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但卻不是那麼好執行的,王躍和徐渭熊的婚事就這麼一拖延,一年多的時間就過去了。
好在當事人不著急,剛好也可以讓吳素慢慢養養身體。
徐驍也用這一年多的時間,暗中調度了一下,為北涼歸附夏國做準備。
不過,他也沒有把吳素複活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暫時也沒有表態的想法。
這天,王躍帶著薑泥,準備在清涼山上,為死去的北涼戰士超度,順便商量一下,迎娶北涼公主的事情。
所以,這一路上,王躍是帶著聘禮一路向北的,沒有使用無距。
隻是王躍剛剛乘船準備前往雍州,就有大量的水軍,從東方洶湧而來,看那遮天蔽日的場景,恐怕至少有幾萬水軍。
王躍看到船頭那靖安王的旗幟,他就忍不住挑眉,這個臥薪嘗膽的老頭兒是活膩了嗎?
他當即下令他乘坐的船隻掉轉方向,直麵洶湧而來的青州水軍。
這兩邊船隻距離還有數百丈的時候,王躍就冷哼一聲說道,“靖安王,你們青州是準備和我們夏國開戰嗎?”
“夏皇,開戰我可不敢,但怎麼也要談談條件才行。”
靖安王蒼老的聲音,從荊州水軍旗艦上傳了出來,他的身影也緩緩的出現在了船頭。
王躍稍微思索,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我不知道你的底氣是什麼?難道談不妥的話,你還有本事在這裡殺我不成?”
靖安王看王躍一點兒都不擔心,也就冷笑著說道,“雖然不見得能夠殺得了你,但我青州水師,還有雍州的陳芝豹,你想正常迎親恐怕不可能。”
王躍看靖安王這麼說,就轉頭看向江對岸的雍州,有些好奇的問道,“這麼說來,雍州刺史陳芝豹我已經來到了這裡?”
“是啊,我也等你很久了!”
王躍的話音剛落,陳芝豹的聲音就從江對岸傳了過來。
陳芝豹身邊雖然隻有寥寥的數十騎,但王遠能感覺出來這些都是一品高手。想來這也是陳芝豹能夠調集出來的全部人手了。
王躍心中有些不悅的說道,“看來你們兩個早就聯合好了,是不是早就想對我的蜀州動手了?”
靖安王卻笑著說道,“夏皇說這話的時候,也就太欺負人了,你在襄樊城搶了我的王妃,又準備去搶陳芝豹喜歡的人,我們兩個失意者聯合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王躍沒想到這兩個失戀者,還形成了聯盟,他也就沒好氣的說道,“說的好像你很吃虧的樣子,當年可是你把你的王妃送給我,求著我把她給帶走的。
至於陳之豹,我心裡也有些好奇,你和徐渭熊如果從來都沒有任何可能,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你自己的野心,你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陳芝豹被鄙視了也不在意,他很是淡定的說道,“我是蜀王,拿回蜀州,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不為情,也可以為利。”
王躍挑挑眉,就很是不屑的說道,“這話說的比唱的好聽,隻是你們有實力攔住我嗎?”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靖安王這才很鄭重的說道,“夏皇,我不知道陳之豹的想法,但是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投靠了你,能不能保留這個靜安王的權利。”
王躍知道靖安王向來注重利益,他也就很鄭重的說道,“想必靖安王也了解我們夏國的情況,如果你歸順的話,靖安王當然會給你留著。
但是,你們需要交出兵權,就也可以像夏國的那些老牌兒家族一樣,享受國庫撥給的福利銀子。
隻要夏國不滅,你們就永遠可以享受榮華富貴,這是我能保證到的。”
靖安王早就知道除非是造反,並且還能夠成功,否則他們的兵權早晚是要交出去的。相對於離陽皇帝那邊,他覺得和王躍合作可能更有利一些。
畢竟,跟著王躍混的那些那些西蜀舊臣現在的小日子過得都不錯,可以說銀子都是花不完的,也沒有人敢得罪他們。
但跟著離陽那邊的皇帝,恐怕他們就沒有那麼自在了,說不得就會被弄死。
他也不怕王躍會反悔,他也是有底牌的人,於是,他也就很鄭重的說道,“既然如此,我需要世襲罔替的一個靖安王。”
王躍笑著點點頭說道,“那肯定沒問題的,隻要你們不主動犯法,如果有人挑釁你們,當然會受到懲罰的。”
靖安王看王躍這麼說,心裡麵也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誰也不想做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