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既然卷入了這樣的紛爭,對與錯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乎的是誰。
不管阿蘿和阿槐是怎樣的存在,是人是妖有什麼關係,此刻的他們和自己一樣,即便是相識很短,可相互之間的情誼卻已經牢不可破。
有這樣一份感情在哪,就足夠了。
從自己這一塊出發,他們都是自己的兄妹一樣的。
想通了這一點,瞬間開朗起來。
對!
為自己的兄弟姐妹爭取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此刻麵對柔弱無助的阿蘿他們,自己這個做哥的也應該有一個做哥的樣子。
看著阿蘿,他就想起阿朵。
但願阿朵也能碰到照顧好她的人。
兄弟姊妹情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都是浮雲。
那就去爭。
那就去搶。
隻要自己的人有用,那就是自己的東西。
不能給彆人,不能便宜了外人。
“沒想到,你一直在,不,是你們一直在,我們應該早就想到的,不過,現在還不晚,嘿嘿嘿……”
長春藤舞動自己雙手化成的藤蔓,看樣子她是在對比阿蘿和自己的不同。
也是,長春藤的藤蔓看著翠綠如玉,生機勃勃。
油光水滑的太好看了!那種綠色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服。
反觀阿蘿身上的藤蔓,灰撲撲和老樹皮一樣,就是天底下最普通不過的藤蔓。
放到地上了無生氣的那種,就像洞窟中已經枯敗了的藤條。
甚至是連一片微微泛起綠色的葉子也是沒有,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彆。
但越是這樣,長春藤越不敢輕易靠近,也許就是某種壓製。
看不見,卻存在於血脈中,心靈間。
“嘿,啊!……”
長春藤自然不會甘心,口中念念有詞,抽瘋一樣舞動藤蔓。
藤蔓如同靈蛇起舞,嘶嘶怪嘯。
這樣的聲音很難聽,刺耳讓人感到不適。
但是卻能夠傳出去非常遠,在洞窟中徘徊流轉。
頓時之間,天羅地網城地動山搖。
無數隱蔽的洞窟中,一個又一個低頭不動的飛仙嶺弟子突然就抬頭看向某個地方,雙眼暴起血色光芒,咧開嘴角的口中突然利齒伸出,就是手腳也是劇烈變成鋒利的爪子狀。
忽然彈身而起,衝出洞窟,向著一個方向狂奔,口中嘶吼如獸。
無數飛仙嶺弟子嚇得一動不敢動,要知道這些蘇醒過來的可是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他們雖然也是飛仙嶺的弟子,可他們已經沉睡很久了。
根本不可能自主醒來,說明白一點,那就是他們其實就是死人了。
這些人其實連僵屍都不如的。
他們早已經死透了,可問題是現在這樣子,他們都是複活了嗎?
但是那樣的變化卻又不是看不到,一個個蘇醒過來的人變成了如獸的怪物。
簡直不要太恐怖。
就算是活了,那還是自己麼。
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麼!
這樣的疑問劃過每一個看到這些場景的人的腦海。
“呼呼呼呼”
灰褐色的藤蔓如同靈蛇,在阿蘿身周亂竄,其中一部分抽打在長春藤身上,把她抽出一溜滾去。
就是這樣,怒到極點的長春藤竟然不敢還手,反而怯生生的要躲的樣子。
扭頭看到岩石和背著的阿槐,這家夥又倔強的站定,目光熾熱。
甚至緊咬嘴唇,有那麼一點點要擇人而食的衝動。
不過她也是知道不可能做到,是以閃躲著阿蘿的進攻。
大量的飛仙嶺弟子圍了過來,每一個人眼中隻有閃爍著的血光,一看就知道是沒有了靈智的行屍走肉。
“去,殺了他們。”
長春藤命令著,自己卻慢慢後退。
不敢留下來,繼續和阿蘿對抗。
“哼!”
阿蘿冷哼一聲,藤蔓飛舞,穿過一個個飛仙嶺弟子的胸膛,從這一個前胸通後背又鑽入下一個,似乎永無疲憊的樣子。
靈藤飛舞,飛仙嶺弟子一個又一個爆開,沒有血沫,完全就是土疙瘩一樣。
他們就是早已經沒有了生機的屍體,隻不過被人為的保存著。
通過某種秘法練成的一種戰鬥工具。
飛散開來屍體,除了一丟丟響動,什麼也沒有。
對付阿蘿,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說的不好聽就是找虐,送死而已。
其實連送死都不算,他們本來就是死物,充其量也就是來惡心人的。
剛開始,岩石還擔心的不得了,現在看著阿蘿大發神威,心說挺解氣的。
看這樣子,就阿蘿自己就可以擺平一切。
不過一想到阿蘿這些年都沒有動手,一定有難言之隱。
或許還有不為自己知道的東西。
長春藤似乎知道這樣的結果,所以躲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