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的事情,誰強誰上。
便是如此,簡單直接,可往往就是如此。
墨乞兒卻是看出來了,在自己身上種下墨鬥的就是墨三爺。
想想當初,就是自己除了父母最信賴的人。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就為了取得自己的信賴。
好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夠陰險狡猾的。
“我已經不是墨家人,就讓我遠走他鄉吧!”
墨乞兒低聲下氣的,言下之意就是從此苟且偷生,和墨家沒有關係了。
至於什麼功勞,那就不用談了,權當給自己買命。
可是他想當然了,墨三爺根本就不想放過他。
手一抬,一點豆粒大小的火苗出現指尖。
墨乞兒頓時一陣顫抖,隻要這樣的火苗下落,自己立刻就得屍骨無存。
“還是……要這麼做嗎?為什麼!……啊?”
墨乞兒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咆哮著衝墨三爺吼出這麼一聲。
壓抑心中的憤怒終於爆發出來了,死亡麵前,還有什麼可怕的。
全給你掀開了,想捂也捂不住。
竟然沒有一點親情可言,要當場弄死自己。
曾經那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自己也是喊爺爺的人,居然如此絕情,騙了自己這麼久,還要殺自己。
可想而知,此刻墨乞兒內心有多恨。
“嗬嗬!你乃是墨家的罪人,罪當死,死有餘辜!”
墨三爺冷酷到底,一點也不留情麵,直接說墨乞兒該死。
就差直接動手,揮劍砍殺了。
“哈哈!罪當死!你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要再問問他!”
墨乞兒的笑比哭還恐怖,點指墨三爺和墨靈兒,他知道他的那點所謂的罪,墨三爺了如指掌,就是墨靈兒在背後搗鬼。
“小畜生,墨家的罪人,必須以死謝罪!”
墨三爺根本不想聽什麼辯解,手一揮,那點火苗突然落在地上,瞬間點燃了一條墨線。
惱羞成怒,更多的是無言以對。
就看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啪的一下摔碎在墨線上。
頓時之間,那條若隱若現的墨線呼的一聲竄起一人多高的火焰,沿著這條線路直撲墨乞兒。
引火焚身
要燒死墨乞兒。
“嗬嗬!……噗。”
墨乞兒冷笑數聲,突然仰頭一口鮮血噴出來,人站在那裡直打晃。
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同是墨家人,如此絕情,竟然要看著自己被燒死,心何其毒也。
岩石早已注意好了,一直都是旁觀著,就在等這個機會。
早已經和墨乞兒商討過的,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
才能有效的拯救墨乞兒。
一身重責啊!不敢有絲毫馬虎!
人命關天,晚一步就得徹底玩完。
就是這個時候!
岩石興奮的心裡大叫一聲。
手中紫竹劍猛的對準那條墨線一劃,一道溝壑出現,切斷了墨線和墨乞兒的聯係。
轟
那團火苗燒毀了溝壑那邊的墨線,卻無法逾越並不寬的土溝。
隻因為墨線已經斷開,和墨乞兒失去了聯係。
引火焚身就此中斷,再不能繼續下去。
岩石大喜,還以為沒有用,原來這麼簡單。
怪則怪墨三爺早早的放棄了控製權,摔碎了那塊木牌,讓岩石瞅準時機鑽了一個空子。
墨三爺也看到了,頓時就急眼了。
一旦被墨乞兒這樣走了,那麼自己的算計隻成功了一半。
人還活著,也就有無限可能,繼續成為墨靈兒前進路上了絆腳石。
這是墨三爺不允許出現的問題,必須解決掉。
“溯源歸宗”
墨三爺低吼一聲,雙手旋轉,去攏地上碎裂的木牌,想要用大神通將之修複。
一旦修複完成,就依然還是能掌控墨乞兒的生死。
此刻的他心中有所後悔,摧毀的太早了,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快,燒了它。”
墨乞兒一推岩石,點指墨三爺麵前那麵碎裂可還未成型的木牌。
“嗬!你這老頭,夠討厭的!”
岩石氣鼓鼓的,這老頭居然想要修複木牌,還想要繼續控製彆人。
這腦回路簡直了。
紫竹劍揮出,瞬間狂風大作,順著一個方向吹向那木牌碎屑。
畢竟墨三爺已經摔碎,此刻也不是用手,隻是一種秘法,以靈氣來收攏碎屑。
也就給了岩石一個機會,紫竹劍掃出的狂風頓時讓即將成型的木牌紛紛揚揚就要飛去。
“小子爾敢!”
墨三爺怒了,大吼一聲,手中加力,想要再度攏住木牌碎屑。
“嗨,老爺子,何必呢,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在做天在看,自家人何必要趕儘殺絕。”
岩石一邊忽悠著,來一通大道理的同時,手下並沒有放鬆,畢竟這是威脅到墨乞兒性命的東西,怎麼可能留下。
呼
一掌扇出,瞬間爆炸出一團狂風。
欲要再度成型的木牌終究難以堅持,被吹到了火中。
頓時一團火焰冒起,想要撲滅已經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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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墨三爺不放棄,拚命去攏木牌殘渣。
可似乎不能用手直接去攏,等到又攏回來,已經隻有很少的一部分了。
岩石不動,也不阻止,就那麼笑眯眯的瞅著。
墨三爺再度想要重塑,可哪裡還行,根本湊不成木牌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