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去,殺。"濟席哈惱怒道。
剛剛被打懵的建奴騎兵,反應過來後,在固山額真濟席哈帶領下,迅速策馬向黃得功部追擊。
兩軍人馬相距二三百米,一前一後在山野中狂奔。
大戰之處,建奴丟下數百八旗精銳的屍首,氣的遠處的代善直跺腳大罵濟席哈養的一群廢物。
黃得功帶領剩餘的一千餘將士,亦是迅速與援軍會合,剛剛一個短暫的照麵,又折損八百多士卒,整個五軍營現今僅剩這一千餘人,相當於全軍覆沒了。
"督師大人,前方黃將軍突圍過來了。"一名軍士向張煌言稟報道。
這支騎兵正是張煌言帶領的第三集團軍一部,在距戰場還有約一公裡處,張煌言便聽到諸多廝殺聲和前方兩軍混戰的兵馬,隨即下令騎兵馳援,步軍整隊急行。
眼見黃得功已經突圍,張煌言大聲令道“騎軍停馬,步軍向前,全軍戰備。”
第三集團軍可是裝備著六挺十七式重機槍的,在這種開闊地形,不僅利於騎兵的衝鋒,更是有利於十七式的火力發揮。
片刻之後,千餘殘軍與援軍終於合兵一處。
黃得功此時已經是氣喘不停,身上臉上,甚至是馬上都遍布鮮血,有自己的,有八旗兵的,全身鐵甲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其提刀的手亦是不住的顫抖,這明顯是體力過度透支的結果,其他千餘將士與之相比,也是好不到哪去,個個帶傷,疲憊不堪。
二人一個是大明的兵部尚書,一個是大明的靖南伯,都是有頭有臉大人物,二人自是認識。
見到黃得功如此慘樣,張煌言能想象的到這段時間五軍營所處的絕境,能有這千餘將士存活,就很是不易了。
張煌言忙抱拳關心道:"黃將軍,請快快退到我軍身後稍作歇息,待我收拾完這夥奴兵,再與你敘舊。"
"多謝張大人。"說完,黃得功帶領殘餘將士向後方掠去。
眼見黃得功已然安全,張煌言看著慢慢逼近的建奴騎兵,冷厲道:"傳令,十七式重機槍齊射。"
"得令。"
"嗚嗚嗚"
一陣短暫急促的號角聲隨即響起,六挺十七式同時向狂奔而來的建奴射出複仇的子彈。
"噠噠噠噠噠噠"
幾枚彈丸射來,跑在最前方的建奴固山額真濟席哈,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幾個血洞,鮮血噴出,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就摔下馬背而亡。
也不知,這濟席哈在地府會不會後悔自己的莽撞行為。
頃刻間,前方衝鋒的建奴騎兵一個又一個的從馬背上落下,失去主人的戰馬在彈雨中來回奔跑,不少都被子彈擊中,繼續跟隨它的主人去了。
此情景,說是大戰,還不如說是單方麵的屠殺。
在密集火力的打擊下,剩餘奴兵哭喊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得慌不擇路的四處亂竄。
而偏偏這裡是開闊地帶,奴兵們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熱武器對陣冷兵器就是如此簡單高效,毫無道理可言。
更遠處,代善在槍響的同時,就嚇的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這是什麼?難道是虎賁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