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城外,山字營營地
陳芝豹看著地字營的黃校尉,冷哼一聲說道,“黃校尉,你的事發了,你是自裁,還是讓我動手?”
黃校尉看陳芝豹這麼和自己說話,就很不滿的說道,“陳芝豹,你是看我好欺負是吧?在北涼軍中,貪汙軍餉的人多了去了,你為什麼不找彆人就專找我一個?”
陳芝豹冷哼一聲,他不屑去解釋,隻是冷冷的說道,“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黃校尉拔出自己的長矛,很是不滿的說道,“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這是你逼我的,兄弟們,給我上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陳芝豹拔出自己的長槍梅子酒,很是欣賞的看了看準備死戰的黃校尉,隻是依舊改變不了他要借人頭的事實。
“找死!”
他說完之後,大槍震動了一下,一股磅礴的真氣從長槍中濺射而出。
好幾名士兵砍來的北涼刀被這股氣浪擋住,握刀的人也都被撞開了十幾步遠遠,這才重重的落下。
隻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受傷,讓他們都感覺非常的震撼,再也不敢上前。
陳芝豹夾了一下自己的白馬,就向著黃校尉衝了過去,那白馬速度飛快,隻是一眨眼間就到了黃校尉的麵前。
黃校尉連忙揮槍格擋,憑借他多年沙場的直覺,恰好隔開了陳芝豹的長槍。
隻是他坐下來馬畢竟比不上陳之豹的戰馬,被這麼撞擊了一下之後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黃校尉被戰馬甩到地下,再加上剛才的陳芝豹那一槍的撞擊,讓他不僅跌落馬下,還連吐了兩口血,這才站穩了腳步。
陳芝豹看著黃校尉很是讚賞的說道,“能躲過一槍,可見你的實力也挺不錯的,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說完之後,也不再廢話,再次提馬前行,向著黃校尉的心臟就紮了過去。
黃校尉心裡雖然很清楚,他絕對擋不住這一擊的,可是求生心切還是拚儘全力的擋了一下。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本來那帶著毀天滅地的一擊,竟然被他輕易的擋了下來。
他有些欣喜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長槍,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難道,他臨陣突破了?
陳芝豹看著非常突兀的出現在黃校尉身後的王躍,他收回自己的長槍,冷哼一聲說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擅闖軍營。”
王躍從黃校尉身後走過來,這才很是淡定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得到北涼軍令,這山字營以後就歸我了,這黃校尉是我的手下,不管他犯了什麼錯,那都輪不到外人管。”
黃校尉聽到王躍的聲音,這才連忙回頭看去,就發現一個灰衣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身後,而這年輕人的一隻手恰好握著自己的長槍。
黃校尉心裡明白,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握著長槍,自己剛才可能已經死了。
於是,他就連忙出聲說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隻是你說山字營以後歸你管,你可有調令?”
王躍拿出一個令牌,很是隨意的丟給黃校尉,淡定的解釋道,“徐驍今天剛給我的,你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黃校尉連忙討好的笑著說道,“公子說笑了,調令怎麼會有假的?”
他話雖這麼說,接了令牌之後,卻還是認真的檢查了一下調令,發現確定是大將軍府的調令令牌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確認了身份之後,連忙把令牌和調令還給王躍,這才很是淡定的說道,“末將黃軒,見過王將軍。”
王躍讚賞的看了一眼黃軒,然後才看向陳之豹說道,“陳芝豹,你想要人頭,還是換一個吧。”
陳芝豹看著王躍那自信的表情,就很是好奇的問道,“誰給你的自信?可以在我手下救人的?”
王躍背著雙手看著陳之豹,很是淡定的說道,“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
陳芝豹當即也不再廢話,他胯下的白馬也心有靈犀的快速向前衝,他手中的長槍也向著王躍的咽喉紮了過去。
王躍感覺那長槍帶的勁風,仿佛也快要劃破空間似的,隻是一眨眼功夫,就來到了王躍的眼前。
王躍現在如果拚內力程度的話,也不過是剛剛突破二品罷了,想要打贏陳之豹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身體雖然有陸地神仙的強度,但他能夠感覺出來,隻要被這長槍刺中,他肯定會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