過了,他今日肯定到這裡,你隻管放心就好。”
南宮仆射看王躍說的那麼篤定,想到王躍背後曾經出現過的真武大帝,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其實也不是很著急,學武的路是很漫長的,也不在乎早這麼三兩天。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南宮仆射和王躍依舊很有耐心,可是兩人卻也吃不下去了,能慢慢的品著酒。
就在這個寂靜的時候,王躍突然聽到了徐鳳年的聲音喊道,“那邊有酒肆,我們喝了酒再回去!”
而他的隨從老黃原本想說先回城的,可是聽徐鳳年說先喝酒再回去,也忍不住拉著馬就過來了。
南宮仆射看到這一幕就很是驚訝,他沒想到還真被王躍算出來了,讓他看向王躍的目光充滿了好奇。
徐鳳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就被人算到,他高高興興的來到酒鋪裡麵,就看到了正在和南宮仆射喝酒的王躍。
他愣了一下,然後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樣,再次撲到王躍麵前,一把拉住王躍的衣衫,獰笑的吼道,“是你小子!你竟然敢來陵州,看我不把你扒皮抽筋。”
南宮仆射忍不住挑挑眉,他沒想到這人和王躍有這麼大的仇,想到王躍該說的話,他就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徐鳳年?”
徐鳳年對南宮仆射的話充耳不聞,反而對王躍繼續吼道,“跟你說話呢,聽到沒?”
王躍把碗裡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才一手抓住徐鳳年的胳膊,把他的雙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挪開,這才笑著說道,“你還找我麻煩呢,我也想找你算算賬,我們本來無冤無仇,你卻引條惡狗追我,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徐鳳年感受到王躍那如黃蠻兒一樣的力道,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會武功,那先前自己抓的時候,這人怎麼不反抗?
他現在有些進退不得,就馬上辯解道,“我們怎麼無冤無仇?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娘都不會死!”
王躍已經聽了南宮仆射的解釋了,也就笑著說道,“你爹有三十五萬的北涼鐵騎,哪個皇帝可能會放心,所謂的真武大帝轉世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我不相信你身為徐驍的兒子,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你想扮豬吃老虎,也彆把自己養成真的豬!”
看王躍還肯講道理,老黃也就沒有動手的打算,他還不客氣的在桌子的一側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了酒。
徐鳳年看王躍這麼說,他也冷靜了下來,他雖然是天下第一紈絝,可是他卻不是傻子,他心裡明白離陽王朝對他們北涼鐵騎的忌憚。
他當然知道自己怪王躍有些怪錯了,是有些心裡不舒服而已,這才一直和王躍較勁。
現在看王躍直接說破了,他也不好再裝傻充愣,就晃晃手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那個離陽皇室的借口,我找你發發脾氣,是不是也是應該的?”
王躍看這家夥還知道示敵以弱,也就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兩次抓我衣衫無理取鬨這件事兒咱們也就一筆勾銷了,可是你引狗咬我這件事怎麼算?”
徐鳳年看王躍這麼說,明日的感覺王躍是有事兒要他辦,他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王躍指了指南宮仆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個朋友想去聽潮亭看書,你如果能夠答應帶他去,你帶狗咬我的事兒咱就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