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
算了,總比什麼都不吃強。
無奈搖了搖頭,蘇哲說道“好吧,那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說完他便下車去買了些水果回來。
嗯,她都不吃了,蘇哲又怎麼可能會有胃口?那當然是和她一樣吃了。
盯著她吃下兩根香蕉,三隻橘子後,二人再次重新出發,大概在晚上6點左右,他們駕駛的那輛上京吉普終於停在了和泗村外。
推門下車,蘇哲環顧四周,發現四周果然就如於紅梅說的一樣,到處都是大山。不過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裡到處都是整整齊齊的茶樹,不僅茶香撲鼻,看起來更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唯美之感。
尤其是在夕陽的照射下。
怔怔看著眼前一切,於紅雪整個人都呆住了。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她方才喃喃說道“這裡……以前不是這樣的。”
蘇哲問道“那以前它是什麼樣呢?”
“就跟春山差不多吧。”於紅雪道“紅杉,鬆樹,黃皮樹之類的。總之,就和所有再普通不過的大山完全沒有任何區彆。”
蘇哲點頭,輕聲說道“畢竟都二十多年了啊……”
“但是生活在這種地方,按理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到隻能挨家挨戶混飯吃的地步。”
微闔著雙眸,於紅雪冷漠說道“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把自己折騰成了什麼樣。”
蘇哲點頭,握住
她的手道“那就走吧,不然再晚,可能就錯過飯點了。”
“嗯……”
說罷二人的身影同時開始扭曲起來,沒一會兒,便即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和泗村內。
和上河村不同,自打15年前起,有人帶頭承包附近的荒山,開始種植茶樹,和泗村便漸漸富裕了起來。
到了現在,超過三成的村民都蓋起了彆墅,另外還有四成則是三層小樓。
剩下的三成中,多數是去了城裡或者外地,不準備在家蓋房的。少數是正在籌備,計劃這兩年內把房蓋起來。隻有十來戶人,那是真的怎麼都扶不起,成了和泗村的異類——困難戶。
當然,如果僅僅隻是如此,那還沒什麼。畢竟人有選擇生活的權利,我就是不想努力,我就是想混吃等死,你管得著嗎?
可有一家人不同。他不光不想努力,還想當寄生蟲,讓所有人養著他們。偏偏你不養還不行,因為你不養,他就站你家門口罵娘。不,準確點說,是把人祖宗十八代從上到下全罵一遍,這踏馬誰受得了?
你說啥?報警?
罵人屬於民事糾紛,隻有調解,總不可能因此抓人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把他們抓了又能如何?頂多拘留,關個幾天他們就又出來了。關鍵是拘留所裡有人管飯,他們還巴不得呢。
可是等他們出來你就慘了,他們還得接著找上門來。
動手打一頓?
臥槽,我求求您嘞,趕緊動手,打,打得越狠越好。最好把我打殘,這樣你不光要管我一輩子,還得賠錢!
麵對這樣的滾刀肉,你說誰有辦法?
和泗村的人是沒轍了,無奈之下,隻能是在經過商量後決定,每家輪流管他們的飯。自此,那一家子終於如願以償的過上了寄生蟲一般的生活。
而那一家人,就住在距離村尾不遠的地方。那是一棟老舊到了極致的典型農村建築,紅牆……不,應該是黑牆黑瓦,由於年久失修的緣故,甚至明顯可以看到牆和屋頂上有著好幾個大洞。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懶的緣故,屋頂他們根本沒管,隻是用稻草把牆上的破洞給堵了起來就算完事。
至於環境……
這麼說吧,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異常刺鼻的味道。像發黴,又帶著濃酸以及無法言喻的惡臭。
總之,你完全無法想象究竟這味道究竟是怎麼來的。
此時,屋內,一名渾身上下臟兮兮,頭發也完全黏在了一塊兒的青年男子雙腿伸直,躺在一張竹椅上,懶洋洋道“爸,媽,咱們今天去哪兒吃來著?”
在他對麵,一對從外表看,比他好不了多少的老年夫婦聞言相視一眼,隨後,老者說道“好像是春平家吧?哎呀,時間差不多了,要不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說著他便準備起身,可那青年男子卻是懶洋洋道“爸,我不想動,要不你推我去吧。”
老人一言不發,起身便去隔壁推出一輛板車,隨後,那青年方才極度不情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磨磨蹭蹭走到板車前往上一躺。
“行了爸,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