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傲深差不多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了,若不是靈丹妙藥吊著,早死了。
就是護著他的人都是岌岌可危。
被殺隻是遲早的事情,跑不了了。
“住手,放他們走!”
陀二爺突然想到了什麼,喝退攻擊魔族的人。
竟然是放人,出乎意料啊!
誰能想到,到了這種地步,還要放人。
隻要再猛攻一下,對麵魔族必死無疑。
可人家一句話放人,有什麼辦法。
鬨不懂也隻能聽話。
“怎麼?你怕了?”
餘一笑劍眉倒豎,這就要生氣。
就因為對麵的家夥是雲傲塵的弟弟,魔主的親兒子。
你這就要放人,好人你來做,壞人就是我?
直截了當的一句話,差點噴陀二爺臉上。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同魔界的過節。
你居然要為魔崽子求情,哪能給你好臉色。
怎麼什麼事都要攔著,你想乾啥?
旁的事情可以聽你的,但是魔族的生死卻不能不管。
就這樣放了可不行,他和雲傲塵的過節,這股氣都撒在了雲傲塵這個弟弟身上。
不弄死決不罷休。
“想哪裡去了,隻不過此人還有用,不能殺。”
陀二爺伸禪杖攔住。
老神在在的樣子。
當
原本負手而立的餘一笑抽劍在手,一劍撇開陀二爺的禪杖。
怒目圓睜,大有翻臉也要親自上陣。
到了這個時候,再努力一把,魔崽子必死無疑。
非殺了雲傲深不可。
可見其與魔族之間真的有著難以彌合的深仇大恨。
“讓他去殺了不是更好嗎!讓雲傲塵多一個仇敵不是更好嗎!何必要把仇恨攬到自己身上……”
陀二爺不為所動,湊過來在餘一笑耳畔嘀咕。
可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讓餘一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席話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他能殺嗎?”
餘一笑還是不信啊!
可手上已經到位,劍收入鞘。
不再非要殺人了。
心動啊!
此刻雲傲深就在麵前,那個人還在三裡之外的蘭若寺。
怎麼就讓他來殺。
他能聽你的安排麼!
若非這個人不聽話,豈會到現今這一步。
“那是蘭若寺,看看他們,能不能殺……”
陀二爺點指被圍困的魔族眾人。
餘一笑沒瞅明白,一臉懵逼狀態。
啥意思?
他們還能自己送上門去讓人家殺頭。
你當人家是蠢貨嗎?
“蘭若寺有稷下學宮的替身,他想要活……”
陀二爺點到為止,用不著說下去了,一切都是明擺著的。
說出來就不好了。
若是隔牆有耳聽了去呢!
豈不是走漏了天機。
不可泄露的。
讓他們到那裡倒黴去。
不用我們擔責任,還可以……哼哼!
……
雲傲深此刻的狀態,已經瀕臨死亡,不去蘭若寺就得死。
去了蘭若寺,沒有稷下學宮的替身一樣要死。
關鍵還是離此處三裡地左右就是蘭若寺。
一個將種丹地放在此地的魔族人會不知道三裡之外就有活命的希望。
他還會舍近求遠嗎!
答案顯而易見的。
蘭若寺不得殺人,深入人心。
雲傲深不是不知道的。
但又有一點,蘭若寺已經變天了,蘭若寺可以殺人了。
然而這樣的事情還剛剛開始,相信一個寸步不離守護種丹地的家夥,豈會知道這些。
哪怕他是魔主之子,消息不靈通,照樣沒鳥用。
此刻他去蘭若寺,剛好碰到那個人。
如果巧的話,雲傲深一定會不惜代價的打稷下學宮替身的主意。
那個人會那麼好說話嗎!
不會的。
再者,他若知道雲傲深是從我們這裡過去的。
又是如此重的傷,他會怎麼想。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
也是陀二爺為何臨時起意要放走雲傲深的目的所在。
試探!
你要我們給與默契,那麼你也得拿出默契的誠意來。
魔族的人。
他是殺還是任憑他們,都是一種態度。
是保持默契,還是就此放棄。
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讓開,讓他們走。”
餘一笑總算明白過來,這還是要借刀殺人。
給那個人拉仇恨啊!
把雲傲深送到他的屠刀下。
還不能不殺。
關鍵在於,那個人給自己送來了所謂的默契。
此刻回禮過去的同樣的東西。
你不是要默契麼!
那麼你也要做給我們看看,何為默契。
這樣的事情我喜歡。
來而不往非禮也。
少了自己的麻煩還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何樂不為呢!
“雲傲深,如有不服,可以再來,我等著你的……給你一天時間,我在此恭候……”
拱火。
要讓雲傲深不惜代價地去為了稷下學宮的替身拚命。
和那個人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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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就雲傲深這種,還嫩了一點。
去,就是送菜的。
不禁看一眼陀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