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派弟子卻是在圍攏來,全都虎視眈眈盯著岩石他們,時不時有人並指眉間,貪婪的打量著這群獵物。
在他們麵前的已經不是人,而是隨時都可以收割的血靈。
何其珍貴,再加上這一次的質量無以輪比。
就算是打破腦袋也要爭搶的東西。
看樣子他們要先下手為強,先收割了這批最好的再說。
壞事了!
岩石皺眉,三派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自己這些人身上,想要脫身簡直不可能。
忽然轉身,目光掃過眾人,區區幾千人想要在近三十萬人的殺戮中活下來談何容易。
這樣的幾千人投入進去,無異於滄海一粟罷了。
群狼環視,猛虎爪下,想要逃的生天,非奇絕之策不可為。
大石和岩三他們也看到了事態的嚴重程度,一個個如臨大敵。
手握的刀劍都在微微顫抖,可見每一個人心中的緊張程度。
這是一種煎熬,強敵當前,想要活命,談何容易。
須發皆白的朵思看著岩石,原本皺成疙瘩的眉頭突然舒展。
點首叫過自己帶來的人,讓他們跪倒在岩石麵前。
就見他一抬手,手中出現一把短刀,不知在刀尖上抹了什麼,飛快的在麵前跪倒之人後背上刻畫著什麼。
不時看一眼岩石的胸口,到最後更是頭也不抬,手中短刀刀尖運作如飛。
麵色更是莊重嚴肅,就像是手下刻畫的乃是了不得的東西。
“羊頭!”
一旁的鐵山看一眼岩石,若有所思。
又看一眼朵思運作如飛的刀尖,眼睛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興奮溢於言表,強壓下去,直搓大手。
“快過來,有會畫的也給我們弄上!”
鐵山粗門大嗓的吼叫,叫過自己帶來的人,自己單膝跪地跪在岩石麵前,盯著岩石的胸口滿眼的熾熱。
此刻朵思的傑作已經完成,他讓那人站起來,緩緩轉身,讓每一個人都看到他刻畫了什麼。
“羊頭!”
大石和岩三異口同聲,互相看看,眼中頓時有了光芒迸射。
就像看到了奇跡。
也看到了契機。
就是要衝過來的三派也是大亂,站定了看著這一邊的表演,不明所以。
為何要刻畫羊頭,臨死前的祭祀嗎。
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情況。
“哈哈!羊頭,一群羔羊嗎?”
恥笑不絕於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就是岩石也是目瞪口呆,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夢。
一個不真實的夢。
羊頭
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一個恥辱。
一個怎麼也抹不去的仇恨。
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可是現在,麵前的這個地方,這些人在乾什麼。
刻畫羊頭。
看他們瘋狂中帶著如癡如醉。
令他怎麼也想不通的。
也是萬萬想不到的。
羊頭啊!
那就是弱者。
是自己心中的痛。
這些人貌似把這當做是一種神聖的東西,怎麼能這樣,又怎麼會這樣。
這是我心中的痛。
是我的恥辱。
是我的仇恨。
他痛苦的閉上雙眼,默默地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絕對不能生氣。
犯不著這樣啊!
這是羊頭,不是猛獸啊!
陡然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狂熱的人群,他們都是自己的追隨者麼!
看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崇拜,瘋狂,還有對生的渴望。
明白了!
這是對生的渴望。
這是力量的來源。
也罷!不過就是一個記號,隨他們去吧!
也許背負恥辱才能有動力吧。
也許背負仇恨才懂拚搏。
今日誰又能知道多少人可以活下來。
又有多少人可以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就當做是一個念想吧!
活著的人會記得背負著羊頭。
活著的人會記得背負著責任。
“今日背負羊圖,他日相見,就以此為號!”
同樣背負羊頭的朵思跪倒岩石麵前,一指天上,盟號起誓。
“今日背負羊圖,他日相見,以此為號!”
岩石麵前跪滿了人,對天發誓,就是岩三也是一臉嚴肅,誰都知道接下來要麵對怎樣的困境。
生離死彆。
生死與共。
這是要活下去的力量,而不是簡單的羊圖。
這是在給這些人灌輸一種無敵的力量。
信仰的力量。
此一刻,這一種信仰深埋在這些人心中。
隻要活著,這種力量將永不磨滅。
信仰就是羊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