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家夥交代好。
岩石扭頭就走。
這裡的事情都是小事。
而今大老鼠再度被封印,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心裡裝著的乃是岩族。
要看看岩族還剩多少人。
怎麼說也是同出一源。
岩族的延續也就是自己的延續。
還有什麼比這個問題重要的。
至於冥族選擇性無視。
有人活著就是。
就算死絕了,也與自己無關。
何況還是知道冥族依舊在的。
至於人數。
多少。
無關緊要。
哪怕隻是一個兩個,也算冥族沒有滅亡。
區彆以待。
隻因為冥族令自己不喜。
倒是另一個,一直都是岩石揪心的。
大黑。
他在冥族的。
這麼長時間不見,又遭遇這樣的事情。
冥族完蛋了。
是不是大黑也有……
不敢想象。
希望大黑沒事。
也是岩石急切要了解知道的情況。
大步流星向前走。
已經過去大螞蟻麵前幾步。
突然,站定身軀,若有所思,扭頭來看。
“抱歉……我……現在還沒有能力……”
岩石指指鎖困大螞蟻的鎖鏈。
嘴上說自己還沒有能力。
心頭咯噔一下!
明著撒謊的感覺。
盯著大螞蟻的眼睛看。
心中想著是不是被她看出什麼來了。
手中天闕劍還沒有收起。
此刻握著,竟然感覺有點芒刺在背。
翻手之間收了天闕劍。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大螞蟻一個愣神。
眼前浮現那柄劍。
依舊單膝跪地的她動都不動。
她知道強求不來的。
“吾知道,等了這麼多年,等得起
……主上隻管自便……”
拱手讓人,不敢正眼看岩石。
怕這位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那柄劍她認得。
同樣知道劍的厲害。
情不自禁抓起困鎖自己的鎖鏈。
她知道,或許可以。
但她不能說。
也不敢說。
更不可能學大蛤蟆和大老鼠。
看到這位提著大老鼠回來的。
看到他拿天闕劍暴揍大老鼠。
她就知道,想要脫困,要看這位的心思的。
他若願意,有那柄劍,隨時都可以。
而今出來大老鼠這檔事,想要人家用那柄劍砸開鎖鏈,變得遙遙無期。
可就像她說的——自己等得起。
不在乎多等一天兩天。
她明白這位主人的心思。
不到完全可以壓製自己的時候,不會放自己的。
換了自己,也會有這樣的心思。
要怪就怪那兩個蠢貨。
被囚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反而連累自己。
然而,她已經看到了希望。
人家沒有要拋棄自己的意思。
隻是還有等適當的時候。
才多久,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年。
心機,手段,都長進了。
短短時間已經已經到了元嬰天境,離那一天還會遠嗎!
她才沒有大老鼠,大蛤蟆那樣短視。
被囚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反思自己。
眼前的苟且隻是換來將來富貴的磨礪。
跟對了主人就能活。
抗拒的結果怎麼樣?
一個死。
一個繼續被囚。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大蛤蟆,大老鼠已經做了。
自己絕不能那樣。
“嗯……”
岩石趕忙拱
拱手,掩飾自己的尷尬。
明明就是可以以天闕砸的。
但是不能。
也不想。
自認不是時候。
難以駕馭如此強者的。
一個大老鼠,剛脫困就能讓自己焦頭爛額。
她,大螞蟻,看著就不同。
一旦沒了鎖鏈束縛。
重演大老鼠的事情。
後果難以承受的。
再等等看吧!
看著岩石穿越長橋消失的背影。
大螞蟻抓著鎖鏈的手鬆開,任鎖鏈滑落在地。
緩緩站起來。
扭頭看一眼亭子裡麵封印的大老鼠。
搖搖頭。
自作自受而已!
“何苦來哉!……被困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嘀咕一聲的大螞蟻撇嘴搖頭。
強者不等於恣意妄為。
……
岩石橫空飛渡。
端坐金翅魔雕背上,到處轉悠。
到了小世界裡麵,沒有啥忌憚的。
沒有人會來攔自己。
自己急著看到結果。
可是……
紅色。
滿眼都是。
越看越讓他心揪心。
岩族還有沒有人活著?
轉悠半天,不見人影。
無奈之下,轉道霧森。
先看看大黑怎樣了。
霧森。
岩石停在霧森前方。
他知道這裡就是霧森。
曾經來過的地方,何況那些怪樹也隻有霧森才有。
然而,麵前的一切都告訴岩石,霧森一樣翻天覆地了。
那種詭異的霧氣沒了。
霧森變得不再可怕。
那些怪樹倒伏枯萎了,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不禁一聲歎息。
總得來說都是自己的錯。
一己之力改變一切。
卻是自己想不到的。
若是當初知道,也絕不會留
給小家夥那些地靈丹。
可惜,沒有如果。
若不是自己當初留給小家夥地靈丹,也許就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相信這一切都是大老鼠乾的。
目的就是想要招自己出現。
“你跑不了……今日老夫,非殺你不可……”
倒伏的枯樹林中傳來人聲。
離的很遠。
這一聲,卻是讓岩石欣喜若狂。
聽聲音,就是熟悉的人。
冥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