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蘇哲抽了抽嘴角,麵帶怪異之色道“在我們華夏,叫蘇哲的沒有一千估計也有八百,佛主為什麼斷定那人就是我呢?”
“那麼……”度難直視他的雙眼,笑著說道“居士與那位蘇先生……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
你這是將我的軍啊。
蘇哲無奈搖頭,苦笑說道“好吧,正是在下。”
“嗬嗬。”度難撥了撥手中的佛主,看著他道“蘇居士此來我蒲甘國……似乎有點不合規矩了。”
蘇哲聳肩,坦然說道“沒辦法,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果走正當途徑,恐怕貴國未必願意接納我。”
頓了頓,他接著又道“另外,即便貴國接納了,或許我的到來也會給貴國帶來不小的麻煩。當然,如果佛主不歡迎我,我可以立刻離開!”
“居士這算是威脅嗎?”
“當然不是。”蘇哲十分認真道“畢竟,我的離開與否,完全取決於佛主。”
度難不語,隻是凝視蘇哲的雙眼。而出乎蘇哲預料的是,他既沒有動用元嬰威壓,也沒使出任何神通手段。他就像一個平凡老者,真就隻是靜靜看著他。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度難臉上的笑
意突然濃鬱了少許,他輕聲說道“其實,隻要不是對我蒲甘國抱有惡意的,來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罷手一擺,他道“坐吧居士。”
蘇哲沒有矯情,十分乾脆的來到他的對麵坐下。
“說吧居士,你有什麼要求?”
蘇哲詫異問道“佛主不等我先將佛子找到?”
“以蘇居士的手段,我相信你可以找到佛子。”度難搖頭,略顯無奈道“但說實話,我卻未必有信心滿足居士你的要求。所以未免貧僧食言,還是居士先說出你的條件吧。”
這位……真的是霸主?
想想王圖,楚狂徒,杜遠,斯蒂夫·奧丁,以及無法之地的哪位。他們哪個在與蘇哲初次見麵時有過好話?至於態度?那更是強勢到了極點。
簡單一句話來形容,他們最初看待蘇哲時,完全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其中唯一態度相對好點的王圖,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清楚知道蘇哲有底牌,而且是足以威脅到他的底牌。
至於趙長空?他似乎更多的還是因為林詩涵。
可度難呢?
從他的目光中看,蘇哲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他對誰都這樣。
難道……真就因為他是僧人的緣故?
心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表麵,蘇哲卻是直截了當道“我想從貴國購買一座翡翠場口。”
度難聞言怔住了。甚至,即使是以他的心境和閱曆,眼中都浮現出了短暫的錯愕之色。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討要法寶法器,或者上座部佛教的秘法等等等等。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蘇哲的要求竟然隻是從蒲甘國購買一座場口?
等等……
白眉微凝,度難開口問道“居士說的是場口,而不是場區對吧?”
場區和場口是有巨大區彆的,因為蒲甘一共隻有十座場區,可場口卻有無數。比如出產量最多,發掘最早,同時也是最知名的柏敢場區。光那一個地方就有超過二十多個場口。
所以,度難懷疑他真正想說的是不是場區?
可下一刻,蘇哲卻讓他再次怔住。
“佛主你沒聽錯,我要買的就是場口。畢竟……”無奈聳了聳肩,蘇哲一臉遺憾道“以場區的價值……我也買不起啊!”
度難聞言深深凝視著他。許久,突然暢快大笑道“居士真是妙人。好,我答應居士。如果你能為我找到佛子,那我上座部佛教便賣你一座……”
話沒說完,一道如雷般的嗓音卻在此時突兀響起!
“且慢!”
同時,一股如淵似海般的龐大威壓亦在此時驟然降臨!
“轟……”
像是空氣炸開,又像是無形的氣勁攻擊。整個大殿內,數百盞油燈幾乎同時搖曳起來,似乎隨時可能熄滅。桃夭和林詩涵更是俏臉一變,差點當場痛呼癱軟。好在關鍵時刻,另一股無形氣勢宛如春風襲來,瞬間便將那股威壓吹散。
蘇哲鐵青著臉,緩緩回頭,目視身後。同一時刻,度難也一改溫和形象,板起臉來,宛如一尊即將怒目的金剛一般,半闔著雙目,一字一句道“度厄,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