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隻感覺眼睛裡癢癢的,讓他差點忍不住哼唧起來,可是漸漸的眼前一片紅色,讓他覺得非常的欣喜,這是要好了嗎?
隻是,他奮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卻發現自己的眼睛還是看不見,這讓他有些失望。
可是等王躍收回手之後,他突然感覺眼前很是刺眼,讓他連忙閉上了眼睛。
這是,光!
他這是好了?!
王躍在修複好了白王的眼睛之後,隨手揮了一下,一道劍氣就憑空出現,白王的衣襟就那麼被整齊的斬掉一個長條布條。
然後,他拿起了這個布條,看了一眼顏戰天,這才幫白王係上了。
這顏戰天對白王還真是忠心,他剛才的劍氣出現的時候,這老頭差點拔劍了。
白王的衣服是用上等的絲綢製作的,蒙在眼睛之上,還是能夠透光的,隻是沒有先前的亮度高了,正好適合現在的白王的眼睛。
王躍做好了之後,就認真的的說道,“白王,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最近幾天你先透過這塊布看外麵的,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比你以前清楚百倍。等你適應了這個亮度,然後就可以去了這塊布,正常生活了。”
白王聽了這話,就連忙睜開眼睛,他透過絲綢看著周圍站著的幾個人,一臉大胡子的大師傅顏戰天,一副慵懶樣子的是六弟蕭楚河,他一個個看過去,確實比以前清晰了許多倍。
他連忙站起身來,很是激動的說道,“多謝國師讓我重獲光明,也多謝剛才國師放我大師傅一馬,我明日就去找父皇請回封地!”
顏戰天不等王躍回答,他就來到白王身邊,用手在白王眼前晃了晃,然後才有些驚喜的說道,“你真的好了?”
白王準確的抓住顏戰天的大手,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很是激動的說道,“是,大師傅,我能看到了。”
顏戰天情緒很激動,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卻隻是連說道,“好,好,真好!”
白王和顏戰天激動的說了半天,這才再次向王躍和蕭瑟道謝,然後才告辭離去了。
隻不過他離去的時候,出了國師府的大門,白王就變裝作目不能視的樣子,被顏戰天扶著回了轎子之中,然後就直奔皇宮而去。
蕭瑟在他們走了以後,連忙感謝的說道,“多謝師傅!”
王躍挑挑眉,淡淡的問道,“謝我什麼?”
蕭瑟有些慚愧的說道,“多謝師傅為了我算計,多謝師傅饒恕顏戰天,如果沒有顏戰天,我這個二哥,不一定能夠安全到達封地。”
王躍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哎,你的這個性格,確實不適合皇帝的位置!”
皇宮之中,
白王依舊帶著白布,他很是恭敬的向著皇帝行了一禮,然後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皇帝身體裡的毒雖然已經解了,可是他不敢吃任何的藥,就怕身邊的禦醫被人買通了,他隻能依靠調理慢慢恢複身體,這就讓他顯得有些虛弱。
他聽了白王的話之後,心中大驚失色,忍不住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很鄭重的問道,“老二,為什麼這個時候離開?”
白王也沒有隱瞞,很是鄭重的說道,“當年我的眼睛被人毒瞎,一直沒有找到幕後凶手,父皇也是一樣,中了毒,還是不知道凶手是誰,這皇宮,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現在眼睛剛被治好,實在是怕再出意外了,所以,我不如回封地好好養病吧。”
皇帝聽了白王的話,就被噎住了,他還記得蕭楚河讓他調查出自己當初被人廢武功的事情,還有赤王聯合暗河刺殺的事情,可是他卻考慮那是自己的兒子,也就按下沒有調查。
現在他明白了,他的妥協,已經讓兒子們不信任他了!
先前是蕭瑟,現在是白王。
皇帝心裡有些悲涼,他沒想到因為姑息一個兒子的原因,卻讓其他兒子都有些心寒了。
他自己身體不好了,不想死之前,兒子都不在身邊,於是,他也就很鄭重的看著白王,說道,“老二,你給為父一點兒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白王卻搖搖頭,非常堅決的說道,“父皇,我隻是擔心我的眼睛,會不會在這段時間再次重傷,如果再次傷了之後,六弟的師傅,可不一定還能治的好呀。”
皇帝聽了白王的話之後沉默了,他還真的不敢保證這段時間自己的二兒子不會再中毒。
畢竟,就連他自己現在吃飯都要防備著,以防再次中毒,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再去保護自己二兒子。
既然楚河已經回來了,白王既然真的想離開,他也就不準備再勉強了。
他先前想要留下白王,就是他明知道自己快死了,卻還是不想被自己的兒子推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