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她立刻開口吩咐道“繼續監視。如果杜風到了,立刻通知我。”
“是,執事大人。”
電話掛斷,身穿粉色輕薄睡衣的柳璃兒直起身來,緩步來到窗邊看向遠方的天空,輕聲自語道“蘇哲,這次,你還能逃得了嗎?”
另一邊,城西,天華聖庭33號彆墅內。
同樣正在看著窗外的蘇哲對著手機輕聲說道“老宋,知不知道咱們湘省哪兒有古墓?被盜過的也行,越老越好。”
“這個還真有。”電話那頭,宋建民沉聲開口道“在婁城長艮山,有座西晉時期的太守墓。占地麵積不大,也就800平方左右。裡麵基本都被盜空了。老板,您問這個做什麼?”
800平方?也就長寬80米左右?
蘇哲先是皺了皺眉,不過很快緩和下來。他沉聲說道“交給你個任務。一周內,將其儘可能的複原成沒被人動過的狀態,能不能做到?”
一周!!?
宋建民的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他帶著幾分為難之色,道“老板,就我一個人的話……恐怕……”
蘇哲也知道很困難。他想了想,道“不需要完全複原。重點是清理痕跡,讓人看不出是有人進去過的樣子,然後稍微加點假古董什麼的。不用太多,稍微看得過去就行。另外,等我這邊忙完也會過去幫你。”
如果是這樣那就簡單多了。一個星期,問題應該不大。
想到這,他立刻沉聲開口,道“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蘇哲卻是再次皺起了眉頭。
無人可用……
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或許,我該為自己組建一支勢力才對。”
他不能事事依賴彆人,哪怕是趙明義和袁姍姍。
畢竟,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讓他們知道的。
不過現在不行,時間上來不及。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儘快解決掉眼前的危機。
輕輕搖了搖頭,蘇哲喃喃自語“遺跡……應該足夠吸引人了吧?”
9月18日,上午9點15分,星城國際機場,一架私人飛機平穩升空,向著冀省石門飛去。同一時刻,城南城中村某民宅之內。
“什麼!?”柳璃兒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道“你說周淮和杜純坐私人飛機離開星城了???”
“是的執事大人,剛走!”
怎麼可能?為什麼?這不應該啊!
杜純,你讓人給揍了,現在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找人來報仇嗎?你怎麼還跑了呢???
難道這家夥昨晚被蘇哲給打成白癡了?
默然半響,柳璃兒方才沉聲問道“知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大人,這個……以杜純的身份,他乘坐的是私人飛機,我們……不好追查。”
杜純的身份相當於是官方執法者。暗黑製裁光明正大的去查他的行蹤?找死不成?
柳璃兒也清楚這點,她之所以問,不過是抱著試試的態度罷了。
隻是……接下來就麻煩了。雖說暗黑製裁遍布全國,理論上講,想要監控一個人的蹤跡是極其容易的。
可這隻是理論上的。真正要做到,你至少也得是裁決這個級彆,且還得上報審判長,給出合理理由才行。
為什麼?
動用全國力量監控一個人,基本就相當於調動華夏的“天眼”。這需要耗費的,是大量的資源。沒有一個合格理由就想隨意調動?你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暗黑製裁在整個華夏共有56位裁決,超過600名執事。今天你想調用全國資源監控一個人,明天他也來上這麼一出,誰特麼吃的消?
可打報告上去?以什麼理由?
再次沉默片刻,柳璃兒不禁苦笑。
果然,這種計劃……就是容易出現各種不可控的因素。
輕輕歎息一聲,她搖了搖頭,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無奈,道“算了。既然周淮也跟著去了,那說明他們早晚還是會回來的。通知下去,密切監視周淮的家,隻要他一回來,立刻通知我。”
“是,執事大人。”
電話掛斷,柳璃兒怔怔坐在原地,開始發呆。
杜純,你……到底在想什麼?還有……你去哪兒了?
黔省?不可能的。如果是叫人,應該是對方直接過來,而不是他回去。
算了,想再多也沒用。如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等了。
好在,杜純那家夥不是個能吃虧的。既然他被蘇哲給打了,那報複,就一定是早晚的事。
而在柳璃兒怔怔發呆之際,石門,凱旋大酒店33層的某個總統套間內。
“阿哲,你真的沒騙我?真的不是因為那個叫杜純的準備對你進行報複?”
“……”
回頭看了眼麵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的杜純與周淮,蘇哲輕輕抽了抽嘴角,道“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你怎麼突然跑去石門了?”
“這個……”蘇哲略顯頭疼的拍了拍腦門,猶豫片刻,方才輕聲開口道“這個我很難跟你解釋。不過思琪,你放心好了。最多後天我就回去了,等到家後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行不行?”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輕輕抿了抿唇,趙思琪怔怔看著窗外,喃喃自語道“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
有那麼一刻,蘇哲竟然很想看看她生氣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可想歸想,表麵,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柔聲開口道“嗯,我一定不會讓你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