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心亂之下的墨乞兒才會這麼做。
真正的亂了心神,恍惚不定。
要是平常,憑他的那點心智,絕不會做如此莽撞的事情。
一定會三思而後行。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地方,隨便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出去。
怎麼令人信服,不可能的事情。
到時候誰相信你墨乞兒說的話,墨家一定會維護墨三爺的臉麵。
相想都是這樣的結局。
而不是你墨乞兒。
維護你的臉麵。
你算什麼。
有必要嗎?
還是墨家的罪人!
一個名義上逐出墨家的人。
誰給你申辯的權利,都沒有可能的。
有口難辯,有理說不清的。
所以到那時就算墨三爺耍賴,墨家也會全力支持。
墨三爺才是墨家人。
那個時候一個被逐出墨家的墨乞兒上哪裡說理去。
那時恐怕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墨三爺何等老辣,短短幾句話,差點就讓墨乞兒心甘情願的交出天運筆。
這份心機,聰明如墨乞兒居然沒有看出來。
此刻被岩石攔住,眼中光芒閃爍,現見惱怒,可還是竭力壓製著。
為了得到天運筆,能忍的一定忍。
眼睛盯著墨乞兒的一舉一動,見後者猶豫不決,頓時來火。
當然,不知道他是真的來火,還是故意裝的。
“你是墨家人,怎麼,你連我的話都可以不聽了嗎?”
看著墨三爺有點急眼的樣子,可那雙精光亂閃的眼睛出賣了他。
為了得到天運筆,不得不壓製胸中怒火。
依舊以勢壓人,他就不信墨乞兒會當麵抗拒自己。
“嗬!一句墨家人,他就是墨家人了麼!當初可是連條狗都不如啊!呼來喝去的,何嘗當人看。”
岩石刻意加重了語氣故意說連條狗都不如,至力於讓墨乞兒聽進去。
那個墨家可沒有把你當成人。
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去體會明白的。
如果弄不清楚,依舊還是走原來的老路,幫了他也沒有意思的。
因為他不懂,不明白。
一句連狗都不如,觸痛了墨乞兒的心。
“嗬嗬!墨家,我還是墨家的麼?”
墨乞兒嘀咕自問一聲,心中的墨家地位急劇動搖。
刹那間那份感情四分五裂。
墨家對自己真的很重要嗎?
顯然不是。
“小畜生,要回歸墨家,不將功補過怎麼辦!眼前就是機會,你卻不要,想怎樣!”
墨三爺大聲叱喝,聲嘶力竭,還是以勢壓人。
沒奈何,不拿到天運筆,他不甘心啊!
就在眼前,卻不在自己手中,那份心情可想而知。
那閃爍的眼光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他就根本沒有把墨乞兒看在心上,不過還是利用罷了。
“為什麼要交出去,如果你擁有了呢!一切皆有可能,就算不是墨家人又如何?”
岩石沒有看墨乞兒,卻是在一旁說出這樣的話。
既然天運筆是墨家家主的象征,那麼擁有天運筆,就表示自己就是墨家家主。
要墨家其它人承認什麼?
自己就是,不是也是,家主信物在,莫敢不從啊!
墨三爺大怒,岩石的話無疑就是大逆不道。
當然這樣的話從岩石口中說出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外人的評價。
但是當著墨乞兒的麵,卻是墨三爺不允許的,特彆是天運筆還未到手之時。
“明白了,天運筆在手,儒家三寶之一得到,慢慢再集齊儒家三寶,就算沒有墨家又如何!天下還是儒家!”
墨乞兒眼睛雪亮,岩石的話提醒了他。
墨家不過就是儒家的一個代表。
沒有墨家,儒家照樣存在。
手握天運筆,不是墨家家主又如何,誰敢說不是。
“混賬”
墨三爺惱羞成怒,獨臂一展,撲向擋在墨乞兒麵前的岩石。
真的怒到極點,眼瞅著天運筆從自己麵前溜走,就是因為眼前的家夥幾句話。
岩石冷笑,神劍丟入儲物戒,一柄普通的長劍出現手中,遙指墨三爺。
墨三爺衝出的身影頓住,瞅瞅自己沒了一隻手的肩頭,回眸盯住岩石。
眼光能殺人的話,此刻就把岩石千刀萬剮了。
可是力不從心啊!
丟了一條手臂,而且還是右手。
麵前這個人不是好對付的,勉強自己隻會吃不了兜著走。
自己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墨三爺,而是一個半廢的老頭。
能不能撈到好處,取決於自己還有多少能力。
力不從心的感覺。
無奈啊!
唰
墨三爺當然不會就這麼認慫,從懷裡掏出一物,隨手抖開。
這是要拚命的節奏啊!
岩石頓時嚇一跳,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居然是草字劍書。
這玩意有點嚇人啊!
“那不是真的草字劍書,那是拓本,遠不如真跡。”
墨乞兒在岩石身後來這麼一句,讓岩石信心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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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著的心瞬間落地,心中大罵,老家夥嚇小爺一大跳。
“假貨啊!你也拿出來嚇唬小爺,老不死的,看來你真的活夠了。”
岩石緩緩遊走,同時示意墨乞兒躲開去,畢竟這東西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