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歎口氣。
一群不爭氣的東西。
不知道雷一鳴要橫渡瀚海嗎!
人家此為,明顯就是衝聖城去的。
哪裡來的巡視地盤。
這是為突襲做準備的。
什麼樣的突襲最好,自然就是從天而降。
為什麼各界不許飛行坐騎橫空,就是怕這一招。
今時今日,雷一鳴要打破規矩了。
公孫攬月站那垂目不語,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可是和雷一鳴打交道久了。
一看就知道,這家夥一準又要找事兒。
還能有什麼事?
無非就是橫渡瀚海,進攻聖城。
就不信,半分毫到了聖城那邊,雷一鳴一點都不在乎,不著急上火。
不可能的事情。
等著瞧,雷一鳴一準衝聖城那邊去的。
“這就是瀚海麼?”
雲州邊界。
千裡瀚海。
人皇城,聖城,墨家祖地各占一邊。
隻因瀚海與儒聖的緣源,哪家都不會放棄。
人皇城這邊,就以雲州與聖城隔海相望。
轟轟隆隆。
天上飛著魔雕。
地上跑的是騎兵。
就沿著瀚海來回。
雖然在人皇城的地盤上。
但是橫渡瀚海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
聖城那邊已經知道了人皇城有意要橫渡瀚海。
而那個人是誰?
就是對麵雲州的大荒王雷一鳴。
人家盯著呢!
岩石這一動,來回在瀚海邊緣溜達。
神仙都要緊張啊!
何況還是聖城那邊。
都以為雷一鳴要開始橫渡瀚海了。
雖然不看好。
橫渡瀚海,千百年來,想要橫渡瀚海的人多了去了。
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繼而不得不妨。
萬一人家已經得到了儒聖的天運筆和天域概要呢!
豈不是就能輕鬆橫渡瀚海。
那時。
聖城怎麼辦?
除了一戰,彆無他途。
“……什麼!雷一鳴!……要橫渡瀚海了麼?……”
瀚海的另一邊。
同樣都是瀚海邊。
隻不過岩石端坐魔雕背上來回折騰。
人家墨跡卻是在瀚海深淵。
聖城的瀚海淵獄。
專門關押聖城弟子的地方。
如果岩石在這塊,恐怕也是認不出麵前的人了。
墨雲起。
太慘了。
可以說慘不忍睹。
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的一個人。
被逼,跪坐在地。
滿是血汙的手中捏著的卻是那支墨跡剛搶回來的半分毫。
“快寫,你不是說知道天域概要麼?……”
墨跡來回踱步。
心緒不寧。
雷一鳴真的要橫渡瀚海了嗎?
得到了消息,人家在對麵瀚海邊折騰呢!
看來是做試探了。
難道說雷一鳴得到了天運筆和天域概要。
想到天域概要,眼睛情不自禁瞟了一眼跪坐不動的家夥。
若是這家夥寫出來。
是不是就能針對雷一鳴做出一點什麼。
但是看著麵前的家夥來氣啊!
恨不得一掌拍死算了。
若不是聖姿轉移,若不是這家夥說知道天域概要。
真想就這麼算了。
看看墨雲起還在磨磨唧唧的。
還沒動手寫天域概要。
沒好氣的怒吼一聲!
“給我時間,我得好好想想,已經和你說過了,有些地方我忘了……”
墨雲起有氣無力的樣子。
頭也不抬的說。
真知道天域概要嗎?
怎麼可能呢!
若不是快要被打死了,承受不住,哪裡來的勇氣誆騙這位。
實在不行了才出此下策。
奈何墨跡當真了。
非要他寫出天域概要來。
甚至墨雲起說沒有天運筆根本寫不出天域概要。
儒聖加持了某種限製。
剛開始,人家還就信了。
也不打他了。
但也沒有放人。
還以為就此打住了。
哪裡知道。
老家夥墨跡出去一趟,突然搞回來一支破筆。
說是曾經的天運筆的另一半。
叫什麼半分毫。
娘的!
當時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墨雲起剛聽說,心裡直罵啊!
哪弄來的啊!
這不是要逼死自己嗎!
可人家墨跡才不管那麼多。
掏出來半分毫硬塞入墨雲起手中。
告訴他,這就相當於天運筆。
凡是天運筆有的功能,半分毫一樣不缺。
它就是脫胎於天運筆的東西。
你必須把天域概要寫出來。
墨雲起手握半分毫,都快哭了。
推脫不過,就是打。
這不,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實在受不了了,隻能裝樣子。
寫。
怎麼寫。
無從下手。
根本不知道天域概要啥樣子。
寫的什麼,一無所知。
哪敢落筆下去。
萬一老家夥知道一二,那就死定了。
“好好想想,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還是執迷不悟,哼哼……”
墨跡背著手衝墨雲起說完,扭頭就走。
出來牢房。
砰一聲關上,走了。
外麵那個家夥折騰啥啊!
他要去看看情況。
噗通
墨雲起無力的往後一仰,躺倒在地。
空洞無神的眼睛瞅著天空。
手中半分毫按在胸口。
僅僅隻是片刻,竟然是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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