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雍州邊界,蜀江
陳芝豹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安排了人假扮自己,還讓典雄畜就在雍州的軍營裡待著,而他自己卻帶著重騎兵護送著送親的車隊。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防備有人偷襲,隻是送親的隊伍,一直來到蜀江邊上,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刺殺的事情,讓他心中都有些詫異。
更讓陳芝豹最糾結的是,根據密探的情報,所有的刺客在進入雍州之前竟然全部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陳芝豹緊急的派人調查,幾乎把能派出的探子都派出去了,卻依舊沒有什麼線索。
這會兒他已經把車隊送到了蜀江邊上,過了江就是夏國了,他就有些著急了,擔心這次計劃失敗,影響後續徐渭熊和王躍成婚。
其實,隻是徐渭熊的話,陳芝豹倒不至於這麼上心,關鍵是吳素對這事特彆的關心,他這才更加上心了。
於是,陳芝豹騎馬來到王躍的棗紅馬旁邊,有些凝重的問道,“夏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怎麼刺殺的人還沒有來?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王躍倒是不在意,畢竟,該來的總會來的,他相當的淡定,也就凝重的說道,“隻不過暴風雨來前的寧靜罷了,那些人心裡明白,隻有在我和王仙芝動手的時候,他們在那個時候出手,成功率才最大。
其他的時候過來射殺,隻不過是送死罷了,他們雖然都是把命彆到褲腰帶上的人,卻也不會這麼傻的。
所以,王仙芝什麼時候過來,他們什麼時候會開始刺殺。”
陳芝豹皺起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難道你說他們要去蜀州之後再刺殺你?我可不信他們能對付得了你手裡的錦衣衛。”
王躍看著滔滔的江水,很是鄭重的說道,“你錯了,你不覺得這江上很適合嗎?在那裡不管是你的重騎兵,還是我的錦衣衛,恐怕拿他們都沒什麼辦法。”
陳芝豹馬上就意識到什麼,他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是說,王仙芝會從江上而來?可青州的靖安王不是已經和你達成合作了嗎?他怎麼可能會讓船隻經過江上而來。”
王躍也不知道,不過,他卻很淡定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王仙芝和靖安王之間有什麼牽扯,是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所以,在王仙芝出了武帝城之後,我們以前和靖安王達成的交易,也就已經自動取消了。”
陳芝豹看王躍這麼說,就皺起眉頭問道,“那夏國的水師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王躍搖搖頭,笑著說道,“水師來了也沒用,他們訓練的時間還短,和青州水師硬扛,損失肯定會很大,這樣不是智者所為。”
陳芝豹看王躍非常淡定,就知道王躍心裡有數,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乾脆的告辭說道,“既如此,那我就把送嫁隊伍送到對岸再返回。”
王躍點點頭,很鄭重的說道,“讓你的人做好準備,一旦這邊開戰,就立刻讓騎兵東去,給我拿下襄樊城。
一旦襄樊城在我們手裡,那就進可攻退可守,再也不怕有什麼水師長驅直入了。”
陳芝豹明白王躍的意思,他也就和王躍商量該怎麼配合,兩人就這麼說著計劃,送親隊伍已經到了兩邊。
夏國雖然水師大軍沒有來,卻也來了一小隊的戰船,是用來接送一下送親隊伍,這種特殊的大船再合適不過了。
一行人全部上船之後,船隻剛剛行到正中央,就看到上次出現的青州水師竟然再次從下遊浮現。
他們雖然是逆流而行,可是速度卻來的飛快,幾乎是前一秒才看見船帆,下一秒就距離商船不足數百步了。
王躍看到時機成熟,就淩空飛起,在青州水師前方停下,他朗聲問道,“靖安王,你這是準備撕毀合約嗎?”
“撕毀合約又何妨?”
一個洪亮的聲音回答了王躍的話,他也是淩空而行,快速的來到了戰船的正前方,和王躍遙遙相對。而戰船伴隨著他的前進,也繼續向前走著。
王躍冷笑一聲,就很不屑的說道,“王仙芝,你何時能夠指揮的動青州水師了?”
王仙芝卻笑著解釋道,“恐怕夏皇不知道,我乃靖安王的義父,不管他和你商量了什麼,隻要我讓水師前來,他就不得不這麼做。”
王躍挑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道你著急著找我決鬥,又是為了什麼?”
王仙芝看王躍不明白,也就很是鄭重的說道,“這天下氣運有限,可現在都被你和夏國占了去,江湖上的氣運就所剩無幾了。
你這樣做很不對,天下間武道恐怕就此斷絕了,所以,必須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